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四面楚歌的環境,當真是讓人睡覺都不踏實。
蕭君祈輕撫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柔聲道:“沒關係,有我幫你。”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鶴卿枝氣呼呼地擡起頭來,朝着他胸口就咬了下去。
“你自然是要幫我的,我做了這皇帝還不是你的手筆!我跟你說,你得儘快解決了宿洵和列陽,趕緊把這裡的爛攤子接過去,別想我一直替你頂着。”
“嘶……”蕭君祈吃痛也不捨得推開她,反而將她擁緊。
“卿卿,這只是權宜之計,我怎麼會捨得你累着?”
其實鶴卿枝都懂,這個位置由她來接自然是會省了許多麻煩的,但是她一直都是躲在蕭君祈身後的,有什麼事他先頂着,自己躲在背後出謀劃策,這一下位置顛倒她才格外地不適應。
其實位置對調以後她才更明白了蕭君祈每天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事情,她半天都撐不住的事情,蕭君祈已經堅持了幾年。
尤其他不光是隻坐朝堂的皇帝,他還是親征沙場的戰神皇帝,肯定是比她要累多了。
這麼一想,她就只剩下心疼了,哪裡還捨得朝蕭君祈發火。
現在她的累不過是在替蕭君祈分擔一些罷了。
“哼,什麼不捨得,你明明就已經捨得了。”鶴卿枝嘴上仍是不滿地咕噥了一聲,可語氣已然是沒有了怒氣,只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蕭君祈笑了笑,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放心,我是個經驗豐富的皇帝,保證累不到你。”
“經驗豐富?哪方面的經驗來着?”鶴卿枝故意斜睨了他一眼。
見她有心情開玩笑了,蕭君祈也鬆了一口氣,勾脣笑道:“你覺得呢?”
鶴卿枝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一把推開她,自己沿着小路往前走了。
蕭君祈開心地笑了幾聲,大步上前,從後將她擁進了懷裡,兩人再次朝着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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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鶴卿枝便開始了她漫長的酷刑,每天懶覺都睡不得,一大早就得起牀去上早朝。
圖蘭經歷了變故如今局勢不穩,亂七八糟的事情格外多,朝堂上兩幫人時常爭執不休,讓她格外頭疼,每一天的早朝都如同酷刑一般。
好在下了朝之後,那厚厚一摞子奏摺都是蕭君祈承擔了大半。
她是新手入門,哪裡比的過蕭君祈老司機,縱然她頭腦靈活,可一些朝堂大事她還是不及蕭君祈看得全面處理得妥當。
幾次之後,鶴卿枝直接將奏摺丟給了他,趁着這個功夫自己補眠去也。
三天後聞人凜在鬧市被斬首示衆,三大長老在東方墨軒但是審判下,天長老受烈日暴曬之刑,被綁在了神諭殿最頂端,風吹日曬,直至死亡,剩下地長老和玄長老被判皇陵陪葬,也是個漫長的死刑罷了。
這天鶴卿枝正在與蕭君祈一起批閱奏摺,東方墨軒和聞人洛顏突然造訪。
登基大典的第二天,東方墨軒就派人送來了消息,他們已經決定了要繼續留在神諭殿裡,不過再之後這幾天鶴卿枝忙得腳不沾地,一直沒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