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仍在猶豫,我毫無耐心的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丟下狠話:“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你等着跟江銘晟解釋我失蹤的原因吧!”
“等一下。”他叫住了我,“我帶你去。”
微微揚起脣角,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拋給他,卻見他,仍是一臉的難爲之色。
車子停的地方霓虹燈肆意閃耀,下了車,四個閃爍的燙金大字直刺着我的眼球,鳳舞九天……
呵,跟天上人間,又有何區別。
我在爲了工作之事,愁腸百結,他卻在這風月場所,尋歡作樂……
這世界,從來就是不公平的。
嚴無常領着我穿過七轉八彎的走廊,走到一間包房時,他停下腳步:“季小姐,你先在門外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
他話剛一說完,我便越過他,直接推門而入。
通報一聲,還真當他江銘晟是皇帝老子不成?
真是富有戲劇性啊,跟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完全符合,穿着性感的嫵媚女人,正依偎在某個男人的身邊,手裡端着高腳杯,杯裡,盛滿着醉人的紅酒。
當然,某個男人,指的就是江銘晟。
乍看到這一幕,竟有種想笑的衝動,我回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嚴無常,戲謔地問:“這就是所謂的,沒有碰過我以外的女人嗎?”
我的聲音極小,除了離我最近的嚴無常外,不遠處的某男和某女,是根本聽不見的。
重新迴轉頭,迎上的便是江銘晟冷厲的雙眸,是啊,我破壞了他的好事,他該用這種眼神看我的。
“誰讓你來的?”
他略微譴責的將視線掃向我身後的嚴無常。
雖然‘黑白無常’平時不討人喜歡,但我也算光明磊落之人,不該他背的黑鍋,決不會讓他替我背。
剛在來的路上我就承諾他了,江銘晟怪罪下來,我扛着。
其實心裡清楚,說這樣的大話,根本就未掂量自己的份量,我能有什麼能耐去扛啊。
“是我逼他帶我來的。”我坦然的回答他,並且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離的近了纔看清,這嫵媚的女人還真是不一般的漂亮,特別是那一雙能勾魂的眼睛,彷彿只要盯着看三秒,便再也欲罷不能……
江銘晟是人,又不是聖人,面對這樣的眼睛,不心動不沉淪,那要見鬼了。
“這位小姐是?”
她放下酒杯,饒有趣味的看着我,等着江銘晟的介紹。
讓江銘晟介紹我豈不是爲難他麼,該以什麼身份來介紹?
女朋友?不是。
江太太?扯遠了。
情婦?也太讓我難堪了。
“暫時是他女人。”江銘晟還未開口,我便替他作了回答。
想起那次陪他參加宴會,我也是這麼在衆人面前,宣稱是他的女人,那次他倒是沒說我擡舉自己,仔細想想,這樣說未嘗不可,女人這個詞包含的面積太寬廣了,比如情婦,難道就不是女人了嗎?
這麼說來,我說是他女人,不算說錯,也不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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