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藥=催人發情的藥=吃了亂性=美女變野獸=唐果化身大色狼=皇帝慘遭蹂躪“那個......我沒對你有啥特別非禮的行爲吧?”
癡呆半晌,絞着手指、耷拉着眼皮,唐果小聲問道。
“噗......”
老婆的一臉癡呆相讓皇帝無從猜起,尋思着春藥這玩意兒對於純潔的老婆來說,衝擊力過大,皇帝在心裡表示理解。
自己喝兩口茶,保持沉默,好給老婆一個緩衝消化的時間,誰知老婆扔過這麼個不純潔的問題來。
皇帝四十年來養成的皇家風範,在這種意外的衝擊下一點兒沒好使。
千鈞一髮之際,皇帝猛一低頭,避開老婆的臉,一口茶噴在面前的桌上。
好在屋裡沒別人,皇帝拿出帕子擦擦嘴,假裝咳嗽兩聲,坐正了身子。
“你那是什麼反應?”糖果迅速瞄一眼夫君,又低下頭去,“知道了是春藥,人家自然要負責任的問一句!”
看他的樣子,彷彿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我啥也沒幹?
唉!
話說昨兒俺啥時候昏睡的?
最後看見的好像是轎子從那邊來了嗯,估計我啥也沒幹!
唐果自覺清清白白、理直氣壯了,擡頭瞧向對面。
耶?
夫君似笑非笑,眼神好曖昧!
唐果立刻心虛。
難道我真那個啥......性大發?
聽說被下藥的人神智混亂,可能不會記得發生的事。況且夫君大人一向服務周到,洗澡換衣啥的......所以俺不能確定啊!
昨天晚上夫君大人睡得不安穩,莫非......是太累了?
噢被自己的腦補臊的想要鑽地縫,唐果臉爆紅,心狂跳,感覺頭髮在燃燒。
頭快低到桌面,聲音比蚊子叫只大那麼一點點,“我不是故意的。親愛的,大不了下次你被下春藥,我去救你......呸!我在胡說什麼呀?反正......對不起啦!”
此時不佔便宜更待何時?
皇帝竭力忍住快要撐破肚皮的笑意,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些許微勞,夫人不必掛懷。”
他這樣說,那就是真的了不要啊!
人家的形象啊!
把俺那體力極好的夫君給累的睡不安,得多那啥呀?
唐果捂臉。
最鬧心的是——我啥都沒記住!
可惡!
把我的形象還來!
小妖精的表現實在太、太、太好玩了!
這可是送上門的把柄,能當殺手鐗用!
哈哈哈皇帝側着身子無聲大笑,憋得嗓子難受肚子疼。
終於他老婆轉了話題,可算是救了他一命,“是誰呀?”
皇帝努力斂住笑容,答道:“蘇可休。”
“蘇可休?她不是跟在淑嬪身邊做宮女呢嗎?你那是說她背後有別人,到底是誰啊?查到沒有?”
“郎圖。蘇家最初是舒爾哈齊門下的奴才。今年的大考沒能掀起風浪,郎圖應該是想在宮裡弄出些事故來。他又送人進了宮,蘇可休已成棄子,廢物利用而已。”
“哦。那爲啥把賈元春降位了?又把德妃也禁足?”
皇帝冷冷道:“吳雅氏麼,若不是她的人當初在浣衣局做手腳,那蘇可休如何能讓納喇氏挑去?安釘子這事,在宮裡太平常,誰讓她沒弄清蘇可休底細呢?自作自受,進組百日算便宜她了,畢竟有老四和十四在,昨兒的事她有沒插手,不然,哼!”
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德妃這回不但被扯了面子,她家在內務府裡的勢力也被大大消減,和反賊聯繫到一塊,還能好的了?
德妃特鬱悶。
她後來也發現蘇可休不地道,幾次想動手除去,可惜都沒成。下錯一顆小棋子,雖說沒滿盤輸,也被斬斷了一條手臂,還要禁足抄宮規,心裡這個懊糟。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自己小心謹慎,一直在宮中如魚得水,步步高昇,兒子、皇寵都有了,怎會突然被皇上厭棄?到底哪件事衝了皇上肺管子?她想了十來年也沒想明白。
唐果眼巴巴的瞧着皇帝,等他給答案。
“我做了夢之後,對這些女人更加不信任。有一次去永和宮,沒讓人通報,外邊的奴才都打發了,悄悄進去的。
當時十四一週歲多,養在吳雅氏宮裡。老四拿了個布老虎,正逗十四玩兒。吳雅氏看見之後,也不說話,一把抱起十四,好像老四多沒安好心似的。又發作奶孃嬤嬤們。打了好幾個人的板子攆出去了,說她門當差不用心。那個樣子,跟平時賢淑貞靜的德妃,完全是兩個人。有夢裡兄弟不和的例子在前,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如此行爲,老四還能再和十四親近?奴才們被拖出去打板子時,我進了屋。吳雅氏立時是一副心疼幼子的慈母形象,對胤禛仍舊是以往雖不親近卻暗裡關懷的做派。——她那樣的做派,讓我在之前那些年裡,對她多了不少憐惜。”
唐果點點頭。
瞭解!
宮裡的女人都好厲害!
可惜碰上了你這個夢裡先知的,白瞎了演技。
“賈元春是咋回事啊?”
“賈氏派人和景陽宮裡的太監接觸,打探有關薛寶琴的事。她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便被蘇可休一夥人鑽了空子。人家是想利用賈氏當替罪羊。我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賈家的能耐。”
唐果知曉個大概,沒了興趣,喝茶吃點心去了。
老婆開心的吃相讓皇帝心情極好,跟着吃了兩塊兒點心,聊了幾句,遂去處理一應事務。
離開弘德殿,他的好心情便漸漸消失了。
給果兒下藥,藥性發作的時間拿捏得那樣準,讓她在路上正好遇到太子,何其歹毒!
若非果兒體質特異,有梨樹精魄保護,又有那許多女人猜測我會去探望佟佳貴妃,在路上亂晃,讓她發作了脾氣,後果不堪設想。
郎圖他現在的策略,當是從動搖太子地位開始,一步步造成政局不穩、皇家兄弟相爭,他那一夥人從中漁利。
朕的兒子,有沒有在背後推手?、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此次事件,雖說不至於死那麼多人,但宮裡消失的人也爲數不少了。景陽宮裡的宮女太監被杖斃五人,蘇可休,賈元春身邊的抱琴以及一堆出名不出名的奴才俱被處死。內務府又換了一批官員,德妃的孃家人也沒得着啥優待,犯了事的一樣被髮配西伯利亞去了。
官方說法,是蘇可休等人慾對皇帝不利。
各方勢力卻在猜測,賈賢妃是否做了德妃的替死鬼。蘇可休實際上是德妃的人,爲何對賢妃的處罰比德妃重呢?
連賈元春自己都這麼認爲,恨得她撕毀了好幾條帕子,又忙着思量怎麼翻身報復。
這種高難度的宮鬥遊戲,唐果懶得旁觀。
人家正幹正經事:給藥王山寫了封種養殖相結合的指導建議信。
生態農業,她最感興趣了。啥時候能到藥王山親眼看看呢?
憧憬半天,唐果忽然想起來,那老傢伙說的話很有歧義啊!
我到底有沒有亂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