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魍看着苦苦哀求的雪芳,“主子!我們還得賣雪蓮家主一個薄面。”
“看在狂魍爲你求情的份上,饒了你,滾!”
“是”雪芳吐了一口鮮血,急忙扶起舞陽、舞衣,她們是自己的心腹,不能出事。
“主子,怎麼了”兩人的狀態不好,連走路都不可能。
狂魍看着兩人,從袖中丟出一個瓶子,“還不快滾!”
“是”雪芳急忙撿起瓶子,倒出裡面的藥丸,讓兩人服用。
二人服完藥狀態明顯好轉,雪芳擦掉嘴角的血,訕訕的望着這兩人,“我們走。”
話落,雪芳便帶着舞衣舞陽落荒而逃。
狂魍看着這三人的背影。“主子,我們教訓雪芳,凌雲少爺那…”
紫衣女子冷哼一聲,“凌雲!我還沒怪他教出這樣的奴才,他還敢來找我的麻煩。”
“這也是”狂魍無語,也只有她才能說出這的話,好在也只是輕輕教訓雪芳,轉頭看着皇普敏,“主子,她?”
紫衣女子這才轉頭看着一邊的皇普敏,感受到皇普敏射在她身上的視線,扯出一抹笑意。
“你們是什麼人”皇普敏擦掉嘴角的血跡,訕訕的望着他們。
“怎麼,去了一趟赤焰,連自己的嫂子都不認識了”紫衣女子,“敏敏!”
皇普敏臉色微變,訕訕道:“嫂…子。”
紫衣女子點點頭,扯下面紗,露出本來面目,這個女子大約十八歲,可身材卻發育得極爲豐滿動人,一頭青絲被被一根紫色的髮帶豎着,垂直腰間,那清新的氣質非常突出,令人過目不忘。
“嫂子”皇普敏輕輕的喊出聲來,眸子盯着她一瞬不瞬,所有的委屈在看到這個自己親人的時候一塊兒迸發出來,大步跑到她面前,“嫂子,你怎麼會來?”
“我有點事,碰巧路過”紫衣女子溫婉的笑着:“倒是你,雪芳好歹是雪山派的堂主,她的武功在你之上!下次別逞強了。”
“呵呵呵”皇普敏呵呵的傻笑,“我這也是被逼急了,纔會…”
“你啊!”紫衣女子看着她,冷清的臉龐也頓時多了幾分柔和,“狂魍,由你送敏敏回去。”
“是”狂魍點點頭。
“嫂子,你不回去嗎”皇普敏大驚,要是讓大哥知道她把嫂子弄丟了,那她死定了。
“我有點事,稍後就回”紫衣女子朝狂魍點點頭,傳音入密道:告訴瑤,讓她多幫襯敏敏。
狂魍也用傳音入密:那您咋辦!
紫衣女子依依不捨的望着皇普敏:我得去赤焰幫柳嫣,還得把真正的柳嫣帶回來,好讓她脫身。
狂魍不語,朝她點點頭,朝皇普敏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公主,我們走吧!”
“那嫂子,你要早點回來”皇普敏心裡明白,她來救自己絕非偶然,一定有要事。
“恩,放心”紫衣女子點點頭,估摸着,等皇普敏回到瀚海,瑤早就代替了她,陪在皇普邪身邊。
“那我們走了”狂魍和皇普敏對視一眼,才騎上馬,離開。
紫衣女子又重新戴上面紗,腳下一點,拼命趕路,她還得幫某人脫身。
雪芳這邊,舞衣舞陽傷勢略微好轉,舞陽看着一臉愁容的雪芳,“堂主,剛纔那是什麼人?”
“家主的客卿”雪芳不能點明他們的身份,只能用客卿的身份掩飾。
“就算是客卿也不能這樣,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舞衣,“他們憑什麼教訓我們。”
“就憑客卿的身份,就連家主也得給他們三分薄面”雪芳,“你們的傷勢如何!”
