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借刀殺人,就是藉着那位前來學院找我的那位齊沁茵小姐。
妹妹晨曦“很意外”地碰上那位在校園裡摸不着北的齊小姐,告之她,我已去了一年六班的教室。叫她去教室去找我。
然後,齊沁茵去了一年六班的教室,打開教室門,就被門上的紅彤彤的油漆潑得滿身都是。那個慘字啊,真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然後,被潑得狼狽不堪的她怒吼着責問是誰幹的好事,我那時“恰好”經過教室,就好心地替她指出了兇手。
當然,這位在學校稱王稱霸的候靖揚同學,被這位龍門未來少夫人拉出了教室。可以想像,當惡霸遇上母老虎,也只能被修理的份。
然後,我進了教室,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當着全班學生的們,把瓶子裡的液體塗在椅子上,然後,我親自把講臺上的椅子搬到底下,與候靖揚同學的椅子換了下來。
一會兒,候靖揚同學頂着一臉的青痕回了教室。
然後,我不心從講臺裡抓到一條拇指粗細的蛇,嚇得尖叫一聲,隨手扔了出去,好死不死地扔到了候靖揚同學身後。
接下來,也不必我多說了,反正候靖揚這回是被我整慘了。那條蛇好死不死地纏上了他的脖子,他跳起來,但褲子粘在椅子上,怎麼也掙脫不開,他被那條蛇嚇得口吐白沫,暈死過去,最後,被我用冷水潑醒。他醒來後,一臉驚恐地瞪着我。我則笑吟吟地對他說:“想與我鬥,你還嫩了點。被那位齊小姐修理得好何?很過癮吧?你不是學校裡的霸王嗎?霸王卻怕一條電子蛇?唉,連條電子蛇都怕的人居然還能當老大?我看啊,你不太適合做霸王,還是乖乖地做一名學生吧。”
候靖揚同學可能是自尊心受損,惡狠狠地瞪了我後,不發一語地離開了教室。不過,他還抱着椅子----誰叫我的強力膠水天下無敵呢?
“在家無聊,出來找點事做。”
他神色嚴肅:“你與龍雯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說分就分?”
我看着他,“候大首領不是一向瞧不起米蟲似的我嗎?我被龍雯甩了,你應該高興纔是。”我可沒忘,當初我初進龍門時,以他爲首的幾大首領可是把我給刁難慘了。
他訕笑,有些不好意思:“那已是以前的事了,你還較真啊?”他頓了頓,又道:“你是不是誤會他了,你們以前那麼恩愛。”
“以前是以前,人都是會改變的。”我收拾好文件,不準備再多說,“我要下班了。”
“你有司機嗎?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他主動請櫻,不失紳士風度。
我婉言拒絕:“謝了,我有司機,一起走吧。”
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我與候無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再也沒了往日的刻制後的恭敬。畢竟,我現在已不再是龍雯的未婚妻,他心裡或許還在偷笑呢。
不過,大家相識一場,面上的禮貌還是要維持着。
“晨吟,你與龍雯,真的不能再覆命嗎?”過了好半天,他還是問了。
我停下腳步,語氣冷淡:“他現在已有齊沁茵了。”那位齊小姐,長得美豔如花,並且,她完全是替龍雯量身打造的妻子人選。在她面前,我根本沒什麼優勢可言。
候無拘語氣微嘲:“她?與其讓她做龍門夫人,我還情願是你。”
我沒有說話,繼續保持着平靜。只是心中卻在想,候無拘身爲龍門首領之一,深知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可如今,他卻當着我的面,直言對齊沁茵不滿。這是何理?
一陣高根鞋聲響起,打破了我們表面上的平靜。
“李晨吟,原來你在這兒。”一個高傲清冷的女聲中氣十足立在我面前。這不正是上午被我借刀整人的齊沁茵小姐麼?
只見此亥的她粉面寒霜,穿着一身黑色緊身皮衣褲,大波浪似的頭髮,誇張的耳環,脖子上的鑽石項練,以及腳上那雙黑色名牌長筒靴,完美的身材,狂野又不失性感,黑色皮衣下,一件白色吊帶衫,身後幾名面色不善的女人----她還真把龍門夫人的角色演得淋漓盡致。
不遠處已有不少人在觀看我這裡了,我蹙眉,不喜歡出這個風頭。
“有事麼,齊小姐?”我沉靜看着她,不必擔心她會欺負到我頭上,因爲身旁還有名護花使者呢。齊沁茵居高臨下地睨着我,冷哼一聲:“你真是好樣的,居然敢設計到我頭上來了。”
我平靜地說:“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你少裝蒜,候靖揚已把事情的原委全告訴我了。”她吼道。
“這個我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我笑得無辜。
一旁的候無拘不解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齊沁茵這才發現候無拘也在,扯了扯脣角,“候首領,你在也啊,你來憑憑理,這女人不滿我搶了龍雯,就故意整我,弄得我滿身都是油漆,洗了很久才洗乾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候無拘看着我。
我笑的不好意思:“我真的很抱歉,本來你兒子把油漆放在教室門上是想整我的,只是齊小姐運氣不好,她先推開教室門,讓齊小姐代我受過了。”
候無拘臉色不太好看,沉聲道:“我很抱歉,是我教子無方,齊小姐,晨吟,你們放心,我回去一定要好生教訓靖揚。”
齊沁茵勉強一笑,又恨恨地瞪着我,不甘不願地走了,或許她是顧忌候無拘在龍門的地位,不好當着他的面教訓我,或是她在龍門根基還未穩,所以不敢太過造次。不管如何,有候無拘在場,讓我免於與她正面衝突。
候無拘看着齊沁茵遠去的背影,再看看我,若有所思。
***
坐上司機的車,朝回家的路上駛去,只是駛到半路後,忽然車子拋錨,馮機一臉緊張地下了車來檢查車子,臉色有些難看:“小姐,車輪沒氣了,你稍等,我叫老周來接你。”
“也好。”老周是哥哥的司機,現在哥哥還在公司,想必周叔叔應該有空。
我站在路邊,看着馮叔打着手機,忽然,只見馮叔臉色大變,扔掉手機朝我跑來,邊跑邊叫道:“小姐,小心。”
我不名所以,等我反應過來時,一條手帕已捂住了我的鼻子,我掙扎着,從手帳上帕上傳來陣陣刺鼻的氣味,我眼前一黑,黑暗朝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