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短暫的寂靜後,伍瑜一下跳了起來,那玫瑰花一樣的臉,氣的已經完全的扭曲。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說罷,怒視着面前的嘯月,破口大罵道:“你竟敢打我。”
“伍瑜,連你堂主都不敢這樣跟我講話,就憑你,”嘯月說道,“你還沒那樣的本事。”
伍瑜大罵,“嘯月,你以爲是誰?竟敢這樣跟我講話。”
“閉嘴”看着此處的嘯月臉色一黑,“解決眼前的事。”
“就憑你們”福海猛的提升內力,‘唰’的抽出腰間的長劍,朝着兩人周圍的空氣就猛劈。
‘啪啪啪’嘯月急忙拉開伍瑜,伍瑜這蠢貨雖然死有餘辜可現在不是死的時候,再說了,她要是死了魅君那兒不好說話。
伍瑜急忙穩定自己的呼吸,哪想她話才一落,那無形的力量直接穿透她的劍氣,身形一顫,一跤坐到在地,一口牙血噴出來,裡面夾雜着一顆潔白的貝齒。
“該死的…”伍瑜大罵。
嘯月和伍瑜對視一眼,調整自己的內力,然就在她們調整自己內力的一瞬間,只見銀光一閃,一銀色的利器破空而來,直指二人。
“小心”伍瑜瞬間大叫。
而嘯月同時雙眉一皺,白色的內氣瞬間佈滿全身,一揮手的劍朝那射來的銀色利劍砍去。銀色破空來的快,嘯月的速度自然也快,劍攔空而上,狠狠的砍向那銀色長劍。
‘砰’兩物直直對上,只聽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後。
嘯月手中的劍猛的被高高的彈起,朝後飛落,而那銀色長劍卻朝着落葉速度絲毫不減的射去。
比嘯月還高的內力。
嘯月、伍瑜,陡然變色。
一見如此情況,立刻想也不想猛的一個起身,兩人趕緊離開。長劍破空,快若閃電。兩人的內力沒有來人高強,速度怎比的上那利劍。
眼見嘯月要被射個對穿窟窿,‘啪’一聲清脆的碰撞聲突然在嘯月身前揚起,那激射而來的銀色長劍突然停滯在空中,不得寸進。
“見過家主”嘯月、伍瑜兩人急忙行禮。
“桀帝大駕光臨,何不出來見面”一個男人的聲音。
南驁一愣,“勾魂幫幫主夢魘,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應友人相邀過來看看”夢魘笑道,“倒是桀帝怎麼會來這兒?”
“是邪帝要你來的”南驁皺眉,能使喚你們勾魂幫甚至連幫主都出現了,這皇普邪還真捨得花功夫。
夢魘搖了搖頭,“嗯,不是喲!是…”
“不…”福海的厲呼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嚨裡。眼前,南驁一手抓住刀刃,血就這樣流了下來。
“這點伎倆就想要我的命,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一話落下,南驁手一摔,手中的刀帶着那掌風重重的碎裂在地上。
風動樹梢,暗夜殺機四伏。一襲黃衣的南驁腳不粘地,身形猶如鬼魅,所過之處,只聽骨頭斷裂聲響起,人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卻根本看不見南驁怎麼出的手。
“啊”一聲慘叫伍瑜倒在地上。
站在人羣中的夢魘,看着廝殺場面,嘴角抽了抽,沒有回答,反而下意識的摸了摸頸項,打了個寒慄。這身手,這身手…想不到南驁的功力居然上升到這樣的地步。
“爺,小心”福海急忙推開南驁,“啊!”一聲大叫響起,身體剛剛站穩就吐了一口血。
“福海”南驁急忙大聲吼道。
“夢魘,你們的事已經完了,這兒就關你們的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瞿若白”南驁看着來人,是他,那要對付自己的人就是南景。
夢魘嘲諷道:“哎呀呀!瞿若白,你下手也太狠了。”
“再狠也趕不上你們勾魂幫”墨夜走了過來。
福海吃力的說道,“南景居然…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桀帝說的是什麼話,你自己不也派人在去溧陽的途中阻擊王爺嗎”墨夜嘲諷,還真是一對兄弟。
厲風吹,戰鼓擂,駿馬策,殺聲起!一批軍隊衝來過來,夜幕將至,無窮無盡的人頭將整個蒼茫大地覆蓋,天地之間充斥着硝煙的痕跡,奔行的士兵足下猛地一頓,遙遙駐足,隨着腳步的豁然踏下,整個山谷也爲之一顫!
“殺桀帝擁景王,殺桀帝擁景王。”
“想不到吧,堂堂桀帝竟然是死在我的手上!這真是叫人覺得痛快!”一個聲音傳來。
“南景”南驁眉頭一緊,他不是在去溧陽途中被小夏子、葉茗等人解決了嗎?
