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寧靜荷一人在家無聊,慕容縶瀟乾脆把她帶到身邊,一同進出。
阿月事業做的極大,難免顧忌身份權勢帶來的安權問題,很多時候,他仍然必須待在保全設施良好的空間裡,儘量少出面,就算出門,身邊少說有好幾個保鏢跟隨。
他是大集團總裁,身家安危關係到公司存亡,沒有任性的權利。
再說他的父母親就是被仇家殺死,雖然報了仇,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對此,寧靜荷倒也安之如怡。
她也不是好玩好鬥之人,不覺得外界有多大的吸引力,在家裡看看書,聽聽音樂,一天也就輕易混過去了。
在阿月身邊呆了幾天,她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忙。雖然他是個任才唯用的老闆,懂得大量放權給手下做,身邊已有十數個機要助理和專業人才,但一些大宗的企劃合作案和大宗業務還是得由他親自出馬。
他實在太忙,一天工作都超過十小時以上,他說這還是較少的了,想當初他纔剛上任時,可是忙得連飯都沒時間吃。
不是光榮顯赫的慕容二少,也不是大集團總裁身份,這些顯赫的家世只給了他高質量的生活,但卻給了他比常人多百倍不止的責任心。
服享受了高人一等的待遇和社會地位,就有義務替自己所享受的一切買單。
當她瞭解到他的事業有多龐大時,也瞭解她的愛人肩上挑的擔子有多重。
也知道她的愛人在百忙之中與她談情說愛簡直就是與時間競爭。
她很心疼他,也諒解他沒有大多風花月的時間與行爲。
她悄悄地猜測,如果碰上別的女人,早就抱怨丈夫眼裡只有工作,而不重視她。
但她瞭解到他的工作的繁忙和責任後,她只有更多的心疼和理解。
遇上這樣的男人,也許別的女人會抱怨愛人給自己的時間太少,而寧靜荷卻甜密的想:能夠參與他的生活,佔據他工作或工作以外的時間和空間,成爲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份,她實在夠幸運的。
當把自己的想法告之給阿月時,阿月感動地摟過她,親吻着她光潔的額頭,說:“自己的女人不必太強悍,不必太能幹,不必門當戶對,我要找的就是能參與我生活的女人。”能理解他,支持他,並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的女人,纔是他的最佳選擇。
他是幸運的,老天讓他認識了她,並能永遠生活在一起。
因懷孕的在系,寧靜荷每天下午都要睡午覺。阿月爲了不打攪她,讓她在辦公室的另一房間裡休息。
李晨瀾來了,帶着得意和算計,大搖大擺地敲開總裁辦公室,旁若無人地拿起辦公室裡巴臺上的名酒,瀟灑地坐在豪華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神色自若,對着坐在辦公桌上冷色冷峻一臉不悅的阿月嘻笑道:“喂,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媒人也,如果沒有我的頂力相幫,你能抱得美人歸嗎?”
阿月頭也不擡:“但你也賺得盆滿鉢滿。”他當真以爲他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爲嗎?老是拿他的婚事來作賭注,他沒找他算帳,他應該感謝他的大人大量,還敢來找他談謝。
李晨瀾嘿嘿一笑,不否認也不承人,“但我賺得是阿允他們的錢,不是你的,而且,你應該把賺字和賭字分清楚。”
阿月皮笑肉不笑地迴應:“不錯,按理說,我應該謝你的。”
李晨瀾沒有忽略他眼裡的冷光,防備道:“那你怎麼謝我?”
阿月支着下巴,盯着他,不發一語,好似在沉思什麼。
“不會吧,這也得考慮嗎?”李晨瀾有些受不了。
阿月忽地笑了,與以往冷酷不同,他的笑裡包含了不懷好意,以及淘氣。
李晨瀾與他相識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從來不會笑的他決不會有好事,但他實在自信慣了,認爲阿月經常敗在他手中,只有他欺負他的份,沒有他來欺負自己的理。所以,很是自信地沒有把他異以往常的笑放在眼裡。
“謝你嘛,當然要謝,不管如何,是你讓靜荷走進我的生命中。”阿月把身子拋向辦公椅,盡是淡然的貴族氣勢。
“我會謝你的,但不是現在。”
“什麼時候?”李晨瀾露出得意的笑,阿月再厲害再冷酷,還是被自己吃的死死,那個感覺真的很好!
