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女子渾身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若姑娘傷了墨夜,怕洛大人的友人也會傷心”瞿若白看着女子手腕上的鐲子,想起之前在柳嫣那兒也看到過,就乾脆賭一局。
“哦”女子看似纖柔的手一滑,打在距離墨夜不到兩米之處。
“轟轟隆隆”衆人目定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巨石。
巨石受了一掌,以一種非常平衡的速度碎裂,化爲粉末。不過短短十幾秒鐘,那巨石就全部變成了粉末。而破碎還沒有停止。緊挨着巨石的地面也緊跟着巨石的碎裂開始破碎。那龜裂開的痕跡,清晰的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就好像那蛛絲在飛揚。
“厲害!”墨夜驚魂未定,若是這掌打在身上不知什麼狀態。
“瞿若白不愧是鄴帝的好朋友”女子慢慢調整氣息,剛剛那一掌,差點沒緩過神,險些動了殺心。
瞿若白對着天空翻了翻眼睛:“還算你不是太笨。”
“若白”墨夜急忙問,雖然他一直在猜測若白的身份,可想不到他居然是鄴帝南宮逸翔的人。
“呵呵呵,若白感謝景王的栽培,可若白始終是鄴帝的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瞿若白走到南驁身邊,看向墨夜,瞧見他身體僵硬站在一邊,“夜,你呢?”
“我說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墨夜也走到南驁一邊,此刻,局勢完全逆轉。
“你們…”南景看着眼前的局勢,不由急怒攻心。
南驁淡淡開口,“還不明白嗎?此次不是取朕的命而是請君入甕。”
“夢魘,別忘了你答應過本王的事”南景眼中充滿熊熊怒火。
“夢魘,看在瑤瑤的份上,賣我司馬玉一個薄面”女人淡淡掃了一眼。
“瑤瑤”夢魘一愣,轉頭看着地上的花瓣,這樣的招式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擡頭看着紫衣女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景王,本座是答應過你要幫你,可我也幫你抓住葉茗等人了,也算幫了忙,至於接下來的事可別怪我了。”
南景眼中熊熊怒火再也遮擋不住,怒喝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勾結上了。”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們也是幫忙而已,只是幫的是邪帝,連邪帝都幫桀帝,那我們也該選對邊纔是”夢魘看了看皇普邪,朝女子微微點頭,“我們走。”
“是”伍瑜和嘯月急忙追上。
南景倒在血泊之中,不由急怒攻心,自己手上有五萬人,戰場上的人多半是皇普邪的人。
劍氣縱橫,殺氣飛揚,‘砰砰砰砰’哀鳴長嘶驟然響起!瞿若白這一招瞄準的是人,一揮手,死的傷的不計其數,聲勢頓時一落千丈,勁力更是一瀉千里!
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啊啊啊”南景瘋狂的大叫。
紫衣女子瞧了瞧南景,立刻朝着他一掌打去。
“馨兒,要動手什麼時候輪到你了,你要是把手打壞了,我可是要心疼的”皇普邪急忙擋在紫衣女子面前,替她出手,出手快、狠、毒!
“啊…”南景頓時大驚失色,轉而笑道,“柳嫣,我南景不是輸給南驁,是輸給你。”
“叫什麼叫”洛子淵絲毫沒有之前的禮節,一腳踢在南景身上。
南景笑道,“哈哈哈,南驁,我還是贏你一次。”
“什麼意思”南驁急忙問道,直覺告訴自己,南景還有後招。
女子一愣,一腳踩在南景身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哈哈哈,此次出來可看見我身邊的人嗎”南景嘲諷道。
瞿若白一愣,“你…”
“柳嫣把最後的十萬兵馬給了莫飛,連洛子淵都來了,你說鄆城還有什麼兵馬”南景有些瘋狂。
女子一腳踩在南景身上,小聲道:“你以爲她就這樣容易被你算計嗎?南景啊南景,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付的是什麼人,那個柳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柳嫣,而你所謂的幫手,如今怕已成爲孤魂。”
“噗!”南景吐了一口鮮血,“你…”
“找死”女人收回腳,“走了”,腳下輕功一使,風吹過,落下一些花瓣,人就不見了。
“喂,等等我”皇普邪急忙追佳人。
“等等”南驁淡淡開口,“皇普邪,這次謝謝你。”
皇普邪看着佳人遠去還說什麼說,快馬離開,大吼:“謝禮就等到我們三王會的時候再還。”
“放心”南驁看着快馬離開的皇普邪,臉上有些疑惑。
洛子淵看着南景,“已經死了。”
“什麼”墨夜想了想,“剛剛那女人還真厲害,我幾乎沒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手。”
“下毒”瞿若白說道,“她的掌力有罕見的化屍粉,不過不得不說,這人的確厲害。”
墨夜一愣,“糟了,嫣兒出事了。”
幾人大驚,急忙往回趕。
一處懸崖,一場激烈的廝殺正在這兒展開,十來個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劍冷酷的望着對面的一羣人,那羣人,死的死,傷的傷全都萎靡不振的倒在地上。
此刻,那羣人的領頭羊的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面對這十幾個人,頓時有些招架不住,好幾次都差一點兒喪命於劍下,他狠狠的瞪着這些人,“你們是誰的手下!”
