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神啊樹神,快點賜給我力量吧,我就是想面對你許願,許下我的姻緣,所以才爬青龍山的,你賜給了我力量,就能讓我的腳步更快,就能讓我早點見到你了。
唐丹青這樣想着,她的腳步卻越來越慢,修長的雙腿都開始打晃悠了。
花蝶扶住了唐丹青的胳膊,嗔怒說:“樑風揚,你小子這嚮導怎麼當的?你領的是什麼破路,走這路簡直比過關斬將都難!你是不是成心想把我和唐丹青累趴下,然後你就可以站在我們面前哈哈大笑了?”
“我可從來沒這麼想,把你們兩個累趴下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也不會讓我有任何成就感,爬青龍山的路,通往樹神的路的確有多條,可每條路都不是那麼好走的。”
樑風揚當然能看出來,花蝶的體能一口氣爬到山頂都沒問題,關鍵就是唐丹青,這位豪門大小姐的體能快耗費到極限了。
“丹青,我揹你爬山。”
“不用的。”
“不用客氣,爬上來吧。”樑風揚躬身下來做出要背唐丹青的動作。
“我要自己爬。”唐丹青貌似想踢樑風揚一腳,可修長的腿剛擡起,婀娜的身體在陡峭的山路上打了個晃悠,如果不是樑風揚及時抓住了她的胳膊,恐怕她就摔倒了。
“坐下來歇會兒,喝點水再繼續爬。”樑風揚扶着唐丹青,一起坐了下來。
花蝶也坐下了,接過了樑風揚遞給她的礦泉水,打開蓋一口氣下了半瓶,偏頭朝山上看:“距離樹神還有多遠?”
“剛纔走了不過是三分之一,按照剛纔的行進速度,中午十二點能到樹神腳下就不錯了。”
聽到樑風揚這麼說,花蝶倒是沒什麼,可唐丹青大小姐都快哭了,想面對樹神許個姻緣,真不容易啊。
“有蛇!”
花蝶的眼睛很尖,看到那條花斑蛇順着唐丹青的小腿竄過去就尖叫了起來。
這種蛇的攻擊性很強,如果行人打擾了它的安靜就會毫不猶豫進攻。
花蝶雖然發現了蛇可已經來不及出手,唐丹青瞬間就會被蛇咬傷。
眼看蛇信子都吐了出來,情況萬分緊急!
伴隨着金屬破空聲,樑風揚手裡的飛刀如閃電般朝花斑蛇飛去,刺中了蛇頭,蛇身扭曲搖晃片刻團成了團。
突然之間的一幕只能用快狠準來形容了。
樑風揚收拾了那條企圖攻擊唐丹青的花斑蛇,面帶輕快微笑,走過去對着蛇身踩了一腳,讓花斑蛇死得更展了,然後拔出了刺入蛇頭的飛刀,倒了些許礦泉水到飛刀上,用紙巾擦乾淨了。
再次領略到了樑風揚飛刀的威能,唐丹青和花蝶再次被這種寒芒涌動的強大威力所震撼。
清湖縣這種山區的小地方竟然是有這種能人,印證了高手在民間這句話,唐丹青和花蝶卻駭然無比。
先是讓花斑蛇嚇了一跳,又讓樑風揚瞬間擲出的飛刀驚了一跳,唐丹青久久不能從中解脫出來,一直在用不可思議外加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樑風揚俊朗的臉孔。
“你真厲害,剛纔那一瞬間足以證明,你的飛刀例不虛發!如果不是你的飛刀夠快,我恐怕就被那條花斑蛇咬傷了,也許會死在這青龍山上,風揚,真的謝謝你!”
面對唐丹青的讚美和感謝,樑風揚沒說什麼,他的笑臉更陽光了。
從樑風揚的臉上,唐丹青看到了兩個字,那就是,強大!
唐丹青又說:“讓我欣賞一下你的飛刀。”
“好。”
樑風揚把雪亮的鋼刀放到了唐丹青柔軟的小手上,瞬間觸碰到唐丹青肌膚的感覺像是觸電。
唐丹青很癡迷地看着長約15公分的鋒利鋼刀,片刻後微笑說:“剛纔你的飛刀藏在哪裡?又是怎麼到了你的手上?”
“保密。”
唐丹青急聲說:“風揚,你告訴我啊。”
“就不告訴你。”
“……”
唐丹青無語了,對着樑風揚的胳膊擰了一把,偏過頭去,不去看他了。
樑風揚微笑說:“丹青,你別生氣,因爲我幾乎不告訴別人我的飛刀藏在哪裡,這是我的原則。”
“明白。”
唐丹青不打算問下去了。
可花蝶卻很想搜樑風揚的身,看一看他的身上到底藏了幾把飛刀,可料定樑風揚不會同意她這麼做,她最終打消了這種念頭。
花蝶說:“你把那條蛇放入了挎包,看來中午我們有蛇肉吃了?”
“對啊,中午的野味裡包括蛇肉,其實我平時不主動殺蛇,只是這條花斑蛇太囂張了,居然想咬傷我的朋友,活該被我們吃掉。”樑風揚說。
唐丹青和花蝶都笑起來,她們兩個以前都吃過蛇肉,就是不知道這隻花斑蛇的味道如何。
繼續爬山。
依舊是樑風揚在前,唐丹青和花蝶在後,沒一會兒,唐丹青又累得不行了,從她的紅脣之間甚至發出了某種沉吟,雙腳猶如戴上了腳鐐,速度慢到了極點。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爬山,恐怕等到太陽落山,都休想見到樹神。
花蝶無奈說:“丹青,爲了快點見到樹神,不如就讓風揚背上你吧!”