“在我結婚的那天。”李晨瀾帶着奸笑離開後,沒有看到阿月嘴角浮起的得意之笑。
對於這個堂哥,一向刁鑽古怪,以整人爲樂,而他一向是被欺負的份,但風水輪流轉,現在也該是他掰回一城的時候了。
隨着外界對慕容摯瀟婚事的報道日漸爭多,對這個神秘新娘的好奇心更是到了空前絕後的程度,寧母也終於知道自己的女婿的真實身份,當看到各大報刊上雜誌上,娛樂八卦上都刊着她女婿的相片時,她才知道,她的女婿是個多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個驚字,可是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驚嚇自卑是有的。
但看到女兒被照顧的很好,以及女婿再忙再累都會帶着女兒一同去公司,一同上下班,也就慢慢接受了。
再加上,她發現自己的女婿儘管家世顯赫,但一點少爺脾氣和架子都沒有,雖然爲人冷漠了些,但進退得宜,說話得體,對她這個丈母孃也很恭敬,她也就放下心來。
隨着女兒嫁入豪門的時日日漸逼近,寧母心情也日漸高漲,當她得知,她的女兒要在全**最豪華,服務最好,但花錢也最貴的六星極酒店舉行宴席時,女人的虛榮心讓她得到空前滿足。當她看來一批又一批送到女兒面前的服飾婚紗禮服和珠寶首飾全都是國外名家設計用專機運回來的,全球獨一無二時,更是驚呆的合不攏嘴。
寧靜荷這個準新娘反而沒那麼多的心眼,每天與阿月一同出門,在他的辦公室裡一直呆到一起下班,公司裡的員工只能遠遠地看她一眼,她被保護的很好。
阿月說,她不能有任何危險,所以,她總是在阿月身邊呆着。
到了下午,會有司機帶她去**最有名的美容店做做美容,修修指甲,理理頭髮,豪門的生活確實快活極了。幾天下來,她的皮膚已保養的水嫩嫩的,再加上愛情的滋味,讓她更是容光煥發。讓人移不開眼,更有趣的是,她還在美容院裡碰到了她的前男友的母親,當對方看到寧靜荷母女一身豪華得意地在司機恭敬的目光下,在店員奉爲上上賓地從容走進美容院時,一雙綠豆眼睜的老大,寧母得意極了,回給上前搭訕的她一個冷釘子。
再來就是寧靜荷的奶奶,以及兩個嬸嬸,這下全都得知,自己的兒子以及丈夫的生殺大權,全都掌握在寧靜荷的丈夫身上,哪還有以前的囂張氣焰,對寧靜荷母女可是恭敬極了。但以前受夠了她們鳥氣的寧母,照樣甩都不甩她們。
有婿如此,還奢求什麼呢?
阿月雖然爲人淡漠,但也挺細心的,怕她呆在自己身邊無聊,特意替她買來插花之類的書籍,每天還還買來大把的花讓她自行實習。看着自已親手點綴的花盆被阿月送到公司各個角落裡,這讓她很有成就感。
二十三號,世人屬目的豪門婚禮終於在衆人眼前展開。
新娘子的身份終於被人證實,確實是個灰姑娘,叫寧靜荷,單親家庭的女子,纔剛大學畢業,就被慕容縶瀟看中,進而嫁入豪門,讓人又羨又嫉,唉,又一個嫁入豪門的女人。自從三年前龍氏集團的總經理原子慶迎娶了冀多臻後,還過着甜密恩愛的日子,在**早已颳起了一股灰姑娘熱。
有些愛情專家啊,心理專家啊,婚煙導師啊之類的專家都還在預測爲何那麼多的豪門公子都喜歡選灰姑娘。是**的千金小姐太過驕縱了嗎?讓這些權貴公子不敢迎娶進門。還是灰姑娘確實有自身的價值?或是有獨特的狐媚的手段?
是前者居多,還是後者獨佔?亦是兩者兼有?
