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驚鴻,出不入兮往不返(九)
“我雖最年長,卻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難道他西琅胤合適?”我怒目而嗔。
西琅寰無奈的嘆了一聲,無意再與我交談下去,擺了擺手,便撐地起身,理了理衣襬,遂朝西琅胤走去,他半蹲下,附在西琅胤耳邊,低語幾句,復起身離開。
我目送西琅寰離開大殿,又將目光鎖定在西琅胤身上,不知他說了什麼,但我想,他倒不至於和西琅胤聯手。
不知道爲何又想起西琅玦來,此刻他必然不知曉兩國即將交戰,若是他在...他自幼在軍營長大,也算得一方大將,如今正值國難,能摒棄過往,啓用大將自是最好。
只怕西琅寰和西琅胤,不肯。
從前我做事,總是有目的,有期盼。今時今日,我卻不知該爲什麼,做些什麼。我微微仰起頭,長嘆一聲。
一個月後。
長陽宮比以往更顯悽清。
原本公子極愛清淨,長陽宮上下的奴才便不多,也就安謐許多,如今更是了。安榮殿有侍衛把守着,出入者不多於二人,只是貼身伺候李思嫆的。
而我的暖春閣上下,更是不足十人。
我把未眠抱到自個兒屋裡,這幾日也安穩下來,好好看守着他。前朝不斷傳來消息,不過是爹爹行軍至哪兒,又或者是南桀大軍又何動向。
說來也奇怪,南桀大軍遲遲未曾渡江,似乎就是在等着西景的大軍抵達薄江。
前不久,西景擁立了新帝,竟是先皇最不出彩的五兒子西琅朗,帝號定安。這位定安帝,說好聽些是性子和順,溫文爾雅,說得難聽些,便是懦弱無能,膽小如鼠。
他幼時害了頑疾疾,便設了獨院養病,這麼多年來一向養在深宮中,不諳世事,從不見人。如今卻是被寰王和已晉封爲王的西琅胤一同擁立爲帝,着實零我吃驚了一把。
其實他們的心思也不難猜透。
如今的情形,他二人都不適合做主帝位。反倒是擁立一個無德無能的五皇子,任他們左右,掌控大局。
他們心裡頭自然清楚,現在不是兄弟相爭之時,可若要他們真的就此放棄對帝位的覬覦,卻也是絕無可能。
原先我以爲溫潤的寰王爺,離京過久,早對朝政國事無心,更不會摻雜此等事,卻沒有想到,如今他亦是運籌帷幄。
近春末了,外頭天氣正是最好的時節,我常常會抱着未眠出去走一走,欣賞晚春純色。
暖閣的花兒,此刻應是開得正好。
我叫跟在我身邊兒的奴才都先回去,自個兒踱步到了暖閣外的長廊。那些藤蘿也正綠的耀眼,盡纏在長廊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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