“只是無法動氣並無大礙,那丹藥是?”二人覺得奇怪,爲何那一枚小小丹藥,竟有如此的功效。
雪芳也不好受,面對二人的疑惑只能轉移話題,“既然沒有大礙,我們還得趕路。”
“是”舞衣舞陽也不能違背雪芳,只能快馬加鞭趕路。
雪芳拼命揮舞馬鞭,眼前浮現方纔對戰的情景,心中大怒:司馬玉、狂魍,我紫凌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們的。
狂魍護送着皇普敏,一路上都沒什麼話。
“那個狂魍,你和嫂子是什麼關係”從方纔狂魍對嫂子的態度,皇普敏就知道兩人關係匪淺,可她從未聽嫂子提過有狂魍這樣的人。
面對皇普敏的質問,狂魍選擇沉默。
“還有你們怎麼會那麼巧來救我”皇普敏繼續追問。
狂魍依舊不語。
“大哥,好歹給句話啊”皇普敏無語,難不成離開嫂子就不會說話了。
狂魍依舊沉默。
“得,我不問了”皇普敏知道再問下去狂魍也不會說的,不過,她肯定了一件事,狂魍只服從嫂子一個人的命令,對於她也是奉命而爲,可是,大哥他知道嫂子和狂魍的事嗎?
狂魍淡淡掃了皇普敏一眼,繼續趕路。
漓雨軒這邊,南驁問:“你們主子呢?”
“主子在思雨閣”香秀急忙說:“奴婢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南驁走向思雨閣。
人還沒到,就傳來如冰的聲音,“香秀,我不是說了,誰來都不見嗎?”
“主子,皇上來了”香秀急忙說。
“好大的架子”南驁走進思雨閣,看着坐在椅子上擺放着棋子的柳嫣,而如冰在一邊訕訕的望着她,怒道:“皇普敏在哪兒?”
“皇上既然來這就已經知道,皇普敏已經被主子送走了,現在何必再問”柳嫣面無表情。
南驁往椅子中一躺,沉思了起來,“你知道把皇普敏放走的下場嗎?”
“知道”柳嫣繼續擺放着棋子。
“知道還敢這做”南驁漫不經心。
“不然能怎麼做?”
南驁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柳嫣擺放着棋子,“你在擺什麼?”
“隨便亂放”柳嫣淡淡的回答。
“你和言兒達成什麼協議了”南驁看着柳嫣淡淡的開口。
“你應該去問她”柳嫣繼續放棋子。
南驁不再吭聲,整個思雨閣陷入了沉默。
良久,柳嫣放下棋子,“桀帝有沒有興趣玩一局。”
“好”終於,南驁還是開口了。
柳嫣的動作停了下來卻並沒有說話,只是收拾棋子,二人繼續下棋。
門外伺候的人問,“我們要不要進去。”
“不用了”小冬子看着裡面的情景,看來這以後誰說了算,得把眼睛擦亮。
“我還是有些擔心”香秀臉上的擔心越來越重。
小冬子說:“香秀,你別這樣,難得皇上和柳妃娘娘可以好好的坐在一起,我們這些伺候的人也高高興。”
“是嗎”不知怎地,香秀的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來到前面,茵茵問:“香秀,怎麼了?”
香秀皺眉,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娘娘好像有點不對勁,或許是想多了,“如冰去哪兒了?小織和流朱怎麼樣了?娘娘可是早就吩咐好好照顧她們。”
“不知道,好久都沒看到如冰了”青草說:“而小織可以下牀了,只是流朱還得躺着,你還別說,這次她們傷得可厲害了。”
“總有一天會讓她們還回來的”茵茵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帶着一股恨意。
小石頭說:“這是自然的,娘娘可說了,不會這樣放過她們的,”害了漓雨軒的人,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香秀點點頭,“這纔是我們漓雨軒的人。”
到了申時,小冬子說,“皇上,貴妃娘娘那還…”
南驁一愣,“現在什麼時辰了?”
“申時了”小冬子問:“貴妃娘娘已經派人來找過皇上了,不知…”
南驁起身,看着下棋的柳嫣,想不到他居然在這兒待了一下午。
“皇上,要走了嗎”問的有些下猶豫,卻不知道該怎麼問。
“你不想讓朕走”南驁聽着柳嫣的話心底居然有了一絲高興。
“皇上應該去景淑儀那兒。”
“你”南驁頓時不悅。
“景淑儀剛剛失去妹妹,皇上該去看看纔是,或者皇上去看看玉環,她剛懷孕需要皇上陪在她身邊安胎。”
“朕不用你來安排”說完拂袖而走。
“恭送皇上”衆人急忙下跪。
“娘娘,什麼時候用膳”香秀走了過來。
“我今天胃口不好,你先下去吧。”
“好!”香秀也不敢違逆她的命令。
“主子…”如冰見四周無人,趕緊打開衣櫃,恭敬道:“洛大人,皇上已經走了。”
洛子淵急忙整理衣服,“嫣兒!這次的事不能讓驁知道,否則…”
“我知道”柳嫣點點頭,“倒是你,委屈你了。”
“沒事”洛子淵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小聲道:“那我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