反正不管衆人如何議論,這場婚禮還是在世人囑目的情況下,豪華上演。
雖然明知新娘子豪無背景可言,但婚禮的豪華程度,絕對不輸當年的龍氏集團原子慶的婚禮。
可是,可是----
新娘的美麗讓衆人移不開眼,教堂被佈置的美輪美奐,衆人全都沉浸在美麗又浪漫的紛圍當中,可是-----
居然也現了極爲不協調的一面。
那個全港公認的英俊無比,冷漠貴氣的新郎慕空縶瀟居然添着一臉的傷痕進行着婚禮。嚇壞了衆人,好奇死了記者,高興慘了一批居心不良的壞蛋,笑死了一些看笑話的慕容家族的成員。
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新郎休息室裡,十多個老老少少,全都身穿正式西裝的英俊,又有氣質的衆人,此刻全都圍在角落裡,小聲地交談着,只是,此刻的他們,哪還有外人形容的貴氣又氣宇軒昂,現在的他們,臉上,只差沒寫着“我是三叔六公。額上只差沒貼着“我是混世魔王”等字樣。眼裡,流露出-----好戲即將要上場的惡魔光茫。
爲首的三叔六公級已成了精的晨瀾一臉神密又得意又心安理得地收下哭喪着臉的衆人手裡的錢,支票----全都納入自己的腰包。
“嘿嘿,這一局我又贏了,不好意思,承讓承讓!”雖然口裡說着客氣話,但你看他臉上的表情,真的好欠捧。要不是衆人看在他等一會要充當新郎等人的司儀,形像要顧級的份上,衆人癢的咬牙切齒的手早就朝他臉上招呼去了。
這裡年紀最老的賭民就要數慕容烈的,只見他一臉悔恨地對晨瀾肯求道:“晨瀾,爺爺的乖孫,乾脆爺爺出錢算了,那個賭局就不要打了好嗎?”天啊,今天他終於看到那個新娘子的母親了,長的----還不錯啦,只是,那個脾氣----剛纔他只是向她問聲好,就被她當成登徒子給狠狠扯着鬍子被她臭罵一頓。這,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被慕容烈臉上的悽慘表情給逗樂了,衆人暫時忘記荷包虧空的苦果。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晨瀾一臉邪氣地瞅着慕容烈:“爺爺,那個新娘子的母親,還不錯吧,很付合你的胃口吧。”
“還可以啦,如果身材再胖一點就不錯了,你也知道,爺爺喜歡豐滿些的,----咦?臭小子,你問這個做什麼?”腦中警鈴大作,慕容烈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衆人轟然笑出聲,晨瀾一臉邪笑:“既然如此,我倒沒幫上倒忙。嘿嘿,爺爺,記着與我打個的賭,一個月哦,要每天寫一封情書給她,而且還要讓她看見爲止,不然,哼哼----”
“這這----唉,晨瀾啊,那女人好凶的,比上次那個掃地的女人還要兇悍,我怕,我怕----”上次那個還好些,只拿着掃廁所的託把打他的臉,這個女人,居然敢扯他的鬍子。天啊,他頭可斷,血可流,鬍子不能丟啊。
晨瀾纔不理這些,一臉得意邪笑:“如果你不去也行,但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慕容烈雙眼一亮。
“我不要做慕容集團的下一任接班人。”人生苦短,應該多行樂纔是,哪能一天到晚,就被綁在那個位子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再說了,他累死累活還沒有得到同情,漲了別人的口袋,鼓了別人的腰包,而自己卻還累成最後一口氣,連親女人的嘴的時間都沒有,這個得不償失的擔子,他纔不要。
衆人趕緊異口同聲地勸慕容烈:“唉,爺爺,你可得想清楚哦,一個月就一個月吧,大不了,我們陪你一起去受苦。”笑話,他們全都是慕容家的新生代精英,在各行業雖然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要撐起慕容集團那麼大的包袱,他們自認還沒那麼本事。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還是丟給晨瀾吧。
反正他的工作效率那麼高,人脈又廣,能力也異常突出,能者多勞嘛。他不入地獄,誰入?
慕容家的中青代數慕容玄爲首,立刻瞪了晨瀾一眼,又警告地瞪着慕容烈:“爸爸,你可得考慮清楚,你不是一直想和兒子們一起去周遊世界嗎?”如果晨瀾不接手集團事務,他們哪來的時間去玩。做夢吧!
