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我害怕你是嫌棄。”墨辭看着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的江芙然道,“今日的事情你受到驚嚇了,你早些休息吧。”
“恩。”江芙然點頭,今日那情況的確是嚇壞她了。
當時她腦海一片空白,就擔心孩子會出什麼問題。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道,“那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恩。”墨辭點頭,他道,“那我便走了,你有事就叫丫鬟來吧。”
江芙然頷首,看着墨辭走進了房間後自己也走回了房間。
不過她剛剛推開門,突然被一個強勁的力道拉到了面前。
“啊!”江芙然尖叫了一聲,擡起頭來看見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是蘇君澤。
男人高挺鼻樑上的雙眸裡有着幾分打量。
江芙然見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小腹處,她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話裡也有幾分慌張道,“你胡亂看什麼?我們已經和離了……”
“我沒有看,你是在掩飾什麼?”蘇君澤的目光一寸寸的,帶着侵略性地看着江芙然,江芙然心底不由得升起了幾絲懼意。
她咬了咬脣,慌亂地不敢看向蘇君澤道,“你……你鬆開我,男女授受不親。”
蘇君澤自然是感覺到了江芙然的抗拒,他看向江芙然小腹處的眸光一暗。
擔心傷到她後,自己竟然不自覺地放鬆了力道。
但那大掌依舊是牢牢地抓着江芙然的手腕。
“你這樣做什麼?快鬆開我,不然我叫人了!”緊張之中的江芙然壓根就沒有感覺到蘇君澤鬆了力道。
她想要繼續掙扎,但蘇君澤完全不給江芙然機會。
他的眸光一深,將江芙然摁在了門板上道,“說,你是不是懷孕了!”
蘇君澤的話仿若一顆炸彈般在江芙然的耳旁炸開,她的心底一緊,正打算說別的話解釋的時候,她的小腹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疼痛。
“額……”江芙然悶哼了一聲,整個五官幾乎要都擰在一塊兒了。
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冷汗幾乎要從她的額頭滲出。
蘇君澤看見江芙然這樣子,也擔心她出什麼事情,便伸手鬆開了江芙然。
離開了桎梏的江芙然整個身子靠在了一旁的牆上。
她的貝齒輕輕咬住了自己的紅脣道,“你這般討厭我,既然都和離了,你還來做什麼?”
說來也奇怪,小腹剛纔抽痛了一下後,這會兒小腹倒是沒有別的異樣了。
江芙然的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
“你現在快些離開我的房間,否則我就叫人來請你出去了。”江芙然咬牙,擡起頭來看着蘇君澤說道。
江芙然以前恨不得天天能接近蘇君澤,而現在卻是巴不得他離開。
而且,他剛纔靠近她,她就疼痛難忍,一臉難受至極的樣子。
她現在竟然這般怕他?
強行忽略心底的不悅,蘇君澤擡眸,冷然地看着江芙然道,“我來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懷孕了。”
江芙然沒有想到蘇君澤會知道這件事情,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她的紅脣囁嚅了兩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蘇君澤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不是?”蘇君澤的目光一直鎖在江芙然的身上,他將江芙然臉上的神色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對!”江芙然在心底告訴自己,她是將軍府的嫡孫小姐,只要她不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那他是無法傷害到自己的!
江芙然擡起頭來,眼眸裡沒有一絲閃躲地道,“我剛纔不過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罷了,大概是吃了一些寒性的東西吧。”
說完之後,江芙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在這一瞬間,江芙然仿若重新變成了在遇到蘇君澤之前的江家嫡孫小姐。
那般意氣風發,那般豔麗耀眼。
她看着蘇君澤道,“若是我有了身孕,那我怎麼可能和你提出和離的事情?我難道要帶着一個孩子回來拖累將軍府嗎?全天下都知道我將軍府嫡孫小姐處事周全,一切都爲將軍府的名聲和利益考慮,這樣的蠢事……”
江芙然輕輕將目光移開,長長的睫毛掩飾了一切的思緒道,“你覺得我會做嗎?”
蘇君澤看着江芙然這樣子,他若有所思。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您既然這般厭惡我,那何必來找我呢?徒添幾分不快?”江芙然說這話的時候,心底依舊有一分酸澀。
“恩,你這樣說也對。”蘇君澤突然輕笑了一聲,他突然將一個錦囊放在了江芙然的面前。
紅絲線下的錦囊在空中飄來蕩去。
那錦囊裡裝的正是江芙然的安胎符!
江芙然沒有想到這錦囊竟然落到了蘇君澤的手裡,她詫異地睜大了雙眸,“我的錦囊怎麼在你手裡!”
江芙然眼底的震驚都被蘇君澤看在眼底。
他道,“既然你沒有懷孕,那這錦囊裡怎麼會裝着安胎符?”
“這……”江芙然深吸了一口氣,她裝作不在意地看着蘇君澤道,“這是我出嫁之前,孃親送給我的,我娘希望我可以早日懷上孩子,所以給我的安胎符,說這安胎符也有求子的作用。”
說完後,江芙然神色篤定地看向了蘇君澤。
不過蘇君澤臉上並沒有要相信的意思,他低聲呢喃道,“你說真的?那在蘇府的時候,我怎麼沒有見你帶過?”
“哦?你自然是沒有見過了。”江芙然的臉上不見慌亂,她一臉理所當然地道,“自從我嫁給你,你甚至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厭惡,那你怎麼會知道我身上有沒有錦囊呢?”
江芙然說的話果然讓蘇君澤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因爲她說的話全部都是事實。
蘇君澤雖然是她的夫君,但是在和離之前,他別說盡到丈夫的責任了,甚至都沒有多看江芙然幾眼。
更別說她身上的錦囊了!
江芙然見蘇君澤不再說話,便道,“是否無話可說了?既然沒有話可以說了,那就請你出去吧,我們已經和離了,你再這樣擅闖我的閨房,對我的名聲會有影響的。”
“你剛纔說的話沒有錯,但是……”蘇君澤的語氣一頓道,“那爲何你們府上有大夫來請安胎脈?”
江芙然的面色一白,她沒有想到,蘇君澤竟然去查這件事情了。
她輕輕咬住了脣,神色慌張道,“那是因爲我娘有身孕了,自然是要請大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