“閣下便是遲鵬飛吧”黑衣人中,有人開口。
遲鵬飛臉上微微蒼白,這個消息讓他震驚不已,這些人居然直呼他的名字,是衝他們而來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真搞不懂,大老遠叫我們來就爲了遲鵬飛”黑衣人冷哼一聲,隨即又招呼人一攻而上,利落的出刀,劃開遲鵬飛的衣衫,隱約有一絲鮮血流出。
遲鵬飛看這些人的身手,個個出手利落,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不明白到底是哪招惹了這些江湖中人
“你們說什麼”鬱雨萱想到從黑衣人口中得知的消息,眸子一緊,心中浮出一絲不甘,南景就這麼完了。
“遲鵬飛,你們還惦記着景王啊!放心,有你們在黃泉路上給他作伴,他不會孤獨的。”
遲鵬飛看到這個男人,頓時警惕起來,他纔是這羣人的核心。
期間,有個男人冷淡開口:“別嘮叨了,想必南景已經完了,咱打完,好回家,文軒也好回去覆命。”
“恩,出來大半天是該解決了。”那個男人看着唐文軒,“文軒,這次辛苦你了。”
“不礙事”唐文軒邁動步伐,走到這邊陣營。
“你,唐文軒,你竟然出賣我們…你們故意將我引到這裡來的”遲鵬飛咬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是他們故意設下的局,其實只要他仔細想想,或許會發現其中的不尋常,可事已至此,他便是後悔也沒有用了。
“是又如何”唐文軒絲毫沒有掩飾,也無須掩飾,“其實你已經查到我們的身份了,爲此,你不得不死。”
“你們果然是那那個組織的人”遲鵬飛握着刀的手緊了緊,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哼道,“你以爲我遲鵬飛就這點本事。”
說着,眼中劃過一道殺氣,手中的刀也朝着唐文軒砍來,既然已經暴露,便只有放手一搏。
唐文軒看着那刀,卻也沒有絲毫慌張,就在遲鵬飛的刀離唐文軒還有幾步之遙。
一個人的劍便已經指到了他的胸口,遲鵬飛一個愣怔間,瞬間只覺得胸口上一緊,那劍尖就已經刺穿他的胸膛。
‘砰’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響,遲鵬飛看着他的身體飛了起來,重重的撞上了身後的崖壁,發出砰的一聲碰撞聲響,血絲從嘴角流出,他的視線快速的模糊起來。
也在那一剎那間,一個女子收回劍,冷冷的擦掉劍上的血,遲鵬飛看着那張臉,僵在當場。
女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眼看向那羣人,“我沒想到你們會派出這麼大的陣容就爲了一個遲鵬飛。”
緩緩走到遲鵬飛面前,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對上她不甘的雙眼,眸光微斂,
遲鵬飛不甘心的望着她,“爲什麼,爲什麼會是你。”
鬱雨萱掃了他一眼,“沒料到吧,我也是。”
“你”遲鵬飛帶着悔恨,直到呼吸停止…
確定遲鵬飛已經死了,鬱雨萱意味深長的看了唐文軒一眼,“已經死了。”
“恩”黑衣人中有人開口,“司馬公子,這次算你們欠我司馬溶一個人情。”
“我知道”那人聳了聳肩,吊兒郎當的模樣,呵!你地獄門溶堂主的人情,反正不是他還,欠着就欠着。
“那我們也先走了,這次我們七煞教涉及朝堂之事,家主那不好交代。”
那人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滿臉都是玩世不恭的笑,“寒劍,你的話我會替你轉達的!”
寒劍不痕跡的看了司馬溶一眼,拱手道:“溶堂主,再會。”
腳下一點,人就消失不見,隨他一同來的黑衣人也消失不見。
“恩,我也先走一步”司馬溶朝衆人拱手,帶着自己的人馬消失不見。
鬱雨萱淡淡一笑,心底卻浮出一絲諷刺,“呵!現在怎麼辦。”
那人上下打量了鬱雨萱一番,猛地,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勾起嘴角說了一句,“呵!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腳下一點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着那個男人的話,一股諷刺在心中盤旋,鬱雨萱擡眼對上唐文軒的雙眸,“文軒,這算什麼,利用完了就把我們丟了。”
“別說風涼話了,你還不趁機接手南景的所有勢力”唐文軒猛然打斷鬱雨萱的話,面上難掩憤怒。
“呵!那我先走了”鬱雨萱聲音平靜無波,但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得逞,的確,南景一死,她便可以接手南景的實力,培養自己的心腹。
唐文軒看着赤焰的方向,“柳嫣,我已經幫你解決掉南景的實力,希望你能遵守約定,保住景言。”
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在唐文軒轉身離去的時候,遲鵬飛的手指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