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知道你忙,你忙着追我哥。看來我有點自作多情,好啦,你接着忙吧!我就不打擾我們的紅舞女了!”
美女又斜視了我一眼,把挎包往肩頭一放,把頭一甩,秀髮飄了飄就向門口走去。
“等等,美女!”
我連忙叫住她。
“怎麼?你想耽誤我時間嗎?”她轉身,嘴角好看的弧線就又呈現在我面前。
“不是我要耽誤你的時間。”我想了半天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問她。
“哦?怎麼說?是我在耽誤您紅舞女的時間對嗎?”美女奇怪地看着我。
“你剛纔說我在追你哥?你是才從美國回來的吧?王芹。”
我很吃驚,這個讓人討厭的跟蹤狂原來是王峰的妹妹!
“你知道我?知道我的名字?我哥告訴你的?”
“我知道你,還知道你很愛很理解你的哥哥,你哥哥也很愛你。但沒有看過你的相片,所以不認識,不禮貌的地方還請你原諒!”我很誠懇!
“原諒?沒那個必要啊!我只是想要告訴你……”
“王芹,你知道你哥公司現在的情況嗎?”
我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麼,所以打斷了她。
她哥哥都不要我了,她還會對我說出好話來嗎?
而且王芹曾經跟着我,看到了跟在我身後的光頭——徐宏;也看到過爲我拿鑰匙的型男——蘆笙;還讓她看到了我和藍眼睛外國人摟在一起。
我想要在她心裡洗白身子是不可能的了,說不定這次王峰的出現就是她這個跟蹤狂搞的鬼呢!
“我哥的公司?那和你沒有關係,不是嗎?”美女的眼神咄咄逼人。
“我知道,我只是想請你告訴他。我要還他的錢,我曾經用了他很多的錢,我要還給他,我預計還他兩百萬元。”
我說完這些話,就把頭轉向了鏡子,不再理站在門口看怪物一樣看着我的汪芹!
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用了王峰多少錢?
我不懂算計,我只知道,王峰現在欠債了,他現在需要錢。我也只有用這種說法才能讓他把錢收下。
如果不是的話他欠債的話,他不要我了,我也要問他要錢,纔不管用了多少呢!要不就要他幫忙把我的小說捧紅,不然我吃什麼?怎麼過日子?
其實我還從沒問他拿過錢,都是他自己給我的。就算是他現在這麼困難的時候,他也有向我的卡上打錢。
我想着這些甜蜜地笑了,我知道他是愛我的,在他面前,我的感覺從來就沒有錯過。
但是從今往後可能一切都結束了,我在他的心裡一定已經成爲了另一個版本,因爲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我想着這些東西,忽略了王芹的存在,她還沒有離開。
“怎麼?美女還有事?”反應過來的我看着她。
“看來你還真另類!”王芹笑着說話,但眼神卻很邪!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你的所作所爲,我還會像我哥哥一樣真以爲你有那麼純,那麼善良。我現在也真的會相信了你說的話。”現在王芹的眼神不是邪了,是帶着惡毒。
我無語,只是看着她。
“好吧!你什麼時候還他的錢?”
“要再給我半年的時間,我才能湊夠這個數!”
我如實回答。而且我這個還錢時間是不會超過一年的期限的,一定可以幫到王峰。
“你跳舞就爲了湊這個錢?”王芹還是不敢相信。
我淡淡地笑了笑,無語。
我說什麼都不會有用的,你王芹不是已經看見我的“所作所爲”了嗎?
“你很清純,你扮得很清純。”王芹說完就走了。
她不管她給我留下的血淋淋的傷口走了!
就不能不加上那個“扮”字嗎?那字讓我傷透了!
雖然我的面部表情因爲心情而變得很僵硬。但我還是對着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我想讓我的皮膚放鬆一點,我就可以做好我的微笑表情了。
因爲我還有一場舞要跳,胡經理早已經安排好了。
站在舞臺上,我拼命地微笑。這一場舞我是穿着緊身短裙和橫胸!很像是個健美運動員!
我要跳的是爵士舞,那強節奏的動感舞蹈可以讓在這裡尋開心的人精神振奮!這樣就又可以讓他們多消費一點!
舞蹈中,我還是幻想着王峰的樣子,王峰的音容笑貌。不幻想着他,我就沒有辦法給觀衆真實而又甜蜜的笑容!
但是這次我的幻想能力不夠了。
我總是分神想起汪峰對我說的那句話:“拿開你的髒手!”;我也總是想起汪芹對我說的話:“我看到你的所作所爲!”;我還會想起剛纔王峰進旋轉門後,看到我在舞臺上的那厭惡的表情。
我的心就變得好沉好沉,心裡就像是卡住什麼東西,很想哭!
但我不能哭,如果我這個紅舞女這次再不能控制自己,那就沒有人可以爲我收拾爛攤子了。那我這很掙錢的工作就會失去了,那我所有的努力也就前功盡棄了。
我正在努力地擺正心態。
可那又是誰啊?
舞池周圍的人們都是圍着桌子,一邊喝酒吃東西,一邊欣賞我們這些舞女跳舞的。
但那個人他卻站在空地上,確切的說是我的舞臺前,他就那樣呆呆地看着我。他那棱角分明的臉型,那很有魄力的眼神,還有那好看的鬍鬚……。
天啦!他是蘆笙!
他怎麼在這裡?
天啦!我是個穿這麼少衣服的舞女,我感覺到好丟人!
現在我很希望把自己全身上上下下的零件全部收起來,變成一個很圓的肉球。這樣我就感覺不到臉紅和無地自容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跳完那場舞的,不過我知道這場舞,跳得差勁死了。
坐在屬於我的化妝間裡,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怎麼就那麼像木偶呢?
我呆呆地坐着,等待着,我知道快到夜裡兩點鐘了,我應該回家了。
但是我在等,那個蘆笙他肯定會來找我,他會對着我說一些話,畢竟我們算是朋友,而且還是鄰居。
直到聽到敲門聲,我都不知道我在蘆笙面前的感覺是錯的。
蘆笙沒有來,進來的不是蘆笙,是胡經理。
“月媚兒!”胡經理的聲音裡帶着擔憂。
“罵吧!”我沒有回頭,聲音也很低落。這場舞我的表現這麼差,挨點批評是無可厚非的。
“有什麼事說出來吧?也許我可以幫到你。”胡經理是個很嚴厲的人,他這樣的語氣一時讓我無法適應。
我知道今晚我表現得不好,而且還不顧一切地去追王峰。最後這場舞蹈也因爲我的心情沒有調整過來,因爲我看到了蘆笙而跳得不好。胡經理卻沒有批評我,像以前那樣嚴肅地責罵我,他還在關心我。但我現在沒有心情去感激,我的心情真的很亂。
“沒事,胡經理,你不罵我嗎?那我要回去了哦?”我只是換下了舞蹈裝,但臉上的妝都沒卸,就提起了我的挎包,生怕胡經理改變了態度。
“我送你吧!”
“不用!”
我踉蹌着從夜總會的側門匆忙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