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沙發,雙手捂在臉上,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總是這麼無奈,無奈到只有嘆氣的份。
他就非要這麼跟我過不去嗎?我不會做飯,就用冷眼瞪我,說只會做粥,他就說可以,我知道他就是見不得我不順從,可是順從也不能拿他高貴的胃來虐待啊。
難道他就不怕我在粥裡放點*什麼的,就算我心地好不放*,這夜長夢多的,吃點粥難道就能飽嗎?
江銘晟啊,何必要爲了讓我不好過,就跟自己的胃過不去,我季來茴,值得你這樣嗎?
長吁短嘆了半天,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了廚房,一邊清洗着珍珠一樣的米粒,一邊繼續嘆着氣。
其實我並不是不會做飯,我只是不想給江銘晟做飯,在我的觀念裡,女人能爲之下廚房的男人,一定要是最愛的男人,而江銘晟,他是我的仇人,雖然沒有嚴重到不共戴天,但也不可能讓我親手爲他奉上飯菜。
現在我煮粥,就當是一種施捨吧,古代鬧饑荒,官衙裡不都是賞點米粥給老百姓充飢,就把江銘晟也當成那些窮苦的老百姓就好。
這樣想來,心裡果然平衡了許多。
一個小時後,米粥終於煮好了,看着清淡的米粥,再加一疊小菜,毫無愧疚的想:江銘晟是你自己說可以的,吃不飽可別怪我煮的不好。
咚咚的跑到樓上,輕輕的敲了敲書房的門:“江先生,請下樓吃晚飯吧。”
我學着陳媽的口氣輕喊出聲,片刻後,他扔了三個字出來:“知道了。”
我坐在餐桌邊,盯着清湯照人影的米粥,心裡酸溜溜的委屈,要不是該死的江銘晟突然回來了,我今晚是可以做一桌豐盛的晚餐慰勞自己的。
因爲不想給他做飯,就得委屈自己也跟着喝稀飯,雙手托住下巴,想着晚飯後要不要找個機會到外面再吃點什麼。
江銘晟下樓了,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着面前的米粥,他倒沒有出現我想象中該有的憤怒表情。
我以爲他會再看到那碗米粥時,先是把碗給摔了,再把桌子給掀了,最後再質問我:“這是讓我喝水嗎?”
今晚的他,平靜又冷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口中,他眉頭一挑,我不確定的問:“很難吃嗎?”
其實我是有些緊張的,我倒不是怕不合他的胃口,我是怕他吹毛求疵的找我茬。
“還可以。”舒展眉頭後,他淡淡的說了句,不找茬已經很好了,是不是在間接的表揚我,就不妄想了。
“不過……”
他拿着勺子在碗裡攪了攪。
“不過怎麼了?”我忙問。
“沒米了嗎?”
這一句話問的我簡直是無地自容,幸好剛纔沒有妄想他是在表揚我。
“不是,是我水放多了。”
端起碗我大口大口的喝着米湯,一張臉恨不得全塞進碗裡,這樣就不會被江銘晨發現我的尷尬了。
我沒想到是,清湯照人影的米粥,江銘晟竟然吃了兩碗,他總是提醒我不要擡舉自己,可是今晚他的舉動,讓我如何不擡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