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後跟着六名身穿黃色衣裙的舞娘,將最中間的她更是襯托得明豔動人。
少女隨着音樂扭動着身體,舞姿與雲岐舞娘決然不同,帶了些單榮獨有的大氣,也更添了一絲嫵媚。
她的一雙水眸好似會說話一般,看向誰都會讓人心頭爲之一振。
別說是男人了,就是鶴卿枝看得都直了眼睛,暗歎妙人一個。
雍容如蕭瑩心,純美如宮沁雪,明豔如宿雲箏,她自認見過的美人不少,可眼前這一個卻是她見過最性感嫵媚卻又絲毫不帶豔俗的女子,當真是人間極品。
可是很快鶴卿枝便不這麼想了,因爲她發覺這女子的目光時不時便瞥向他們這一桌。
她是個女的,這女子自然不會是在跟她眉目傳情,也只能是和自己身邊的蕭君祈了。
鶴卿枝當即便沒了看舞的心情,瞥了一眼蕭君祈,發現他的目光還真是認真在看場中的女子,當即有些微惱和酸意。
她猛塞一口牛肉壓下心頭的不悅,想着再給蕭君祈一次機會,或許是她想多了也說不定。
隨着鼓點慢慢緩和下來,場中的舞蹈似乎也接近尾聲。
少女上前自赫連哲瀚的桌上執起酒罈爲他斟滿,緊接着便轉到了蕭君祈這一桌。
她一個旋身到了桌前,背對着他們,然後緩緩向後彎下了腰,手中的酒罈貼在胸口,緊接着便是一個翻身,那酒罈竟然絲毫未灑。
鶴卿枝這才發覺,眼前的女子頂多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有些薄透的面紗之下仍還帶了一些稚嫩,倒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成熟嫵媚。
少女看了蕭君祈一眼,笑着爲他倒了一碗酒。
蕭君祈沒有喝,鶴卿枝心頭怒意緩和了許多,想着他還沒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尚可給他一次機會。
鶴卿枝只當這少女討了個沒趣這便要去下一桌了,卻沒想到少女見蕭君祈不喝,直接擡手端起了碗,遞到了蕭君祈的嘴邊。
鶴卿枝見狀皺眉,這是當自己死了啊?!
她死死地盯着蕭君祈,心想他敢喝自己就掐死他,結果蕭君祈看也沒看她一眼,就在她惱怒加怨念的眼神中,張開了嘴,就着少女的手喝了一口。
少女這才滿意地勾起脣角,退開一步盈盈行了一個雲岐的宮禮,末了還不忘挑釁地看了鶴卿枝一眼。
鶴卿枝不由得被氣笑了,敢情這是衝着自己來的?
少女沒有再留戀,轉身到了蕭君瑞他們的桌前,鶴卿枝轉頭,正對上蕭君祈無奈的目光。
鶴卿枝心頭一怒,暗自在蕭君祈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蕭君祈吃痛,腿上一抖,趕緊在桌下抓住了她的小手,並解釋道:“這是赫連哲瀚的妹妹,赫連朵。”
赫連朵獻舞定然是得了赫連哲瀚的允許的,這會兒她又來敬酒,顯然也是衝他而來,這酒若是不喝當真不妥。
他們本就是爲了兩國友好而來,若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拒絕了公主,只怕以後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