正文 一一四、不僅僅是故事（下）王曉芳說出那句話並不出乎我的意料，我早有這個感覺。：。?
很多時候，學生對老師的好感是沒有理由的，畢竟他們正處在那個愛做夢的季節。在這個季節，直接給予他們影響的莫過於他們的老師了，那種朦朦朧朧的愛慕往往被很多學生藏在心底，當然也有浮出水平面的。這種師生之間的愛戀，在世人眼裡是不被接受的，往往還沒有形成就夭折了。?
那一刻，王曉芳盯着我，很緊張的樣子。我淡淡一笑，側過身，看着她一眼，然後漫無目的地望向別處，“我早知道你喜歡我，其實，不只是你，像謝志敏、常麗、秦小珍，還有劉永剛，秦保全他們也都喜歡我，這很正常啊，你說，你們班的學生有幾個不喜歡我的？老師當的好，自然就有學生喜歡。”我輕描淡寫地把概念給偷換了，這種把戲對於學中文的人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可是，老師，我的喜歡跟他們不一樣，真的不一樣。”王曉芳的臉漲得通紅，似乎想表白，但又不知怎麼表達。?
“怎麼不一樣？你是我的學生，他們也是我的學生啊，彼此關係是一樣的，感情怎麼會不一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王曉芳固執地說，眼睛裡有一種瘋狂。?
“就算是不一樣，那又怎樣？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那不過是青春期的一種衝動，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就像你對待那個體育老師一樣，如果沒有另一個女生，你會怎麼樣？時間長了，你會把這一切都忘卻的”我故意不去看她，淡淡地說。?
也許是我的話重了些，王曉芳雙手胡亂地劃拉着沙子，“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像他們一樣看不起我。”嘴裡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大堆，反反覆覆地重複着這句話，重複得我的頭都大了，只好坐起來，“我怎麼看不起你了？如果我真的看不起你，我會跟你來這兒？”王曉芳擡頭追問了一句‘“可你那樣說，就是說明你看不起我。”我苦笑了一下，“我收回我剛纔說的話還不行？”?
“那我早跟你說了，爬山野炊時讓你招呼我，你怎麼沒有招呼我啊，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話？”王曉芳不依不饒的追問，一臉的委屈。?
“你以爲我想去啊，我是怕他們出意外，不放心，纔跟去的。”?
“真的？”?
“我騙你幹嘛，你不知道我的感冒還沒有好啊。”?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的，也不會看不起我。”王曉芳馬上就“噗哧“笑了起來，眼角剛纔幾乎要掛淚花了。?
“那我說我喜歡你，這次你相信了吧？”?
“相信。”我苦笑地答道。?
“老師，你別笑話我，真的沒有人碰過我。”說着，把外衣脫下來，鋪在沙地上，接着竟然動手去解襯衫的鈕釦。?
“把手放下來，不然我馬上就走。”我知道王曉芳想要幹什麼，冷冷地看着她說。?
王曉芳的手尷尬地停在襯衫的鈕釦上，即不敢做動作，也不甘心停下來。?
“坐這兒.”我用命令的口吻說。?
王曉芳坐在她的外衣上，低着頭，不再看我一眼。?
“你剛多大？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王曉芳看也不看我一眼，嘴裡恨恨地重複着這句話。?
“你要是真的討厭我，那麼就回去。”我不耐煩的說。?
王曉芳看了我一眼，“哇”的大哭起來。?
我最怕女孩子哭，她們一哭，我就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手忙腳亂地勸了半天，才讓她停了下來，我早就後悔跟她來這兒了。要說我對她一點想法沒有，那是假的，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有這種**。但我不願違背自己的道德準則，何況她還有一個讓自己深爲忌憚的哥哥呢，想想那個讓她哥打斷腿的體育老師，就知道，何必給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煩？?
王曉芳停止了哭泣，坐在那兒發愣，不知道想些什麼。我仰面躺着，望着天空，心裡一陣厭倦，厭倦什麼？說不清原因。在以後的時光裡，我常常想起那一刻的情形，心裡有的仍然是一種淡淡的厭倦。如果那天我真的佔有王曉芳呢？還會有這種厭倦嗎？我不知道，我討厭自己這種假道學的樣子。?
我站起來，來到淺淺的水邊，捧着水洗了洗臉，也洗了洗手。王曉芳還呆坐在那兒，人安靜了許多。我在水邊蹲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水，才站起來，走回到她身邊，對她說：“還生氣呢？”?
“別理我，假惺惺的，給誰看？”?
“是嗎？”我並沒有生氣，“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就意味着佔有她，或者把自己的身子給那個人，…….。”我給她說了一大推道理，直到她的臉陰轉多雲，才長出了一口氣。趁她心情好轉，我說：“對你提個要求。”?
“你說吧。”?
“在你定親之前，一定要保持身體的乾淨，好嗎？也就是說，把你的身體交給你真正喜歡的人。”?
“嗯”她輕聲應了一聲。?
我說不清爲什麼要提這個要求，也許是一種莫名的責任感吧。?
回去的時候，我帶着王曉芳，她坐在後面，雙手摟抱着我的腰。儘管這個樣子讓我不方便騎車，但我沒有說什麼。到了養雞場的十字路口，我停下來，把車讓給了她。?
回到電站，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我回到宿舍，沒有人，不知道他們都去了什麼地方。我不想一個人獨坐，不想讓自己再想起那一瞬間的情形。想到郝紅梅，我便出了男生宿舍，上了樓。?
到了女生宿舍外面，也許是有些恍惚吧，敲了兩下門，沒聽見動靜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郝紅梅在洗澡。?
這是我進女生宿舍看到的情景。當時的她裸着身子，站在一個大一些的水盆裡，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聽見門響，她擡頭看了我一眼，竟然沒有露出一絲驚慌的神色，又把頭低了下去。白皙的身子，豐滿的**，細腰，肥臀，修長的腿，紫桑椹一樣挺立的乳tōu，還有兩tuǐ之間溼漉漉黑漆漆的絨毛，這一切都一覽無餘。這是一具成熟透了的身子，從上到下，都散發這女性成熟到極點的韻味，沒有了王曉芳那樣少女特有的青澀。郝紅梅轉身從旁邊的水桶裡舀了一些水，仰着頭，把水從脖頸慢慢傾倒下去，水順着這具豐滿的身子順暢地流下，在水盆中，發出“嘩嘩”的響動。?
時間在那一刻停滯了下來，我看郝紅梅，而她一直沒有停止自己手裡的動作，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我是被張玉推出來的，“還沒看夠啊。”她邊推我，邊埋怨說。到了外面，她便忍不住笑起來，渾然沒有考慮郝紅梅還在屋子裡面。“你啊，真是佔便宜沒夠，這下保了眼福了吧？幸虧是紅梅，換成別人多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