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登基,宮裡凡是能去的地方,蕭君祈都帶着她去過了,就連龍椅都不曾放過。
再後來他們所到的每個城,只要不是在危險和情況極度不允許的情況下,他們還真是沒漏過一個地方。
想到這個發展,鶴卿枝立刻就有點忐忑了,便試探着問道,“皇上,你該不會真的想在每個去過的地方都留下點什麼吧?”
“卿卿難道不知我所想?”
鶴卿枝頓時軟在他懷裡,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天哪,這***的後宮生活!
等鶴卿枝累極了沉沉睡過去的時候,蕭君祈才披了衣服,吩咐讓人重新調查張大善人的事情,並且派人到了汐月調查海成逸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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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同達就將重新問過李夫人的事情來回稟了蕭君祈。
李夫人看過海成逸的畫像,表示確實在張府曾經見過他,只是張大善人每次與生意上有來往的人見面都是單獨約見在書房,她從來都不過問這些事情,因此也不知道二人究竟是因爲何事來往。
而張府的管家則說,又一次海成逸離開書房後,張大善人獨自在書房坐了很久,那之後的今天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直到他遇刺身亡的那天。
只可惜,箇中內幕,他也是概不知情。
海成逸究竟跟張大善人在討論什麼事,恐怕只有死去的張大善人知道了。
就在鶴卿枝以爲事情又要就此卡住的時候,尹俊明卻像挑釁一般再次送來了消息。
氻城的夜晚格外靜謐,不設打更人,耳畔只有有海浪拍案和船隻飄搖的聲音,再厲害遠一些的地方,就只有微弱的蟲鳴了,整個氻城到了深夜都處在睡夢當中。
就在這般甜美靜好的夜晚,一道黑影卻偷偷溜到了驛館門口,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麼。
因爲蕭君祈和鶴卿枝住在驛館,所以方同達自然不敢怠慢,加倍派了人手守衛,更別提還有專門隱匿在暗處的暗衛們。
這樣的森嚴守衛之下,一隻蚊子都飛不進驛館,於是這黑影自然被人發覺。
“什麼人?!”一聲怒喝,打破了氻城的寧靜。
黑影頓時慌張起來,踉蹌了幾步從臺階上跨了下來就想跑。
侍衛從門裡衝了出來,沒兩步就將人按在了地上。
“官爺,官爺饒命,我只是個送信的啊!”那人在地上也不敢掙扎,只是高聲求饒着。
侍衛長聽了他的話,折回去在門口撿起了一封書信。
信封上,一個猙獰的小丑挑釁般地笑着,侍衛長頓時一個激靈,夜裡守衛的倦怠立刻飛了個精光。
“快,快去回稟皇上!”
送信的人直接被堵了嘴拖進了驛館,驛館大門重新關閉,可卻再無方纔的寧靜。
整座氻城中,唯有驛館此刻燈火通明。
聽着秦荀的稟報,鶴卿枝迷糊着推了推蕭君祈,讓他去處理,她半夜被吵醒,根本眼睛都睜不開。
蕭君祈無奈地笑笑,翻身下牀,可看到秦荀手中的信,他不得不轉頭回去將鶴卿枝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