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叫聲在花園裡面四處漸漸的響了起來。上官楚寒醒來時候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沉,很是平穩。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沒有了人。身上蓋着沐離的披風,卻不知道沐離去了哪裡。
他站起來將那件披風仔細的攬在自己的懷裡面,從園子裡面走到客房。小二正好下樓見上官從外面回來以爲他已經起了許久。揚着笑便問道。“公子有什麼需要嗎?”
上官楚寒說,“將藥再熬一些送去給樑姑娘,再準備一些蜜餞。”
沐離怕苦,一喝藥就皺眉頭,喝完藥便是視死如歸的樣子。
他此刻頭腦昏沉讓小二送了些水去房間裡面,他換了衣物,又洗了臉這才清醒了一些。牀榻上有他隨手放下的披風,上面有一股幽香。倒不知道是什麼香味,不過上官楚寒想約莫是沐離身上的體香吧。
桃溪的清晨着實冷,沐離應該是回了房間。她身子弱自然是不能夠再生病。他出門的時候順帶拿了披風,再去敲沐離的門,再敲也沒有人來回應。他推門進去也沒有看見人,便下樓去找。
客棧四處也沒有找到沐離的身影。
宜音坐在大廳裡的桌子盤,招呼着上官吃飯。上官還未走過去便見着小二端了一碗藥出來,用小磁盤放着蜜餞。他疑問的跟上官道,“公子,樑姑娘去了哪裡?四處也沒有見到她的人。”
上官楚寒深鎖的眉頭,將小二手中的藥端過來,“不必了,你先忙去吧。”
他端了東西朝宜音走去,宜音給上官擺置碗筷。也只有兩個人的碗筷兩個人的飯菜,宜音像是知道什麼一樣。
她給上官楚寒盛飯,開心的道,“師兄,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上官楚寒許久都沒有說話,宜音擡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上官楚寒的那雙眼睛,目光直指人心像是要看透她一樣。宜音鎮定的嫣然一笑,“師兄,你怎麼了?”
“說,沐離去了哪裡?”上官楚寒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她去了哪裡?”宜音臉色變得蒼白,別過臉去不看他。“樑沐離要去哪裡也不會告訴我。”宜音說着眼裡就噙着一抹淚。“師兄,你變了,以前你從來都不會這樣質問我的,樑沐離給你吃了什麼藥還是灌了迷魂湯,你爲什麼在她一出現之後就這樣對我。”
上官並不知宜音會這樣想。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情急。”
“一時情急?”宜音哭笑不得,“師兄,你怎麼就不敢承認你喜歡上了樑沐離。比別忘了你和樑沐離是不可能的。”
“宜音!”上官提高了聲音,“我的事情不要你來提醒。”
“師兄。”宜音拖長了聲音,“沐離已經走了。她不會再回來了。”她目光落在上官懷中的那件披風上,她站起來急忙走向上官楚寒身旁,站起來的時候腳撞到了桌子上面,可是她顧不得,那抹白色的東西太過於刺眼。
她搶過上官手裡面的披風扔在地上,隨後說道。“師兄,你認清現實。”
上官擡手落於宜音面前,宜音的目光跟着那掌而去,她顫顫巍巍的張嘴道,“師兄,你是要打我?爲了樑沐離而打我?”
她倉皇的笑了笑。
上官楚寒平穩下自己的心,沐離一舉一動已經牽動着他的神經,聽到任何與沐離有關的消息都會讓他變得緊張。上官意識到剛剛的一時衝動冷靜下來,“對不起,宜音,我只是一時着急。”
“沐離身子還沒有好,她能夠去哪裡?”
宜音手裡面握着那跟釵子,她緊緊的握着。她心裡面有兩個聲音在互相交織,她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她咬了咬牙齒對沐離在心裡面說了對不起,閉眼說道,“師兄,你爲什麼還是不肯去相信樑沐離已經離開了。她昨夜偷偷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