南景走了過來,“是不是很驚訝,把他們帶上來。”
“是”一羣侍衛把兩個人摔在地上。
“哼!真是浪費了這樣的美人”一個侍衛眼中充滿邪惡,他的旁邊,三名身材魁梧的漢子的笑容也同樣猖狂猙獰。
“都說這小夏子和葉茗是高手,今日怎麼像縮頭烏龜一樣。”
“膽敢謀害我們未來的皇上,桀帝之名不過如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縱然不敢同我們正面較量,看到我們景王就膽怯到這種程度,嘖嘖,是個孬種。”
南驁冷哼一聲,心裡極度不快,目光飄到了天空中雲和山的彼端,“朕堂堂一國之君,是不是孬種…哼,你試試就知道!”他突地仰天發出一陣爽朗至極的大笑,手中一把寶劍淡淡一揮,鳳目如鷹:“哪位敢以性命賭陣,與我這個孬種打個先頭?”
這一句話聽起來並不犀利,卻比一千句怒斥喝罵都頂用,硬生生讓南景那方所有的人乃至那個重甲武將都閉了嘴。
誰會蠢得和南驁一對一地正面交鋒,找死呢!
“爺”三人急忙拉住南驁。
“南驁,知道你爲什麼會慘敗嗎”南景問。
南驁眉風一緊,沒有說話,南景說道,“是你的殘酷導致今天的一切,若不是你對我們趕盡殺絕,或許不會是今天的模樣。”
“所以你就勾結瀚海趁機奪位”南驁淡淡開口。
南景乾笑一聲,口中卻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廢話少說,動手”嘯月調整自己的功力,一個掌風朝葉茗劈來,葉茗本就被南景點了穴道,根本無力抵擋這個掌風。
‘噗’吐了一口鮮血人就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福海心裡不甘,大叫道:“葉茗。”
“若白、墨夜、嘯月、伍瑜、動手”南景冷冷的看着南驁,這次,是該做做了斷。
南景赤刀一揮,管他三七二十一帶着一身算賬的怨氣,一拍踏燕也如弦上之箭,飛射而出,猖狂地撕出一道口子來!
“南驁,拿命來。”
“就憑你。”
兩道人影交錯在一起。
“衝啊!”士兵們紛紛拎起刀槍跨上馬匹,縱聲高呼,兩股兵馬頓時狠狠撞在一起!
“爺”福海反手給了想要突襲他的人一刀,看着和南景打的不可開交的南驁,心中愈發疑惑,爺這究竟是怎麼了?這不太像是平常冷靜的爺做得出來的事情啊!
瞿若白、墨夜、嘯月、伍瑜四人一起圍攻福海,福海越來越吃力,看着南驁的動作微微失神。‘砰’瞿若白趁着福海失神之際一掌打在福海胸前。
“噗”福海身體飛出三丈,癱倒在地。
“福海”南驁眉頭微微一皺。
南景很清楚剛剛在對掌之時南驁的心神微微一亂,不由一聲冷笑,手中巨刀在空中交叉一舞,一陣血雨狂噴,南驁被逼出三丈!
“哼,你們想要殺我,那也要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南驁雙手合十,寶劍慢慢出鞘,劍氣猶如破水之箭,所到之處必定分開一個長長的口子,推進速度不可謂不快。
“十方皆殺”夢魘急忙避開劍氣,來到一處,穩定身形,“噬魂劍,劍出鞘時,嗆啷聲音清脆、悠長,聲似龍吟,劍身顫動,寒光閃目。”
“厲害,不過,呵呵呵”南景捂着胸口,那一張英俊的臉,笑得極其猙獰。
“你…”南驁看着南景的動作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南景四掃一眼,情勢盡歸眼底,當即沉聲喝道:“所有人分散行動。”
離的較近的一個停頓已經立刻朝四面八方散了開去,瞿若白和墨夜對視一眼,急忙跳到樹上。
南驁看着南景的動作,莫不是要玉石俱焚,“福海,趕緊離開。”
“散花天女”南景的話一落,‘轟轟隆隆’無數慘叫聲震破耳膜般地此起彼伏,呼嘯而來!
“我的天”夢魘急忙穩住自己的身體。
這散花天女,準的可怕!這樣投射出去,有不少都是生生把人撕成碎末,赤焰那一排排的士兵只覺得手足發軟,膽氣懼散,癱倒在地。
“爺”福海強撐着身體,他也不好受。
“沒事”南驁擦掉嘴角的血跡,這霹靂堂的散花天女果然不能小瞧。
“想不到你的武功這樣厲害”南景四掃一眼,剛剛他可是直接對準南驁,誰知竟只傷到他的皮毛。
伍瑜大言不慚:“哼!今天定讓桀帝死無葬身。”
他話沒來得及說完,‘噌噌噌’幾道人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驁”洛子淵開口。
南驁強忍着心中的痛,“子淵,你怎麼來了?”
“先不說這個”洛子淵等人將南驁護在身後,“南景,你好大的膽子。”
“洛大人不也一樣”南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