慕容閒慕容嚴重警告:“是啊,老爸,考慮清楚哦,大不了,那個女人,我們替你搞定。”
慕容烈苦着臉,最後,好似下了最大的決心似的,破釜沉舟地點頭:“好,但是晨瀾,你可得答應爺爺,說出的話,可要算話哦。”
心情忽然嚴重不好起來,晨瀾冷哼:“哼,本人說話一向算話,只是爺爺,你的信用度早已爲負數了,我可不怎麼相信你。”
“放心,我們會監督他的。”衆人忙回答。
只有慕容烈氣的吹原子瞪眼的,但卻又無可耐何。
晨瀾有一會兒的鬱悶,但一想起慕容烈一向都是“知難而退”的人,也就不必擔心他能堅持的下來,含笑起身,走出休息室。
忽然,眼角處瞟到一個身影,是原子慶。
原子慶也看到他了,丟給他一個邪氣的笑,晨瀾也回他一個同樣的笑容,依在門框,笑道:“怎麼?還想報當年之仇?”
當年,原子慶與冀多臻曾兩次舉行婚禮,都被慕容縶瀟從中破壞,原子慶與他從此結下樑子,二人一見面就打的你死我活。更絕的是,在原子慶第二次的婚禮上,還與他幹上一架,最後,二人鼻青臉腫地出現在衆人眼前,笑壞了一干人。原子慶一直懷恨在心,今天這個大好機會,應該不會放過的。
原子慶冷哼:“那傢伙呢?去哪了?”
晨瀾一臉邪笑地朝他左手邊一指:“你可得當心哦,那傢伙的身手一直都不錯哦。”
原子慶翻翻白眼:“爲了等到這一天,我可是苦練了整整三年呢。”
“那好,我先祝福你。”阿月,對不起啦,雖然你是我弟弟,做哥哥的,應當幫你。但誰叫你要再一次爲我提供娛樂呢?只能抱歉了,晨瀾在心裡難得的懺悔了下。但隨即又轉身回休息室。
慕容烈正被衆人圍在中間,被教授着該怎樣寫情書給寧母而不受白眼或是暴打。
晨瀾一臉興奮地來走到衆人身後,道:“來來,我們再來一次賭局。如何?”
“切!”輸的未來一年都要吃泡麪度日的慕容少華三人全都鄙視地瞪着他。
“什麼賭局,說來聽聽?”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最好例子要數阿允和阿浩了。但誰叫人家是集團總經理呢,誰叫人家年紀大些呢,錢輸完後,再掙就是。
“很簡單,兩年前,原子慶與阿月那一架可是驚天地,泣鬼神,這一回----”
“哦,我知道了,這一回,原子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的,一定會找二哥打架好報當年之恥對不對?”纔剛在心裡說寧死也絕不再賭的慕容少峰早已跳起來,興奮直叫。
少華少西也雙眼發亮,躍躍欲拭。
晨瀾拍拍少峰的頭,笑道:“聰明,這麼快就能舉一反三,如果你能在工作上也如此的話,我一定替你加工資。”
“真的?”少峰雙眼亮如天上的星星。但隨即又黯淡下來,切,他說的簡直就是廢話,他現在已**的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爬上牀睡覺,還能舉一反三?亡了他吧!
阿允已等不及了,忙問怎麼個賭法。
晨瀾一臉邪笑,勾勾手指頭,對着立刻湊來的幾顆人頭道:“我們不賭他們誰輸誰勝,我們就賭誰的臉上的青痕最多。如何?”
阿允阿浩互看一眼,毅然點頭:“好,賭了。賭什麼?”
“賭錢太沒意思了,咱們就賭,如果我贏了,每個一千萬如何?如果你們輸了,誰就去追阿浩公司裡那個叫向以晴的女人,如何?”
“向以晴?”阿浩想了想,心裡得意直笑,這個向以晴長的很美呢,輸了去追美人兒也不錯。“好,成交!”
“四哥,向以晴是誰啊?”蠢蠢欲動的慕容少西發問。
“向以晴啊,美人兒一個呢,雖然個性有些潑辣,但真的很美呢,絕對不輸給小詩。”阿浩口中的小詩是慕容縶瀟失散多年的姐姐。是個很美的女子。
“好,我也賭!”贏了,可以得一千萬,輸了就去追美女,不錯。
“把我也加進吧。”
“對,還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