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新五章,共計一萬五千多字,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爲我上禮拜五精神不好再加上事多,所以沒有更新,這次補上吧
雖則清如一時間爲福臨所不喜,然她的生活除了不見君顏,不被召幸以外,並無多大的改變,不論是宮用還是其他人對她的態度俱照以前那樣,一則是因爲小祿子在內務府任總管,只要是他能做主的均送最好的過來,二則是因爲宮中各人摸不準皇上的心思,不知對清如是準備暫時的冷淡,還是說長時的冷落,所以他們俱選擇了冷眼旁觀,倒是皇后經常召清如去她的坤寧談笑聊天,對皇后來說不論是不是清如害死了琳嬪都無所重要,她看重的是清如,這個給她帶來諸多幫助的女子,這個太后交待一定要好生拉攏的女子。
而清如對一切都表現的很淡,不論是沒有恩寵還是他人的猜忌,她都不甚在意。也是,這嘴長在他人身上,在意又有何用,至於福臨,她知道福臨現在還在惱她,眼下即使去求見也只會碰一鼻子灰,如此還不如等着福臨自己氣消後召見她呢。
不過不必陪伴福臨,她的時間倒是空出了許多,除了去陪皇后說說話,到恪貴嬪那裡走走以外,便是去阿哥所瞧瞧陳嬪生下的那對雙胞胎,粉妝玉琢,說不出的可愛,她不時拿些小孩子的玩藝兒去逗弄他們,瞧着小娃娃咧開沒牙的小嘴,她是由衷的開心。
陳嬪對她是感激的,因爲她去的時候總會拉上陳嬪,這樣就讓她多了幾次機會見自己地孩子,這對一個母親來說比什麼都重要。阿哥所裡的奴才們不敢得罪這位身居高位的宛妃娘娘。所以總是恭恭敬敬地領着她們進去,不像陳嬪獨自來時,不止沒好臉色看還要刁難一會
這日清晨起來。清如換上緋紅的旗裝,青絲上挽地是碧玉九環扣。兩側各插了一枝赤金步搖,垂下的是明珠燦爛,子矜在一旁服侍她穿戴整齊後詢聲道:“小姐,您今天還要去看五阿哥和四格格嗎?”清如側着頭想了一會兒道:“阿哥所嗎?昨天剛去過,今日就不去了。否則去多了,那邊的奴才總會出話,就算不在本宮面前說也夠麻煩的,萬一傳到皇上耳朵裡,以本宮現在這處境難保不會受皇上一頓訓斥,既如此,又何必再徒惹事端呢.1”
子矜點點頭尚未話說,綿意悄聲走了進來,於清如面前一福身。拿出幾個裝飾精巧的小盒子道:“主子,這是內務府新送來地胭脂,說是下面進貢過來的新品種。請您過目看看,喜歡哪一種。然後他們再多送一些過來。”
“小祿子派人送來的?”清如未接反而先問了這麼一句。
綿意不知清如所謂何意。照實道:“回主子的話,正是小祿子送來的。他派來的人現在還在外面等着主子您的吩咐呢。”
清如眉頭輕挑,望了一眼簾外晃動的人影,回目自看鏡中容顏淡然道:“本宮不看了,你都拿去還了送來的人吧,叫他帶幾句話給小祿子,就說本宮這裡該有地東西還有很多,讓他不必老是送來,以後有新東西來,還是依例先送到皇后和其他幾位娘娘那裡去。”
綿意愣了一下,不明白主子爲什麼不要,倒是子矜朝她使了使眼色,綿意見狀逐收回了伸着的手欠身告退,挑簾走了出去。
子矜瞧她走後方道:“小姐,您是怕小祿子對你太過恭敬使其他幾位娘娘不滿?”
