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都這樣說,那朕也不再追究”南驁的聲音變淡,似乎是在問,也似乎不是在問。
洛雪吟看着柳嫣,“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本宮沒有異議。”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柳嫣先告辭了”柳嫣起身對上南驁的目光。
“好”南驁的表情沒有變,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謝皇上”柳嫣說完看了看南宮逸翔,才轉身離開。
剛一出主帳,一陣眩暈隨即而來。
“娘娘”茵茵大吼。
柳嫣搖了搖頭,“沒事。”
“娘娘”香秀看着柳嫣,不知該說些什麼,爲了幫景言差點把命都丟了。
柳嫣淡笑不語。
“可娘娘,人家是想害你,你怎麼去幫她”茵茵有些不解。
柳嫣笑道:“你真的相信是景言?”
“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茵茵問。
柳嫣說道:“回去再說。”
“好”幾人扶着柳嫣回到帳篷。
“柳嫣,你終於醒了”皇普敏急忙說:“剛剛聽到舞陽的稟告說你醒了,我趕緊過來看看,怎樣,還沒死嘛。”
“怎麼?公主就這樣想讓柳嫣死。”
“當然”皇普敏看着柳嫣說:“不過,要死也死在我手上。”
柳嫣輕哼一聲,“那多謝公主手下留情。”
“好說”皇普敏看着香秀等人,“還不扶你們娘娘去休息。”
“是。”
待柳嫣上牀後,皇普敏來到牀前,“剛剛聽茵茵說你饒了景言。”
“反正又不是她”柳嫣靠在牀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普敏看着香秀等人說道:“你們先下去,這不用你們伺候。”
“不必,我相信她們”柳嫣問道:“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
皇普敏無語:“舞陽說看到的那個人影就是景言身邊的那個白草。”
白草?柳嫣眉眼微微一緊,“你懷疑是她?”
“以舞陽的本事她不可能認錯。”
柳嫣愣了一下,並不清楚她怎麼會這樣說,“你懷疑是她動的手腳。”
“這人影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出事,我不得不這樣想”皇普敏笑道:“再說,又不止我一個人這樣想?”
“你告訴了誰”她的聲音很冷淡,沒有人能夠透析她的真正想法。
皇普敏想了想,“我只告訴了洛子淵和南宮逸翔,還有就是南驁。”
子淵和鄴帝知道就意味着桀帝已經知道,柳嫣想了想說道:“難怪他會這問景言。”
皇普敏心裡有了一絲疑惑,“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查查這個景言?”
“景言不會害我”柳嫣眉頭深鎖。
“人心隔肚皮,你就這樣確定不是她?”
“直覺”柳嫣笑道:“偶爾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皇普敏輕哼道:“直覺?要是某天你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害你。”
“希望如此”柳嫣淡淡的回答。
“哼”皇普敏不語。
柳嫣問:“這四天有什麼事嗎?”她睡了這麼久也不知外面都發生了什麼。
“能有什麼事,來看你的人可不少”皇普敏有些吃味。
柳嫣看着這樣的表情,“公主是在吃某人的醋嗎?”
“誰說我吃他的醋”皇普敏反擊:“倒是你該想想自己的事。”
“我有什麼事可想?”
“這幾天某人可是擔心死了,比如那…”皇普敏故意拖長聲音,打趣的看着柳嫣的表情,我昏,這人怎麼都沒反應啊!看着一臉平靜的柳嫣,“你給點反應行不。”
柳嫣一愣,看着皇普敏一臉遲疑,她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那你說我該什麼反應?”
“柳嫣,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人”皇普敏無語。
“我本來就不是人。”
“哼”皇普敏慢慢輕哼一聲。
舞衣走了進來,“公主,瞿公子來了。”
“請進”皇普敏看着柳嫣,“怎樣?才醒就有人來看你。”
“哦”柳嫣淡然的回了一句。
“瞿若白見過敏公主,見過柳妃娘娘”瞿若白微微行禮。
“瞿公子無須多禮,請坐,茵茵上茶。”
“多謝娘娘”瞿若白接過茶,“娘娘的身體已無大礙嗎?”
“你看像有事嗎?”
“呵呵”瞿若白笑道:“能聽到娘娘這樣說,那在下就放心了。”
柳嫣看着瞿若白的表情,微微一笑,看來墨夜也沒事了,這下她就放心了。
對上柳嫣的表情,瞿若白微微一笑,“夜沒事,丁公子也沒事。”
“恩”柳嫣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就這副表情,人家可是爲了你差點把命給丟了”皇普敏搖了搖頭,“柳嫣,我真搞不懂你,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如冰”柳嫣示意道。
“是”如冰跟着皇普敏出去。
“你們也下去”柳嫣看着香秀等人。
“是。”
瞿若白看着衆人,“嫣兒要和我說什麼?”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柳嫣看着瞿若白,反正也沒打算瞞着你。
瞿若白問道:“你想問什麼?”
