鯽魚!
太小了!
爲了可持續發展,小鯽魚拜拜!
鯉魚!
這個夠大。
又是鯽魚!
這條夠標準吃了,留下。
烏龜?也可能是甲魚。
咱分不清楚。
算了!這個也放走好了。
好重!大魚!
“妖怪!”
唐果嚇得扔了魚竿。
“妖怪”沉到水裡去了。
她驚叫的時候,皇帝便從旁邊不遠處奔了過來。侍衛也嚴陣以待。
“果兒?”皇帝拉着她,“怎麼了?”
“怪魚......”唐果指指魚竿。
皇帝笑道:“這裡哪來的怪魚?拉上來看看就知道了。”
侍衛們往前走了幾步,拉上魚竿來查看。
“妖怪”還沒掙脫。
大家細看半天,確定這是一條大號白鰱,魚頭似乎受過傷,看着猙獰嚇人。
這傢伙不會變異了吧?
唐果琢磨了半天,讓人把它放了。
看着自己那小木桶,裡邊兒就兩條魚。唐果把希望全放在皇帝身上了。
接收到老婆的目光,皇帝微笑,“果兒還釣嗎?”
“呵呵.....釣魚實在不適合我,一動不動的坐着太悶!學會怎麼釣就行了,雖然有點兒驚嚇,不過剛纔我已經很開心了。陛下,你釣到多少條魚了?”
“沒注意。”
“那就是很多了唄!幾條的話,不注意也知道!”
唐果興高采烈的跑去看人家的木桶。
哇釣魚高手!
“這麼多條!陛下,你很厲害啊!”
“那當然。”
“那我們去玩兒吧!這些魚吃不了,不用再釣了。”
“嗯。”
拉着皇帝陛下,唐果蹦蹦跳跳的跑去找大虎四隻。之前爲了保持安靜,唐果把這幾個傢伙趕到一邊,讓他們自由活動去了。反正在暗衛監控之下,地方又比較偏僻,不用擔心。
二虎正在草地上打滾,看他兩來了,跑到身邊挨挨蹭蹭。
不一會兒,那三隻也靠攏過來。
清脆的笑、渾厚的笑、老虎、豹子低沉的嘯在草地上回響,一派輕鬆愉悅的景象。
美美的吃了頓夫君釣來、夫人親手做的烤魚,皇帝夫婦的野餐非常成功。
夕陽西下,唐果拉着夫君剛爬到附近一個小土山上,兩人欣賞半天傍晚的野景兒。陶醉了好一會兒,擔心粗來太久有意外,唐果牽着皇帝的手,旁邊跟着兩虎兩豹,下山去了。
唐果和皇帝回程時,接到了間諜部門關於那酷似妙玉的男子的報告。
那男子姓付,名春山。
去年東巡,林嶽在盛京接了付秋山的狀子,付老栓因此平反了冤獄。
這付春山即是付老栓的長子、付秋山的長兄,也是個有勇有謀的人物。若不是他使計引開一部分追兵,付秋山到不了林嶽跟前兒。他一路跑出數百里,繞回去時,付家的案子都快結了。
今年開春,付家全家回了次故鄉。因付老栓被皇帝安排到農學院教授農藝,祭祖之後,舉家到京城赴任來了。
唐果想起一件事:“親愛的,你早發現了吧?付家有點兒奇怪.....付老栓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可他夫人確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小姐。兒女個個文武雙全,都那麼出色。付春山和妙玉張得這麼像,巧合還是有血緣關係呢?”
皇帝笑道:“很可能是親戚。若我猜得不錯,要麼,這付春山不姓付,姓沈;要麼,是付老栓之妻本來姓沈。”
“姓沈?”
“恩。果兒識得的那個出家人妙玉,俗家真實姓名叫做沈瓊。”
“沈瓊?瓊,玉……”唐果唸叨幾次,問皇帝,“她到底什麼來歷啊?”
