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九、小郝?在這一章，我接着寫小郝吧，只是爲了情節的連續。：。?
“老才，上來啊。”小郝又在樓上喊我。?
這兩天，如果不在學校，我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小郝在一起。?
吃完晚飯，我和小郝便偷偷溜出學校。我們順着供電所往東走，到了十字路口往南拐。這是一條南北方向的土路，並不寬。路東面就是王永強大妹所在的養雞場，西面是一片麥田，麥苗都有半米來高了，綠油油的很是喜人。走過養雞場，它的南面是一片果園，面積不小，那裡的果樹直徑都有近一尺左右，正是壯年時期，樹上結滿了小小青澀的果實，有成熟的山楂那麼大小，在綠葉叢裡把小臉探視出來，似乎蠻不好意思呢。進果園不遠有一個小房子，大概是看果園人蓋的，裡面還有一些麥秸呢，躺在上面，心裡異樣地放鬆。?
我們在果園逛夠，便回到學校，在實驗室露個臉就又回到供電站。反正大多數人都在各自的教室裡，董老師也無從查之行蹤的。?
我熄了宿舍的燈，上了二樓。小郝剛洗完頭，溼漉漉的頭髮散披在肩上，一個人拆牌玩。見我進去，小郝興奮地叫道：“老才，今天我拆了三次，三次都拆開了，真棒。”?
“瞎說吧，回來這麼小會兒，又洗頭，就拆了三把牌？”?
“那兩把是中午拆的。我今天的手氣好，這兩天準有好事。”?
“哈哈，但願，來，我試試。”也不等小郝答應，就把撲克牌混在一起，熟練地洗好牌。拆牌是一種一個人閒着無聊時玩撲克的遊戲，有幾種不同的玩法。我接連拆了兩把，沒有成功，賭氣把牌摔在牀上，“什麼破牌，還來挑人啊？”小郝笑得身子伏在被子上，喘不上氣來了。好半天，她才停下笑，“活該，心不誠。看我的。”果然，小郝很輕鬆地就把牌拆開了。?
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樣子，我不由也笑了。?
倆個人又開始玩“搶分”遊戲。這是一種兩個人玩的撲克遊戲，每個人手中每次最多隻能保留五張牌，先抓着先出牌，規則有些類似“五十K”，直到有一個人無法出牌，再開始抓牌，仍是到手裡有五張牌爲止。打完手中的牌，然後看各自所搶的分，後走着要給先走者進貢二十分。我們兩個人玩得津津有味，用一張紙，把各自的得分都記在上面。兩個人規定五百分時開始畫“王八”，以後每加二百分再劃一筆，畫完爲止。?
開始時，我的牌很背，手裡一把小牌窩在手裡，看着小郝得意洋洋地抓牌，得分。不到十把，小郝的分已經超過500分了。小郝拿起筆，在我的名字上認認真真地畫了一個圓圓的圈。“這是蓋子，彆着急啊，老才，等腦袋和四肢都畫全了，再添幾筆花紋，保準畫的漂漂亮亮的。”?
“彆着急的是你，以後不一定會把誰畫全的。”?
“當然是你，一般都是你們男人當這個的。”?
“那也是你們女的讓男的當，以後我得提醒一下阿代，哈。”?
“去，狗嘴裡又吐不出象牙了。”小郝伸手打了我一下。?
我被畫了三筆後，手氣就急轉直上，很快就追上小郝，眼看就超過小郝了，“你耍鬼吧？死老才。”小郝有些不服氣地說。?
“只要你抓不住，我幹什麼你都沒法子的。這次咱們看看到底誰當這個。”我用手比劃着，也很得意。?
“你敢把我畫上試試？”?
“哈哈，萬一把你畫上，你也應該罵阿代不學好啊，對不對？”?
“去你的吧。少耍貧嘴，接着玩，不一定怎麼樣呢!”?
三把之後，我就超了她二百分，我拿起牀上記分的紙，拿起筆，準備給她重重地畫上一筆，小郝突然伸手，飛快地把我手中的紙搶了過去，把它舉得高高的，“不准你畫。”?
“不行，不許耍賴，願賭服輸。”?
“就不讓。”小郝見我要搶，一翻身，把紙壓在身子底下，“你別搶，我自己畫。”?
“可以。”我點頭答應，把手裡的筆遞給她。?
“不許你看。”小郝說着，接過筆，轉過身子，揹着我在紙上畫着。看她畫了不止一筆，就知道不對勁，我想搶時，小郝已經轉過身子來，把手裡的紙舉得高高的，紙上把我剩餘的筆畫都補上了。我不在乎地說：“這算什麼，又不是真的，誰把它當回事誰就是傻子。”嘴上說着，趁小郝放鬆的時機，我站起來就去搶那張紙。紙是抓住了，但小郝抓得太緊，一人一半撕毀了，畫着“王八”的那半張任然在小郝的手裡。小郝把那半張紙舉過頭頂，笑着來回揮動。我伸着身子去夠，小郝不斷地後仰身子，整個後背都靠着被子上了，偏偏嘴上還不閒着：“漂亮吧，老才，你該怎麼謝我啊。”等我快夠着半張紙時，我才發覺我和小郝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如果不是有一隻手支撐着我的身子，我幾乎都面對面地壓在她的身上了，即使這樣，我的下半身也壓住了她的下半身。我愣了兩秒，就那樣呆住沒有動。本來大笑不停的小郝似乎也察覺出來，一把搡過我，臉馬上紅紅的。?
“對不起。”我諾諾地說。?
“什麼對不起啊，你純粹是故意的。”小郝舉起枕頭，向我砸來，我忙躲避，“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麼感覺也沒有。”?
“去你的。你胡說什麼啊。”小郝站起來，見事不好，我急忙向門跑去。打開門，我突然看見門外的董老師，嚇了我一大跳。他什麼時候來到門外的？怎麼沒有聽見一點聲音啊。小郝急忙把牌劃拉到被子底下。?
董老師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走進女宿舍。?
“回來了？”我的話乾乾巴巴的，心裡彆扭極了，也有些擔心。?
“嗯。”董老師應了一聲，“怎麼不玩了，來，閒着無事，玩兩把。”?
我臉一熱，看了看小郝，小郝反而平靜下來，“不早了，不玩了。”?
董老師在彭建的牀上坐下來，“不晚。”?
我和小郝互相看了看，都沒有開口說話，屋子裡頓時一片寂靜。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自在啊。董老師可能覺得無聊了，仰面躺在彭建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