清如微微一笑,取了一根金琅玉軒護甲戴在左手小指上,玉石的光芒溫潤無瑕,如有流水在裡面一般:“宮中所有人都知道小祿子是從本宮這裡出去地,他們都在看着小祿子,心裡都希望能看到他犯事出錯,然後將他拉下來,換上他們自己的人,所以小祿子決不能犯錯,以前這樣還沒事,因爲本宮在皇上面前地恩寵足以保住自己保住他,但現在不行了,至少目前不行,所以他更要好自爲之,他對本宮有心,本宮心裡有數就可以了,沒必要如此,有這功夫,還是好好在內務府做事,等他根基穩定後再說,不必急在一時。”
子矜聽得連連點頭:“還是主子想地周到。”說到這裡綿意重新走了進來,手中已經沒有東西了:“主子,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東西還給來人了,並讓他將話帶回內務府給小祿子。”小祿子現在已經是內務府地總管了,別人一般都改口叫了祿公公,然延禧宮的諸人還是習慣小祿子小祿子的叫,對他們來說,不管身份如何改變,他都曾經是延禧宮的人。
清如點點頭,撫着頭上的絹花默不作聲,忽而擡眼看到了琴架邊上的一管玉簫,伸手劃過,暖暖的感覺在指間流淌,彷彿一下子回到了春日裡暖陽的時候,這也是福臨賜下來的,是各式珍寶中比較貴重的幾件之一,暖玉不多見,一對暖玉製成的耳環已經價格不菲,何況是整管玉簫。
清如執了玉簫走到子矜面前道:“上次的事多虧了有秦太醫不辭辛苦的幫忙,本宮一直沒機會謝謝他,這管玉簫你替我拿去送給秦太醫就說是本宮賞的,另外在庫房裡再挑幾件適用的一併送去。”
子矜剛要接,站在旁邊的綿意突然插話進來:“主子,奴婢幫着子矜一道將東西給秦太醫送去。”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甚至耳根都有些異忽尋常的紅。
清如微微一愣,這些東西都是小而輕巧的,子矜一人完全拿的過來,剛欲讓綿意不要去,突而發現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心中一動,似想明白了什麼,止了快要出口的話,點頭以示同意。
得了她的許可綿意臉上揚起一抹歡快愉悅的笑容,這樣笑久久相持,至她與子矜退出去時,依然掛在臉上,她似乎真的很開心。
瞧着綿意遠去的背影,清如脣角慢慢擴散出笑容,如果她看的沒錯,這小丫頭,只怕是喜歡上秦觀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以前居然一點都沒發現,直到這次她主動請纓去送東西時纔看出來,不過也是,綿意與子矜差不多大,也確是到了出嫁的年齡,雖然她一直想多留綿意等人幾年,可是最多也就再留個一兩年,否則便要耽擱她們,找不到好人家了。
不知秦觀家中有沒有妻室,如果沒有的話,將綿意嫁了他倒是蠻好的,秦觀既有傲世的醫術,長的又一表人材,且爲人雖正直卻不迂腐,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會對妻子很好,綿意嫁了他以後定然會幸福。現在爲難的就是不知道秦觀是否有妻室,如果有了的話,綿意這番情意只怕是要無功而返了,她是絕不會將綿意這般一個好姑娘嫁與他人爲妾的,這對綿意不公平,對正室來說也不公平。
諸多的猜想,畢竟還是要問了秦觀才知道,何況也不知道他對綿意是否也有着不一樣的態度,如果他對綿意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也不好辦,看來這事還要慢慢來,急不得。
不論是從前的子佩,還是現在的綿意,清如一直都抱着同樣的思想,就是絕不將這幾個陪她走過後宮風雨的人嫁與他人爲妾,妾室的身份終究不光彩,而且也會給人予以話柄,唯有名媒正娶纔是可行之道。
清如淡了笑撫着自己小指上的金琅玉軒護甲,耀眼的金色與溫潤的玉色交映成趣,她自己就與這護甲一樣,既有後宮生活磨練出來的鋒利,也有本性未失的溫潤,即使是經歷這許多的事,然說到底,她依然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否則就不會對福臨一直抱着期望,期望他會真的愛上自己,在她心中始終是福臨最重,若非當初失憶,她也不會接受宋陵的情意。
想到這出宮數月的經歷,清如又是一嘆,情猶在,人已逝,但不知下世輪迴,可還會相遇,然即使相遇也已經相忘,一切又要從頭開始。
正當清如神思遠馳之時,突聞幾聲“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這聲音好怪,不似她宮裡人的聲音,回過神來細看,卻是小福子帶着一隻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虎皮鸚鵡進來,剛纔那幾聲娘娘吉祥就是這隻學舌的鸚鵡發出的,雖說鸚鵡能學人說話,但也只是簡單的幾個字,現在今居然會說娘娘吉祥,顯然是有人調教過的。
“小福子,你從哪兒弄來這麼一隻鸚鵡?”清如好奇的瞧着這只不停學舌的鸚鵡,除了娘娘吉祥外,它還會說些短詞,例如平安之類的話。
小福子樂呵呵地道:“回主子的話,是它自己飛落下來的呢,奴才瞧着它樣應該是有人教過它說話,極可能是從哪位娘娘那裡飛出來的。”接着他又逗了一下那鸚鵡道:“娘娘,您瞧它多好玩,奴才從來沒見過這麼會說話的鸚鵡,而且又沒人來認領,不如咱們就將它收下吧?”看樣子他是真喜歡這隻能說會道的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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