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有些激動又有些氣惱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其實這些問題的答案,她都知道,只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蕭君祈這個男人,簡直太深不可測了,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算計好了這些的?
看着她即將炸毛的樣子,蕭君祈卻擡手勾起了她垂在自己面前的一綹頭髮,輕笑道:“恩,這種東西,還是放在自己手裡的好。”
鶴卿枝眉頭微蹙,臉上因爲激動泛起了些許薄紅,讓蕭君祈目不轉睛地看着她,這樣的鶴卿枝,實在是太過誘人了。
他的眼神溫柔地能將人溺斃,只可惜現在鶴卿枝被事情所纏,壓根沒有功夫去看他,只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索裡。
“可是我之前學着看賬本不久,你就讓趙管家將一大摞賬本都交給了我,說是王府裡所有的鋪子都交給我打理,那是假的?”
蕭君祈換了個姿勢,半坐在軟榻上,將她攬着坐在旁邊,施施然解釋道:“也不算,那是王府裡所有的鋪子,可我沒說是我擁有的所有鋪子。”
“卑鄙。”鶴卿枝斜睨了他一眼,惱道,“所以你一直是在利用我?你那個時候根本就不信任我?也不喜歡我?”
“卿卿。”蕭君祈無奈地低嘆了一聲,拉住她的手,雙眸凝視着她燃着怒火的眉目,認真地說道,“我那個時候便喜歡你,這個你不該懷疑,否則我不會把府中的賬本交給你。即便不是所有,可其中有一些也是秘密的進項,這個你是知道的。”
看着他認真的雙眸,鶴卿枝知道他沒說謊,而且她也知道,那其中幾本賬本的重要性,不由得火也消下去一些,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靠在他身上,靜靜聽着他接下來的解釋。
“只是你當時的性子太跳,需要磨練,我若是直接將所有的東西都交到你手,如今又怎麼會有你的一寸金?”
他喜歡她,想要磨鍊她,是對她隱瞞了一些事情,可是卻絕對沒有利用她的心思。
畢竟一寸金的存在,若是沒有她,自己也會完成。
“所以你不是利用我在幫你完成一寸金?”鶴卿枝撇了撇嘴,臉上仍是不高興的樣子,可早已經沒了真正的怒氣。
蕭君祈將她微涼的小手放在脣邊輕吻着,說道:“自然不是,我自己也能完成的事,爲什麼要故意利用你去做?”
“一寸金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不會過問,除非你需要我,我不會把你的心血搶走。”
“現在一寸金的幕後主人可是你,他們認的是你的印信,我頂多算是老闆的男人罷了。”
鶴卿枝驀然被他這個稱呼逗笑,一下子就繃不住那生氣的樣子,不由得羞惱起來,擡手拍了他一掌。
蕭君祈卻抓住了她未受傷的那隻手,直接將人帶進了懷裡,擡頭吻住。
方纔的一番吵鬧,似乎都變成了打情罵俏,而且讓鶴卿枝更加知道了他對自己的心思,不由得也微微張開了嘴,迴應着他溫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