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蘆笙早就知道了他們公司之間的事,他是遇到我纔要說出來的。他是因爲看到我去舞廳賺錢來幫忙籌錢的這件事而感動的嗎?
“想什麼?”
王峰撫摸着我的頭,還是看着那個燈塔。
“既然知道了,怎麼不把徐宏告上法庭啊?”
這個可惡的人,他做生意怎麼能用這樣的手段。
“沒那麼簡單,都沒有證據,只是兩三個人的說詞,怎麼能告人呢?”
王峰看來就是在想這個事吧,所以他會這麼煩,所以一煩就會來我們的這個沙灘。
只是王峰一定還不知道他的老婆約見了我吧?
現在這個時候還真是多事的時候,我如果現在告訴他:“我們結束吧,我們不能再相見,所有的請只能登下世再圓。”
這樣不是讓他更煩更亂嗎?我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添亂呢?那他老婆能把我的事情調查得那麼清楚,看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要是她還知道我在與王峰見面,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呢?
“我要 抱着你……”
正當我想得入神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了。
“你的電話。”
汪峰提醒我。
我拿起手機,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會是誰啊?”
是他老婆看到我和王峰在沙灘,所以打電話給我?
我有點驚慌,王峰看着我的樣子也有點擔心起來:“寶貝,你在害怕這個來電?這個電話是誰的?”
“我……”
我能怎麼說啊?我答應過王峰老婆的事,現在還沒有執行呢。他老婆會知道我現在還和王峰在一起?
“接啊?”
王峰看着我。
“哦。”
沒有辦法,該死就死,該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我按下了接聽鍵:“喂!哪位?”
我聲音裡還是帶着惶恐。
“月媚兒,你在哪兒?”
是媽媽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子落在了肚子裡。
“我,我在沙灘。”
奇怪了,媽媽用誰的電話給我打來?她今天怎麼突然找我?她爲什麼要問我在哪裡?我也許想得有點多了。但現在的情況,我不能不這樣想啊?是不是我和王峰的老婆在雷影壽司園裡吃飯,被在那裡幫忙的媽媽看到了?還是?
“你現在和誰在一起?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媽媽的聲音很生氣。
“媽媽。”
我叫了一聲就卡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我媽媽的心裡,我是蘆笙的準女朋友,但是我卻跟王峰走一起,媽媽的這個電話是這個意思嗎?但她怎麼會知道我跟王峰走沙灘?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媽啊?你想氣死我還是羞死我啊?啊??蘆笙對你哪點不好?啊?你偏要做出這種事,讓人家的老婆都殺上門來。我的臉啊!被你丟光了!嗚嗚……”
我無語了,但有淚。
看來還真的是王峰的老婆跑到我媽媽那裡說什麼了,這該怎麼辦?
其實不管什麼事情隱瞞就會讓人活得很累,我最不喜歡隱瞞心情,隱瞞事情,但是我與王峰這事不隱瞞行嗎?
我真不是人,爲什麼要愛?爲什麼要給這麼多人帶來困擾?爲什麼?
狠狠地自責就是我這個時候想要的。
我都很想打自己的耳光了。
但是不對啊,我明明已經答應王峰的老婆不再與王峰見面,她爲什麼還要去找我媽媽的麻煩?
“媽媽,對不起,是誰找你的?是誰?她在哪兒?能讓她接電話嗎?”
我也哭了,我想要知道那個臭女人爲什麼要去找我媽媽。
電話那邊沒有了回答,片刻平靜後,我就聽到了淡淡悠悠的回答聲:“月媚兒,你剛答應過的事就忘記了?你不是說你不會再見我老公了嗎?”
這聲音怎麼聽上去就那麼讓人汗毛倒立?
“夠啦,你找人跟蹤我?我是答應過你不再與他見面,但是我沒有約他,我們就這樣在這裡相遇了。你能怪我嗎?哈哈……”
我的笑聲在哭聲裡擠了出來,在這個空曠的沙灘上更顯得悽苦。
“我已經想要讓你了,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犯人嗎?你竟然跟蹤我?你還要去傷害我的媽媽?就你很厲害?”
我知道在她的面前我就完完全全是個理虧的人,但是就算沒有我,王峰真的就會愛上她?要知道的是,她與王峰結婚那麼久,是誰都在議論企業聯姻的悲哀好吧?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發出了邪惡的抗拒。
就因爲我愛了不該愛的人,我就要受到這些待遇?但是我可以和她鬥嗎?本來是我錯是吧?我該怎麼辦?
我看向了王峰。
我本來接電話的時候是離開王峰遠一點的,王峰也並沒有想要聽我電話的意思。
但是現在他看到我淚流滿面,就擔心地向我走過來了。
電話那邊還說着話,但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去聽了。
我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馬上掛了電話,然後抹去臉上的淚看着王峰。
如果他老婆這事讓王峰知道,我相信事情會變得更復雜,而且王峰也會更加煩惱,我不能做王峰已經很憂心的時候,還要帶給他心裡負擔。
“是誰?傷害你媽媽?你媽媽在家鄉嗎?你爸爸呢?現在身體怎麼樣?”
原來王峰這麼忙也是關心我的。
看他想知道這些呢。
我爸爸的身體他是很瞭解的。
那個時候跟他在一起,會經常與家鄉的爸爸和媽媽通電話。
只是是我自己和我的爸媽說話,不是他,他只會在一旁靜靜聽着。
他怎麼可能要認識我爸媽呢?那個時候他有家庭的。
但現在他想知道和認識我的爸媽了?
“哦,沒事。”
我該怎麼辦?我現在要告訴他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嗎?
“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王峰還真是厲害,他看出來了?
“我……”
說出來吧,痛就痛吧,傷心就傷心吧,該解決的事遲早都要面對的。
“說啊?”
“我。”
這次該我舉起白晃晃的砍刀砍我老公王峰的脖子了嗎?我們在一起爲什麼就那麼幸苦?
“月媚兒!”
“嗯。”
“月媚兒。”
“嗯。”
我流着淚,撲進了他的懷裡,我手裡的白晃晃的砍刀會對着他嗎?我怎麼能下得了手?但是怎麼辦?我媽媽?他老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