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江銘晟來了電話,其實看到他的號碼我本不想接的,但想想這深更半夜的若是沒事,他應該不會無聊的打這通電話。
“生病了,需要你照顧,什麼時候回來?”
一聽到他這霸道的語氣,我真有切斷電話的衝動,我纔回家幾個小時竟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況且他也會生病?他不把別人氣病就好了,就算真的生病還有陳媽,憑什麼讓我照顧?情婦準則可沒有這一條。
“江總,你別開玩笑了,如果是想發*望,我想,你不會缺女人的。”
果斷,掐斷,重新倒回牀上準備繼續睡,但唯恐江銘晟又打電話來,便拿起手機直接關了機。
本是睡的很沉的,被這莫名的電話一攪合,怎麼睡也睡不着了,不禁回想了江銘晟剛纔的幾句話,似乎聲音聽起來真有點沙啞,莫非真病了不成?
可是病不病管我什麼事,我在這瞎想個什麼勁,病死了纔好,病死了我也就可以解脫了……
自從那晚關了機,之後的幾天我都未再開機,一來怕他又打電話引起父母的懷疑,二來怕他說出什麼刺激的話攪亂了我回家的好心情。
十天的假期眨眼間就過去了,當我依依不捨的告別了父母,重新踏上開往C市的火車時,母親再次拉住我的手輕聲囑咐:“記住,遇到愛的人,就讓他給你戴上那對鐲子!”
我一邊點頭,一邊揮手,眼見着父母的身影越來越遠,眼淚終於溼透了眼角,朝着他們模糊的身影我喃喃自語:對不起爸媽,第N次欺騙了你們……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今天回C市,在C市呆的時間雖長,認識的人卻屈指可數,況且,也沒人會在乎我什麼時候回來。
做了八個小時的火車,當我疲憊的拖着行李回到別墅時,陳媽像遇見救星似的跑過來,一邊接我的行李,一邊欣喜的說:“你可算回來了。”
她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剛回家時,母親說的那句‘終於回來了’。不同的人說出來的話相同意思,讓我不得不產生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
“陳媽,你這麼想我?”我有些玩笑似的逗她,經過十天的假期,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那些往事,愉快的,難堪的,刻骨的,銘心的,都漸漸看開了。
“那倒不是。”她嘆了口氣,指了指樓梯的方向,輕聲的附在我耳邊說:“江先生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脾氣也跟着不好了,經常莫名的發火,他讓我打過你幾回電話,但你一直都是關機……”
陳媽忐忑的說完後,我不免也嘆了口氣,原來那晚他打電話說生病的事是真的。
“病了就看醫生,發什麼莫名火!”我故意朝樓梯的方向喊着,陳媽趕緊捂住我的嘴,慌亂的阻攔我:“噓!你怎麼現在跟江先生這樣說話?”
哦對了,陳媽可能還不知道我和江銘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難怪看到一向溫順的我敢這樣大呼小叫,會驚詫成這樣。
“我上樓看看他去。”
沒有解釋爲什麼敢這樣跟江銘晟說話,而是直接轉身上了樓,很多事情,都是越解釋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