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倒在牀上,我準備接着睡,江銘晟這一個星期不走,我晚上就別想高枕無憂。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索性就那樣平躺在牀上,雙眼直直的盯着頂上懸掛的水晶吊燈。
漂亮的流蘇分佈均勻的形成橢圓狀,雕刻精緻的花紋像一條條蟲子盤符在燈屏表層,每當夜色降臨,按下開關,它都會散發出如天空一般蔚藍的顏色。
這個房間到處都是鏤金雕花的奢華,在我看來,卻是一屋的荒蕪蕭瑟,是那種墓地長滿了衰草的蕭瑟。
腦海裡一些零碎的畫面開始有意無意的劃過,漸漸的,我有些心煩意亂。
咚咚……清脆的敲門聲擾亂了我的思緒。
略微浮躁的說了句:“進來!”門便被人輕輕的推開了。
進來的人是程媽,我想也想的到,這個房間除了江銘晟就只有陳媽可以進來,而江銘晟是從來不會這麼對我以禮相待的。
用他的話說,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怎樣還得看他心情。
“有事嗎?”
陳媽似乎看出了我心情不佳,侷促不安的站在牀邊,欲言又止的望着我。
“剛剛江先生打來電話,讓你準備一下,晚上陪他參加一個宴席。”
我一聽又要陪他參加坑爹的宴席,心裡窩的一團火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想起昨晚那些嘲笑的面孔,以及言語上的奚落,還有江銘晟冷漠的態度,我的心就彷彿被扔到了火堆裡,燒的發出了“咯吱,咯吱”的焦響!
“我不去!”
未加任何的考慮,不計後果的吼了一聲,只因爲,不想再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低端。
只要是江銘晟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女人,更少不了爭風吃醋的女人。
“可是……”
陳媽爲難的向前走了一步,想提醒我不去的後果。
“說了不去就不去!江銘晟要是怪罪下來,我會一個人承擔的!”
許是我激動的表情嚇到了陳媽,她嘆了口氣轉身無奈的緩步出了房間。
待房門一關上,我便抓起被子將自己捂了進去,接着發出了委屈的哭聲……
什麼時候,我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受制於人,不屈服於人。
真的豁出去了,腦子裡僅僅只剩下反抗的念頭,當房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後,我知道,又觸怒了某個人的底線。
猛的掀開猛在我頭上的被子,江銘晟一把將我拽起來,雙眼寒氣逼人的盯着我。
“想反抗了是不是?”語氣裡透着攝人心魄的威力。
我第一次用無懼的眼神和他對視,憤憤的說道:“我是人,不是傀儡,憑什麼要整天任你擺佈?!”
他嘲笑一聲,緊捏着我的下巴,雙眼更加冰冷的睨視着我,高高在上的說:
“五年內,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