“這次暗殺我的殺手,是南景派的人嗎”柳嫣也不拐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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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會是誰”柳嫣問道。
瞿若白看着柳嫣的表情:“這次雖說不是王爺安排的,可是黃泉和劉遠已經盯上你了。”
“他們是天龍門的人”柳嫣說:“可我和天龍門並無私仇,怎會?”
“你是和他們無仇,可有人想要你的命,這又有什麼?”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你家王爺”柳嫣看着瞿若白心裡有些不忍。
“你不是問我在你和南景之間選誰嗎?還記得我的答案嗎?”
“我不值得”柳嫣微微一愣,吐出這句話。
瞿若白看着柳嫣,手不自覺的摸上她的臉龐,“嫣兒,如果我早點認識你,結局會不會…”
柳嫣迅速離開瞿若白的手。
瞿若白手停在空中,不由的苦笑,她喜歡的是莫飛還是南宮逸翔,心裡有些苦澀,“好了,你趕緊休息,我先走了。”
“哦”柳嫣看着瞿若白離開,一種苦澀滿上心頭。
“啊!”痛,迸沁着冷汗。
“主子”如冰見瞿若白走後,走進來,看着柳嫣捂着心口,“主子,你怎麼了?”
“如冰,趕緊支開她們。”
“好”如冰急忙走到外面,爲柳嫣守着帳篷。
茵茵走了過來,“如冰,娘娘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如冰語氣中有點慌亂。
茵茵瞧着如冰臉上的慌亂,心裡有些疑惑,“那個?我們不去看看嗎?”
“主子吩咐了,誰來都不見”如冰慢慢說道。
“怎麼?連朕來了都不見”一個聲音慢慢響起。
“參見皇上”如冰和茵茵急忙下跪。
南驁冷冷說:“你們家主子說誰來都不見嗎?”
“這是主子的意思,如冰不敢這樣說”如冰說:“主子剛剛纔醒又爲了救皇上最愛的人,冒險爲淑儀娘娘作證,皇上應該明白主子的用心。”
“放肆!竟敢教訓朕”南驁眯着眼睛,眸子裡有危險的光芒射出。
“皇上來這兒,火氣還真大,不如柳嫣送皇上去景姐姐那降降火”一個淡然的聲音飄來,“如冰,退下。”
“是”如冰看了看柳嫣,眼中有些擔憂。
南驁看着柳嫣蒼白的臉,心裡有股莫名的擔心,“看樣子你身體還很好,沒到要死的地步。”
“柳嫣活得好好的讓皇上失望了嗎”柳嫣對上南驁冷漠的眼神。
“你說什麼”南驁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難道不是嗎?或許皇上…”話還沒說完南驁的手已經在自己脖子上,柳嫣被這種陣勢給嚇住,難道自己醒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他殺了?既然如此爲什麼要救她。
“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南驁冷冷的,手上的勁道也慢慢加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柳嫣反問他道,他的手讓自己的脖子有些發疼,嘴上又不鬆口。
“好!很好”南驁的聲音更是冷了幾分。
“驁,柳妃才醒,這是…”洛雪吟走了過來爲柳嫣解圍。
南驁的手漸漸放開柳嫣的脖子忖度着洛雪吟的話,沉聲的應道,“朕先走了。”
“不送”柳嫣摸着脖子,眸子裡卻有着堅定。
洛雪吟走了過來,看着柳嫣嘴角上揚,“柳妃沒事吧。”
“謝貴妃娘娘關心,柳嫣沒事”柳嫣回神過來,“貴妃娘娘有什麼事嗎?”
“柳妃你剛剛纔大病初癒,本宮閒來無事來看看柳妃,柳妃的身體可好。”
“景淑儀呢”柳嫣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的問道。
洛雪吟一愣,“聽人說淑儀已經回到自己的帳篷了,”來之前她就看到景言回去了,不過這柳嫣着實有趣,居然這樣關心一個想要對付自己的人。
“香秀、茵茵,我們去看看景淑儀”柳嫣眉頭微微一皺,自己心裡老有一個疑惑,總覺得這樣景淑儀不簡單。
香秀看着洛雪吟有些不悅的表情:“娘娘,貴妃娘娘還在這兒。”
柳嫣這才注意這洛雪吟,“那貴妃娘娘,柳嫣就先告辭了。”
說完不管香秀和茵茵是否跟上她,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