樑風揚也是這個意思,唐丹青只能妥協,爬到了樑風揚的後背上,上身的綿軟緊緊貼到了樑風揚的後背上。
樑風揚的雙手托住了唐丹青豐腴的臀,快步朝山上挺進,花蝶果然可以跟上樑風揚的腳步。
身上揹着一個100多斤的女人,走起如此陡峭的山路來,樑風揚的腳步如風,可見他的體能的確無比強大。
臀被樑風揚的雙手託着,唐丹青很爲羞澀,輕聲說:“風揚,你的身上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
揹着唐丹青爬青龍山,讓樑風揚很有成就感,但願見了樹神以後,唐丹青許下的願望能和他有關。
花蝶欽佩說:“風揚,你是我見過的體能最好的男人,你以前不會是經受過魔鬼訓練吧?”
“一直都是我自己訓練自己,可我並不是魔鬼,所以我沒經受過魔鬼訓練。”
樑風揚的腳步更快了,唐丹青婀娜的身體幾乎在他的後背上顛了起來,花蝶都快跟不上樑風揚的腳步了。
樹神就在眼前。
唐丹青和花蝶終於看到了,粗壯高大的樹神是棵松樹,歪着脖子卻顯得很耿直。
兩個大都市來的美女,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粗壯的松樹,甚至覺得這棵歪着脖子的松樹比黃山迎客鬆都神奇,正在用
雄傲怪異的姿態迎接她們。
唐丹青用地道的燕津口音說:“你是樹神嗎?”
“我是樹神,我是清湖縣青龍山上的樹神,唐丹青大小姐,你可以虔誠的對我許願,我會滿足你的願望。”
這種低沉的聲音很玄妙,但肯定不是樹神發出來的聲音,而是樑風揚拿捏着發出來的聲音。
花蝶聽得很清楚,剛纔就是樑風揚在說話,她忍着笑,修長的腿卻擡起朝樑風揚踢了過去,樑風揚拍了花蝶的小腿一把,花蝶用眼神瞪他,就像是在提醒他,面對樹神,不許吃我的豆腐。
唐丹青的腦袋卻短路了,她甚至沒意識到,剛纔的聲音是樑風揚發出來的,就是以爲,樹神說話了,而且只有她自己能聽到樹神的聲音,樑風揚和花蝶都聽不到。
唐丹青美麗的瓜子臉蛋浮現出神秘的癡迷,回頭朝樑風揚看去:“樹神已經在和我交流了,我要對着樹神許願了,我要面對樹神下跪嗎?”
“我們清湖縣的人面對樹神許願時,有的人下跪,有的人鞠躬,我給你的建議是鞠躬,如果你想下跪,也沒什麼。”樑風揚說。
唐丹青又癡迷地盯着樹神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跪倒在樹神的面前,給樹神三叩頭,雙手合十放於胸前,許下了一個虔誠的願望。
樑風揚爲之動容,他的眼圈甚至都有點泛紅了,他不會去問唐丹青到底許了什麼願望,但他能肯定,花蝶許下的願望和他有關。
終於見到了清湖縣的樹神,終於許下了自己的願望,起身後,唐丹青輕鬆了很多,嘴角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丹鳳眼流露出的溫潤光芒落到了樑風揚的臉上。
“真好,我面對樹神許下了心願。”
“樹神肯定看到了你的虔誠,會讓你願望成真。”樑風揚說。
“風揚,花蝶,你們兩個也面對樹神許願吧。”
“我先來。”
花蝶並沒有給樹神下跪三叩頭,只是鞠了一個躬,微微閉上眼睛許下了一個願望。
花蝶**一笑說:“風揚,狂野的本地小青年,你來猜一下,老孃許的是什麼願望。”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孃是誰,你敢當着樹神的面給我當老孃,就不怕樹神讓你天天來大姨媽?告訴你,樹神是我哥們!”樑風揚微笑說。
“不妨告訴你們,我剛纔許下的願望是,樹神啊樹神,希望有一天,你歪着的脖子能直起來!”花蝶笑了個花枝亂顫。
樑風揚笑噴了出來,他發現**的泰國美女花蝶,簡直是太調皮了,面對清湖縣的樹神都敢如此調皮,夠狂野的。
唐丹青卻笑不出來,開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花蝶,嗔怒說:“樹神是神聖的,你這樣輕佻是不對的。”
“好啦,我的大小姐,只要樹神看到了你的虔誠就夠了,這棵樹神這麼多年一直都很深沉,面對它許願的人也都很深沉,恐怕樹神老人家都會得抑鬱症了,迫切需要一個像我這麼調皮的許願者調侃一下,我陪樹神老人家逗悶子,它必然會給我帶來好運的。”
唐丹青認爲花蝶說出來的話是無稽之談,恐怕樹神老人家都快氣哭了,但樑風揚卻覺得花蝶剛纔給出的解釋有點意思。
唐丹青望向樑風揚的臉,再次從這張俊朗的臉孔上看到了剛毅,輕聲說:“風揚,你也對着樹神許願吧,我知道,你以前多次對着樹神許願,樹神到底靈不靈驗,你的心裡也有譜,可就在今天,就在此刻,我很想看到你對着樹神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