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沈暇玉點了點頭後就緊跟在了藍遠麟的身後。
那隧道里雖然亮着火把,但是看上去令人脊骨發涼,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沈暇玉嚥了咽口水,她看着藍遠麟那寬厚的臂膀,稍微冷靜了些許。
而藍遠麟走下了臺階後就順手碰了碰那火把,見那火把沒有動靜後他稍微鬆了一口氣,隨即取了一隻火把下來,扔到了那前面的地上。
“砰。”地一聲脆響,那地面上並沒有異樣。
藍遠麟確認了沒有異樣後轉過頭道,“無事了,應該不會有機關的,大概那養蠱人也不知道有人會來這兒。”
“那,那我們趕緊進去吧。”聽見藍遠麟說沒有事情,沈暇玉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她打心底裡看着這個類似於地窖的地方,她的心底還是有些害怕。
藍遠麟繼續往下走了去。
等沈暇玉也走到了地道里去後,只聽得咯吱一聲,那上面的門給關掉了!
沈暇玉轉過頭去一看,她見狀,不由得緊張道,“遠麟,那門給關了……怎麼辦……”
這門怎麼突然就關上了,莫不成是旁人給他們的一個陷阱,想要來個甕中捉鱉!
“不用擔心。”藍遠麟見沈暇玉這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把沈暇玉抱入了懷中道,“不怕,這門是可以打開的,現在關上是擔心其他人進來。”
“是這樣嗎?”他的懷裡傳來了女人軟糯的聲音。
這軟軟的聲音引得他一笑道,“自然是了,我何時騙過你?”
說完,藍遠麟勾起了沈暇玉的下顎,輕輕吻了她一下道,“還是好好跟在我身後,有我在,無事的。”
地道里昏黃的燈光下,藍遠麟的雙眸依舊明晰。
沈暇玉輕輕點頭道,“恩。有遠麟在,就算是有人蠱在裡面,我也不怕。”
說完,她深吸了一口氣,踮起腳尖在藍遠麟的下巴上輕輕吻了一下,這一吻,似乎讓她那緊張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跟着我來。”藍遠麟看着這樣小鳥依人的沈暇玉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牽着沈暇玉的手繼續往裡面走了去。
這個隧道里面晦暗莫名,不過好在有四周的火把可以照亮這腳下的路。
才走進來的時候,這個地方很窄,僅容兩個人通過,但是走過了一個冗長的路後,藍遠麟的面前突然豁然開朗。
而且,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水池。
那水池裡並沒有水,而是躺着一個巨大的猛獸,而這猛獸……
“遠麟,是那隻野獸,就是你說的那個蠱。”站在藍遠麟身後的沈暇玉見藍遠麟停住後忍不住探出頭來看着前面那池中的東西。
那池子裡的猛獸早就不像之前那樣生龍活虎了,反倒是奄奄一息地趴在了那池子裡。
虛弱得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蠱也太虛弱了吧,看着這麼厲害,怎麼被你的彎刀給刺傷了就沒命了……”沈暇玉看着那池子裡奄奄一息的猛獸說道。
她自然是不知道藍遠麟在刺傷那猛獸的時候,趁機在它的傷口裡放了不少的蠱蟲。
有這麼多的蠱蟲,那猛獸想活下來都困難,不過他那個時候還是手下留情了,就是想看那猛獸的窩是何處。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它的主人。
“放心吧,它已經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先看看這裡究竟有沒有旁人。”說完,藍遠麟那深邃的眸子看了看四周,然而,這個地方雖然大,但也不過是一個封閉的大房間。
而且這大房間特別的空曠,除了這個水池,和水池裡的猛獸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裡,應該也沒有旁人吧。”沈暇玉看了看四周後也說道。
她原本還有些擔心會遇上那個猛獸的主人,但是看着這空蕩蕩的地方,她突然覺得,這蠱,該不會早就被那煉蠱的人給忘記了。
或者說是擱置在這個地方很久了吧。
雖然藍遠麟說這隻猛獸已經死了,但是沈暇玉不敢像藍遠麟那樣走到它的身後去看。
她只得在那池子前走走看看,但是不管怎麼看,這個地方就是沒有別的東西呀!
“唔……”就在他們觀察尋找的時候,那猛獸突然睜開了一隻眼睛,兇狠地看着沈暇玉。
“這裡恐怕是沒有了。”背對着猛獸和沈暇玉的藍遠麟走到了那水池上方的一個圖騰上面,他伸手敲了敲那個圖騰,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而那個圖騰,是他們苗人的圖騰……
“啊!”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叫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藍遠麟猛然回過頭去,卻看見那野獸抓住了沈暇玉,它高高地擡起了一隻爪子,就要朝着沈暇玉的頭上揮下!
“該死的!”藍遠麟暗咒了一聲,他連忙一躍而起,再一次揚起了手中染血的苗家彎刀,這一次,他沒有留一絲情面。
直接狠狠地朝着那猛獸的死穴而下!
“啊!”一陣猛獸的嘶吼聲響起。
被猛獸捏在爪子上的沈暇玉突然感覺到那猛獸的爪子一鬆,隨即整個人就被扔了出去!
沈暇玉看着離自己頭部越來越近的石壁,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次死定了!
然而,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來臨。
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再次睜開的時候,發現藍遠麟抱住了她。
“遠麟!”劫後餘生的她幾乎要哭出聲來,伸出兩隻胳膊就抱住了藍遠麟。
藍遠麟也知道他的小妻子剛纔被嚇壞了,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沈暇玉的後背道,“別害怕,我在這裡,那東西不會傷到你的,不會的,不會的。”
藍遠麟最後的那句話重複了三次,其實他也有些害怕那東西會傷到沈暇玉。
天知道剛纔他看到那猛獸把沈暇玉捏起來後扔出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有多緊麼?
那一瞬間,他只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毀掉,以求沈暇玉平安!
好在,他接住了她。
懷中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知道,剛纔的那一切定然也嚇到了沈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