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后看着底下的人,“婷兒,你們在說什麼?”
“回太后,婷兒只是在討論一個丫鬟的事”景婷看着玉環,“說實話,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丫鬟早就拉出去杖斃,還留着什麼。”
董瑜看着玉環,“婷姐姐,話可不能這樣說。”
“你說這樣的人活着幹嘛”景婷嘲諷道。
玉環一愣急忙行禮,“嬪妾見過太后娘娘。”
“嬪妾?不是該稱呼奴婢的嗎”劉蓮子看着玉環,想着她身後的柳嫣,一股氣不知往哪兒撒。
景婷嘲諷道:“這人還沒死嗎?”
“那可惜了,死了纔好,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死了乾淨”劉蓮子也急忙加火。
水靈玉急忙勸道:“兩位姐姐這說的什麼話,人家現在可是主子了”,話雖然很輕,但加重了幾人的怨氣。
“起來吧”南太后看了看景婷和劉蓮子,兩人得到南太后的暗示不在說話,只是嘲諷的看着玉環,眼中盡是不屑和輕虐。
玉環慢慢起身,“多謝太后娘娘。”
“玉環,你現在是主子,一些事還是得注意”南太后慢慢教導,“大家都是嬪妃,剛剛的一些話哀家不想再聽到,明白了嗎?”
“嬪妾多謝太后娘娘教導”衆人急忙下跪。
“清清,現在貴妃和柳妃不在,你就是後宮的妃嬪之首,好好教教這些人規矩”南太后看着衆人。
孟清清身體一僵,急忙行禮:“嬪妾領旨。”
南太后滿意道:“今天的安也請了,哀家要去休息了。”
“嬪妾告退”衆人紛紛行禮。
出了鳳藻宮後,嚴司棋趁機拉近和孟清清的距離:“以後還得託姐姐照顧了。”
“大家都是姐妹應該互相照顧”孟清清迴應着。
董瑜笑道:“姐姐現在的照顧可不是以前的照顧。”孟清清一愣,這董瑜也挺厲害,字語行間可是透着深意,“那姐姐就不知妹妹的意思了,這照顧還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可不一樣”嚴司棋在孟清清耳畔道:“這樣樹立威信的機會姐姐難道要放棄嗎?”
孟清清一愣,“姐姐宮裡還有事就不陪各位妹妹散步。”
“姐姐慢走”董瑜慢慢笑道。
景婷走的稍稍晚點沒有聽到幾人的談話,上前道:“各位姐姐在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當然是看好戲了”齊淇嘲諷道:“看,人不是來了。”
玉環和鳳兒走了上來,“見過各位姐姐。”
“這禮數還挺周全的”齊淇嘲諷道:“和你以前的主子完全不是一個樣。”
玉環急忙說:“玉環才入宮很多方面還得有勞娘娘的照顧。”
“這話我愛聽”景婷嘲諷道:“玉環妹妹什麼時候把你那招教給姐姐,好讓姐姐們學學。”
‘呵呵呵’笑聲越來越大,玉環捏緊衣袖,“娘娘太看得起玉環了,玉環沒有那樣的本事。”
齊淇看着玉環臉上的難看之色,亦是哈哈的笑出聲來,“妹妹怎會沒有這樣的本事,否則怎會當上芳儀娘娘。”
“玉環身體不適就不陪娘娘們了”玉環福了身便和鳳兒一起離開。
“真是笑話,那樣卑微的身份竟敢和我們平起平坐”身後傳來景婷的謾罵聲。
玉環眉頭一皺,和鳳兒回到紫嫣宮。
“娘娘喝茶”寶鵑端了一杯茶放在玉環面前。
“滾!”玉環一把將杯子砸到寶鵑身上,這茶水再怎麼還是有點燙,寶鵑被燙傷卻不敢吭聲。
鳳兒急忙安慰,“娘娘,你別生氣。”
“生氣!本宮值得和那些人計較嗎”玉環狠狠說:“不就是仗着出身好,拽什麼。”
鳳兒笑道:“娘娘,現在明白了嗎?”
