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坐着的汐月皇在他的對比之下都顯得極其沒有存在感,彷彿這汐月的朝堂已是他一手把持了一般。
鶴卿枝心中快速思考着,不知他們沒了消息的這一段時間烈風嘯又用了河等手段,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位,而底下汐月的大臣們竟然絲毫不覺得不妥,似乎已經承認了他的地位。
如此想着,幾人已到堂下。
看着衆人佩服的的目光,海遊這會兒才找回了一些自信。
不管他們是主動束手就擒的,還是他抓回來的,左右這些大臣不知道,這事他便又可以吹上一年了。
於是他再次挺直了背脊,跪在地上朗聲道:“皇上,末將幸不辱命,已將謀國罪人帶回。”
鶴卿枝已經無心再去吐槽他了,非要往自己臉上貼金,那他高興就好吧,反正說得再多假的也變不成真的,現在裝得越厲害,以後她打起臉便越暢快。
“雲岐皇。”
汐月皇開了口,誰知蕭君祈卻看也不看他,反而目光直視烈風嘯,開口道:“列陽皇。”
汐月皇被忽視了個徹底,不由得臉色一僵。
烈風嘯見狀也只好開口道:“雲岐皇,朕只是汐月駙馬,與你說話的是汐月皇。”
蕭君祈這才瞥了汐月皇一眼,淡淡說道:“哦,原來汐月能說上話的還是汐月皇。”
鶴卿枝低頭憋笑,想着蕭君祈越來越壞了,從前的他可不會如此與人耍嘴皮子,不過看着汐月皇那精彩的臉色變化,倒真是好看得緊。
烈風嘯雖如此說着,卻仍舊以朕自居,虧得他能開了這個口,當真臉皮厚到了家。
看看四周的大臣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鶴卿枝在心底冷笑一聲。
看樣子他們也知道這汐月如今的境況,只可惜一個個膽小怕事,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說話的。
那幾個面色坦然的,想來已經是是烈風嘯的人了。
她默默地將人記下,之後這幾個人一個都不能留。
汐月皇方纔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到這會兒已經是鐵青了。
他面帶不悅,沉聲開口道:“汐月自是朕說了算。雲岐皇,你此番帶人暗中潛入汐月,可能給朕一個說法?”
蕭君祈挑眉,面上不屑地問道:“朕帶皇后四處遊玩,竟還要給汐月皇一個說法?”
“遊玩?朕看來似乎不是吧?”
似乎是有人給他撐腰的樣子,此時汐月皇的底氣也足了一些,遠不是之前那般對着他們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汐月皇以爲如何?”
“一國帝王帶人潛入汐月,依朕看來便是謀國之罪!”汐月皇猛地一掌拍在了龍椅上,嗓門陡然提高,看上去甚有威嚴。
蕭君祈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朕取汐月如同探囊取物,何須帶人潛入?”
汐月皇面上一僵,表情極爲尷尬,四周幾個大臣也不由得低下頭去。
因爲他們都知道,蕭君祈不是在說大話。
以前席路和申涼在的時候或許他們還能嘲諷回去,可現在他們兩人都下落不明,誰也不敢說這等大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