“果兒記得秦可卿嗎?倘若沈瓊父親沒有逃走的話,沈瓊會是秦氏那個位置。”
說來話長。
沈家祖上是大家族,世代書香。明朝時,家裡出過不少的高官。明亡之際,沈家受太子朱慈烺所託,保護了他一個懷孕的侍妾。這侍妾後來生下一子,沈家忠心守護此子長大,並將朱慈烺留下的財富交予了他。那男孩兒活了不到二十歲,留下個女兒淑香。
此女與其父不同。她不願按照父親的醫院,像自己的名字一樣平凡普通的過日子。一心要恢復家族往昔的光榮,四處奔走活動。
也許是孽緣,她遇到了愛新覺羅·圖海。——舒爾哈齊的第七子。
舒爾哈齊是努爾哈赤同母弟、與努爾哈赤一起創業,勞苦功高。共患難易,共富貴難。在權利面前。親兄弟日益疏遠,舒爾哈齊漸漸被排擠出最高層,慢慢靠近明朝。努爾哈赤斷然採取措施,將舒爾哈齊兩個兒子誅殺,將舒爾哈齊本人囚禁於暗室中致死...死因不明。
圖海在混亂中逃走,暗中糾集舒爾哈齊的支持者,勢力慢慢壯大。
朱家女兒和愛新覺羅家男兒各懷鬼胎,各有所圖,爲了更好的利用對方,居然結成了夫妻。
他倆的第一個兒子興復之時,被清廷發現蹤跡。雖說不少人暗中相助,最後還是將沈家一個與朱淑香同歲的女孩兒舍了,才得以逃脫。
沈家從此開始了噩夢。
無論是朱淑香、愛新覺羅·圖海還是愛新覺羅興復、沈家都離得太近了。
沈家人扮演起這他們,氣度、舉止惟妙惟肖,是最好的替身。而且,作爲熟悉內情的人家,沈家人還是最好的臥底人選。一代又一代,沈家因此賠上了數十條性命。
年代久了,血流得多了,忠誠也慢慢消散。沈家人分成了兩派。
一派繼續爲他們所謂的大業賣命。
一派經過多年精心策劃安排,偷偷溜走,其中就包括妙玉的父親沈溪。他改名換姓,在蘇州安家,娶妻生子,過了幾年平靜日子。
好景不長,追捕他的人也跟到了蘇州一帶。沈溪爲了保護女兒,將沈瓊送進了幻寂師太的庵堂,取了個法名叫妙玉。沈溪後來又生一女,但沒來得及轉移,便被朱淑香的手下人搶走,沈溪和他夫人被毒死。
“聽起來像個故事,仔細想想,真不是個好故事。陛下,你不會追究沈瓊了吧?”唐果比較關心這個。
“沈溪夫婦已死,沈瓊出家之人,還有什麼好追究的?沈瓊來京。除了避禍,便是找他妹妹。從現在掌握的情況看,應該就是那賈府的四姑娘賈惜春了。照吃推測,愛新覺羅興復必有一子或是一女,與賈惜春差不多大,他的長子朗圖目前是那幫子人的匪首,長女與秦氏年齡相仿。”
“我不大明白,爲什麼非要拿賈惜春做替身?賈惜春做得了奸細嗎?”
皇帝冷笑:“替身不是那麼好找的。很多東西與生俱來,即使是訓練,也要有天賦才行。
秦氏便是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賈惜春出生不久便被送進賈家,主要是爲了混淆視聽。朝廷將來查到她頭上,將她當做正主處置,正主也就安全了,另外還能報復沈溪。奸細倒是不用她做。”
付家已經來了京城定居,妙玉也在皇家間諜監護之下,付春山和妙玉的關係總會查清的,無需着急。
既然皇帝不追究妙玉,惜春又是個不知情的,唐果也就不擔心,慢慢看着就是。
時光如流水,轉眼進了八月。
八月初三是史太君壽辰。
賈家七月下旬便打發人去林家接黛玉,都被黛玉以家中事務繁忙推了,只說到正日子必會上門拜壽。史太君想着林嶽九月成婚,此時正是忙的時候,也就由得她了。
八月初一,賈家迎來個驚喜。
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平賊有功,皇帝賜第一座。
賈家人沸騰了。
依制,除了“府”是皇帝賜下之外,公侯以下至三品官的“第”,和一般官員的“宅”,都是要自己出銀子買或者建造的。
只有極少數住宅標準達到“第”一級的人物,能得到皇帝“賜第”。
這可是天大的榮寵!今年依旨意搬遷的這些家族,哪個也沒有這待遇啊!
一時之間,賈家上下人等,走路都挺胸擡頭的,精神百倍。賈珍平賊事蹟,更是被當成傳奇來演繹。
“那天珍大爺和一幫子朋友出去打獵,興致大好,走得遠了,便沒回誠,晚上就住在野外。珍大爺是什麼人哪!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睡夢中一個激靈醒了,聽着有馬蹄聲。順着聲音一找,就在山下的路上,哎喲喲!得有幾十匹馬!珍大爺瞧着不像官家,可就留了心了!他老人家踹醒了幾個朋友,悄悄的在後面就跟上去了,你說膽子大不大?”
“大!我說李三,你少廢話,快講!”
“哎哎!這不就說呢嘛!跟了挺長一段路,看那些人進了山洞。大家夥兒可就明白不是好人了。珍大爺讓兩個朋友回去報信,自己和另外兩個朋友在那兒監視着,有說好了聯絡暗號。那夥兒人從山洞出來,分兩個方向跑了,珍大爺和兩個朋友分頭兒跟着。珍大爺自己跟一幫,跟了三天,一路留下記號、一直跟到他們老巢,官軍也到了,一舉剿滅!你猜那是什麼人?反賊!這功勞大吧?!”
賈家自賈元春省親之後,終於又抖擻了一把。史太君的生日因此過得更加威大。
黛玉早早的來拜了壽,史太君摟着好一頓親熱。
來客很多,史太君忙着招呼客人,便讓黛玉和迎春幾人去大觀園中逛逛。
大觀園中景緻好得沒得說。
只是一點不和諧。
“林妹妹,你爲什麼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