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鶴卿枝見狀又氣又急,站在那種地方簡直就是給人當了靶子!
她提起一口氣便想運起輕功跟上去,卻被方纔趕來的夜非君一把給按了下來。
不等她發火,外面原本震天的攻城聲突然靜了下來,四周氣氛安靜到詭異。
“蕭君祈?這個時候來主持大局的竟然是你而不是海成浩?看樣子如今汐月宮中真的已是你做主了。”
很快,烈風嘯那噁心的聲音自宮牆之外響起,輕佻的語氣帶了些看好戲的意味,對於蕭君祈的出現根本就不感到意外。
他故意說話給周圍的汐月百姓聽,此話一出四周就再次陷入了嘈雜,許多百姓紛紛叫嚷着讓蕭君祈滾出汐月。
蕭君祈眸中閃過寒意,一把搶過旁邊士兵手中的弓箭,毫不猶豫地搭弦拉弓。
鶴卿枝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睜睜看着羽箭以破竹之勢迸射而出。
她看不到底下的情景,雖然知道蕭君祈不會做魯莽的事情,可仍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然而被當成了目標的烈風嘯卻絲毫沒有慌張,面上反而是極其挑釁與自信的邪笑。
羽箭向着他的眉心急射而去,就在鋒利的箭頭離着他還有幾分距離的時候,烈風嘯微微向左側偏頭,擡手將劃過臉側的箭矢抓在了手裡。
周圍的人已經被蕭君祈這突如其來的一箭所震懾,紛紛都不敢再出聲。
蕭君祈自是知道這一箭傷不了烈風嘯,他爲的只是這片刻的寧靜罷了。
他冷冷地掃視着城門之下的人羣,沉聲道:“浩太子腿疾復發,朕只是代他暫時抵禦外敵罷了。”
多餘的他不想也不屑於解釋,汐月百姓現在如同被烈風嘯洗腦了一般,對他深信不疑,不論他說什麼大約都會被烈風嘯扭曲成別有用心。
“外敵?哈哈哈,你是指朕?”烈風嘯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起來,搖頭道,“汐月如今確實外憂內患,只不過你便是那外憂,海成浩是那內患。”
鶴卿枝知道蕭君祈的脾氣肯定不會解釋,於是一怒之下甩脫了夜非君,提氣躍上瞭望塔。
“烈風嘯你少血口噴人,海成浩乃是純正的汐月皇族血脈,豈容你在這裡隨意污衊?”鶴卿枝不給烈風嘯說話的機會,緊接着喊道,“汐月的百姓們,你們切莫聽他這個外賊的一派胡言,你們是汐月的子民,他只不過是在利用你們。試想一下,若是汐月真的落入烈風嘯的手裡,他會善待你們麼?”
周圍的百姓們開始竊竊私語,眼神不停地在蕭君祈與烈風嘯兩人之間遊走,似乎不知究竟該信誰。
“污衊?呵。先前海明珠大婚,海成浩帶雲岐軍殺入皇宮,這是衆人親眼所見的事實,緊接着汐月皇便被軟禁於寢宮,昨天更是喪生於一場爆炸。”
“據朕所知,發出巨響的那個東西叫做震天雷,是你們雲岐獨有,此事與你們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