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的間隙,放在桌子上的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坐在沙發上的思雅將它拿了起來,瞥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徐晚晴”這三個字讓她的心頭一緊,但她還是將手機拿給了正坐在架子鼓前的泠。
“謝謝。”泠毫不避諱地接起了電話,“晚晴,有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晚晴一半埋怨一半調侃地說。
“當然不是了,不過你這個大忙人不可能只是爲了聊天就特地打電話給我吧?”泠笑着應承道。
“還真被你說中了,我確實是有事要找你談,不過電話裡說不太方便,你要是不忙的話能來我這裡一趟嗎?”原來在泠的心目中自己早已不是那個能在電話裡聊天閒談的人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呢還是在故作遲鈍?雖然泠的話令晚晴感到了一絲淒涼,但她還是強作鎮定地說出了一番在生意場上用慣了的客套話。
電話另一頭的泠顯然沒有察覺到晚晴此時的心情,他爽快地答應了馬上過去,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去一趟晚晴那兒,你們大家先休息吧。”簡單地交代了一句,泠就出了門。
泠走後,坐在沙發上的思雅顯得心事重重,雖然她沒有向其他人透露過自己對泠的感情,但在朝夕相處的過程中大家早就察覺到了她對泠那份超越友情的關懷,這已經成了一個衆所周知的秘密。當然,對於令思雅突然消沉下來的原因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
正在我思索着該如何安慰思雅時,燦裝出一副自言自語的樣子說道:“可能是和樂隊有關的事,不然泠不會這麼幹脆地停下練習趕過去的。”
對燦的話心領神會,汐也急忙接過了話茬:“對,對,我也這麼覺得。”
片刻的沉默後,思雅臉上又露出了往日爽朗的笑容:“你們都渴了吧?我去給你們泡茶。”
沒等大家回答她就顧自起身去拿茶杯了,看來這些不露痕跡的安慰多少還是令她感到了些許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