“我要景婷付出代價”玉環眼中充滿殺機,目光落在被茶水燙傷的寶鵑身上,“本宮怎麼覺得見過你。”
鳳兒說:“寶鵑、春兒還有小鄧子是之前伺候張敏榮華娘娘的,自從她沒了之後就被派到娘娘你身邊了。”
“難怪本宮覺得見過你”玉環想了想,之前陪柳嫣去張敏那的時候見過這人,“本宮要你辦一件事。”
寶鵑愣了愣急忙下跪,“奴婢遵旨。”
“那就好”玉環冷冷說。
小鄧子走了進來,“娘娘,流朱回來了。”
“打發她去雜役房服役,沒娘娘的旨意不準回來”鳳兒看着玉環的表情直接下命令。
小鄧子說道:“是。”
“鳳兒,這樣做怕是不好”玉環慢慢開口。
鳳兒說道:“娘娘,這人可是柳嫣的心腹,娘娘該好好的罰一罰。”
“是嗎”玉環的眼神讓人捉摸不定。
“流朱,娘娘要你去雜役房”小鄧子走了出來。
流朱問:“你是誰?你爲什麼會在紫嫣宮。”
“他是我們紫嫣宮掌事太監,怎麼?你不服”鳳兒走了出來。
流朱一愣,“鳳兒,是你。”
“沒錯是我”鳳兒嘲諷道:“我現在是紫嫣宮的惠人,也就是你的位置。”
流朱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我現在是你的管事,你馬上去雜役房”鳳兒命令道。
流朱不服,“你憑什麼命令我,我要見娘娘。”她不過是回家看望父母,可宮裡竟出這麼大的事。
“娘娘”玉環走了出來,“我現在就是這紫嫣宮的主人,至於你那位柳妃娘娘,在漓雨軒。”
“玉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說娘娘”流朱吼道:“別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玉環眼神一凜,打斷她的話,“本宮是皇上封的芳儀娘娘,是這紫嫣宮唯一的主人,而你一個下賤的奴婢竟敢這跟本宮說話,鳳兒,替我教訓她。”
鳳兒早就等着這樣機會,以前柳嫣在的時候,自己不敢說話,被你們欺負的還少嗎?現在這樣的機會會放過嗎。
‘啪啪啪’的聲音傳來,流朱白皙的臉上留下幾個紅紅的印子,嘴角也被打出血。
“鳳兒,把她帶到雜役房去好好學學規矩”玉環甩下這句話就直接回宮。
鳳兒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你們還不送流朱去雜役房。”
“是”幾個宮人拖着流朱出去。
南驁這邊,南宮逸翔問道:“驁,你找我什麼事?”
“我很在意皇普敏說的話”南宮逸翔問道。
南驁說:“你也知道了,你怎麼看?難不成懷疑言兒。”
“可皇普敏的話並沒有錯”南宮逸翔說,這舞陽可不是一般人,這點她不會認錯。
“可言兒不會這樣做。”
“那你打算怎麼做?”
南驁有些猶豫,“我不信是言兒。”
“那把白草找來問問話不就得了”南宮逸翔笑道。
南驁想了想,“小濤子,去找白草。”
“是”小濤子還沒走出帳篷就被南驁叫住,“等等還是明天一早把她叫來。”
小濤子看了看南驁這才慢慢退下。
南宮逸翔笑道:“你心裡既然有了決斷,那我就先走了。”
“翔,你是不是認爲這樣對柳嫣不公平”南驁直接問,大家在一起這麼久,難道還聽不出話裡的意思。
“我可沒這樣說。”
“那我先走了”南驁看了看才離開。
南宮逸翔路過柳嫣的帳篷,在外面看了看,自己才離開,柳嫣爲什麼惹到的是景言。
第二天,南驁讓小濤子把白草叫來,小濤子剛走到景言的帳篷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妹妹,你說這柳嫣都快四天了,怎麼都不見醒,該不會是永遠都醒不過來”姚田悠笑道。
景言慢慢說:“看樣子姐姐是很高興,”這柳嫣纔出事,這些人按耐不住高興慶祝。
姚田悠看景言淡然的表情,笑道:“怎麼?妹妹還想讓她醒過來,我可聽說了,這都四天了,章太醫的方子開了不少,可就不見好轉。”
“聽說?是聽說還是知道”景言沒有說話,眼神讓人捉摸不透,也許柳妃娘娘是福大命大,這樣的事難不倒她。
姚田悠一愣,這景言還真厲害,果然除了洛雪吟就是她最難對付了。
對上姚田悠的神色,景言心裡有些疑惑,這姚田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難不成和柳嫣的事有關。
“娘娘,濤公公來了”小杜子走了進來。
景言慢慢說道:“讓他進來。”
“是。”
“給淑儀娘娘請安,給芳儀娘娘請安”小濤子急忙行禮。
景言問:“濤公公來這有什麼事嗎?”
“皇上讓奴才帶白草過去問話”小濤子急忙說。
景言問:“有說了什麼事嗎?”
“奴才不知”小濤子回答道。
景言冷冷的說:“是真的不知還是不說。”
“是,關於柳妃娘娘的事”小濤子被景言的語氣給嚇住,急忙回答,“至於其他的,奴才真的不知。”
“柳妃娘娘的事”景言眉頭一皺,難不成是那晚的事被人發現了。
“淑儀娘娘”小濤子試問道。
景言說道:“雨昕,把白草找來。”
“是”雨昕得到暗示,慢慢走了出去,不到一會兒,和白草一同走了進來。
景言說道:“白草,你和我去一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