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蕭君祈又一一地將屋裡的人都介紹給她認識,她沒想到,蕭君祈竟然是帶她來見他的心腹,更沒想到,他們平時碰頭的地方竟然在這種地方。
不過這裡確實是個掩人耳目的好去處,加上蕭君瑞暗中將此地盤下來,沁雪做了這裡的主人,更是方便他們行事。
“各位如常一般便是,開始吧。”
蕭君祈這話一說出口,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片驚訝的神色,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開口。
他們早就聽說祈王甚是寵愛這新王妃,只是一直有所懷疑,畢竟鶴卿枝可是他們的政敵鶴天洋的女兒。
沒想到今天一見才知道,傳言只少不多。
蕭君祈能將她帶到這裡來,並且讓她參與討論,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寵愛那麼簡單了。
看着他們爲難又不說話,當中一個紅臉絡腮鬍一看就急性子的漢子坐不住了。
“俺是個粗人,說話直,王妃也別介意。俺認爲,王妃畢竟婦道人家,對這朝堂上的事情不瞭解,不好隨便開口啊。”
王天霸是草莽出身,確實是員猛將,只是性子直脾氣衝,有什麼話都藏不住。
他這一開口,其他幾個不好意思說話的也紛紛跟着點頭附和。
蕭君祈扯了扯嘴角,並未急着幫鶴卿枝解圍,因爲他知道自家卿卿是絕對不允許被人看扁了的。
果然,鶴卿枝只是笑笑,絲毫沒有在意他的話,徑直與李元霸對視起來。
“李將軍。”
“是。”
王天霸雖然是個大老粗,可是內裡又純情的很,被鶴卿枝這麼坦蕩蕩的目光一看登時臉都紅了起來。
鶴卿枝笑笑,看着他道:“計利以聽,乃爲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能聽懂她這番話的臉上立刻起了驚訝和佩服的神色,像王天霸這種需要反映一會兒的則紛紛開始抓耳撓腮。
鶴卿枝將他們的神色看在心底,不急着解釋,又看向了安大人。
安大人已是明白過來,笑眯眯地捋着鬍子點頭示意她繼續。
“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衆庶,故能明其德。”
“哈哈哈,王妃着實改變許多。先前祈兒跟老夫說起大盈河水患一事老夫尚且不信,今日一見倒是老夫小瞧了王妃。王妃巾幗不讓鬚眉,不枉祈兒一番情深啊!”
老頭眯着眼睛,笑着直點頭,對這個外甥媳婦可是滿意的緊了。
“王妃雖無上陣殺敵的本事,可這兵法謀略確實可以一試,在下佩服。”先前花燈節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宋翊也是一臉爽朗地拱手像鶴卿枝行了一禮。
這時候那幾個腦筋慢的也轉過彎來了,紛紛佩服起鶴卿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