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兩方人馬中的其中一方似乎是放棄了繼續站着,於是在旁邊的位置上,其中一個人坐在了皮質沙發椅上,而身後的人就圍着沙發椅站着。
然另外一邊的人還是戒備非常,見對方坐了下來,自己失去了針對,不免火大,爲頭的指着在位置上坐下的人就罵道,“方知成,你他媽的應該知道惹了我是什麼下場,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的。”
方知成冷笑了一聲,“別這麼大火氣,一來就把我的房子弄得這麼亂,再說了,我可不是故意惹你的,我目前爲止所做的不過就是拿回了我自己的東西而已,至於......”
“你少在這裡扯犢子,孟穎小姐難道你不是被你囚禁起來了嗎?”對方的脾氣似乎不是很好,開口閉口粗話連篇,這一次還從腰間拔出了什麼東西來指着了方知成,“居然敢動她,我看你也是活膩歪了。”
“我只不過是請亡友的女兒來幫忙我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而已,而且孟穎也不是白幫我的,至於你說什麼囚禁,我可沒有做。”方知成望着那黑洞洞的東西,明白那是槍口,正指着自己,可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以爲意。
“別囉嗦,你從到了c城我就一直盯着你,你做了什麼勾當我還能不清楚?”對方爲了證明自己的確對方知成的行動了如指掌,便說了幾樣出來,“你來c城的第一天就綁了孟穎威脅她朋友,還幫了端木雷那老狐狸。”
“我做的最明目張膽的也就這兩件事情,其他的你大概就不知道了吧!”
“你......”對方激動的一語塞恰恰證明了他的確就只是知道那兩件事情。
“如果你們是來帶孟穎走的,她就在隔壁的房間裡,你們自己過去,我不送!”方知成靠在沙發椅上,一點也不畏懼拿黑洞洞的槍口可能隨時會飛出一顆子彈來。
“孟穎小姐我們自然是要帶走的!”對方使了個動作,便有人開了們出去,大概是去了隔壁的房間了,然而他的槍口卻始終沒有移開,“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方知成你最好老實點。”
對方突然伸手出來,“我們老大也想請你走一趟,去之前,請你把戒指交出來。”
陡然,房間裡的燈不知道被誰打開了,兩方人馬算是真正的打上了照面。
方知成半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彪形大漢,從左眼到有眼經過鼻樑處有一刀蜈蚣一樣的疤痕。
面前那彪形大漢肯定是受過了差點失去雙眼的殘酷手段。
拿也是西南地區常見的黑勢力之間玩的手段,對俘虜或者其他看不順眼的人,就請刀法很好的人在他們眼前一揮,就能從左眼到右眼的移動軌跡裡將鼻樑隔斷,而刀鋒也能劃破人的整顆眼球。
而這彪形大漢的雙眼明顯是還看得見的,可能是因爲下刀的人失手了。
“你們老大是誰?”方知成輕笑,緩緩的轉動小指上的那枚戒指,而他這個動作恰好就吸引了彪形大漢的注意。
彪形大漢一冷哼,“我們老大是誰,你去了就知道了。”
“要是我不想去呢?”方知成起身就衝着那黑洞洞的槍口逼過去,“要是我沒有猜錯,孟春秋大概是真的沒死吧,他倒是還好意思好好活着。”
方知成的的口吻裡盡是鄙夷,“如今還有臉提說要見我?難道不是他跪在我的面前來求我原諒嗎?”
“你他媽是瘋了吧?你以爲你是誰?我們老大憑什麼要跟你下跪?”彪形大漢一吼,握着槍的手也蠢蠢欲動。
方知成心底露出了得意,果然和他的猜測是一樣的夢春秋是真的沒死。
孟春秋這小人害死了他的全家,如今卻已經變成了恐怖組織的頭頭的,真是了不得。
不過這也算是老天爺給他的一個機會,讓他在夢春秋的暗殺中活了下來,而他活着,就是要來跟孟春秋討血債的。
就在彪形大漢的手指頭輕輕的扣動扳機的時候,方知成陡然就徒手奪過來槍來,反手就用槍指着了彪形大漢,“我和你們老大的恩恩怨怨可不是你們這種小輩能夠指手畫腳的,你回去告訴你們的老大,明天晚上,老地方,要是不來,就等着給他女兒收屍。”
“你......”彪形大漢沒想到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瞬間的爆發力居然會這麼強,彷彿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都是絲毫不能違抗的。
後來他一想,自己已經派人去到了隔壁房間接孟穎小姐,憑什麼還要聽他這個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就在他準備奮起反抗的時候,房門被推開,彪形大漢看見自己派出去的人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被人禁錮住的推了進來。
這就意味着方知成其實早有防備,又或者說方知成就是在等着有人來找這個孟穎小姐。
這讓彪形大漢這個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卻不懂得莫略的人來說,從內心裡覺得方知成是一個非常可怕、非常會算計的人。
這人是真的不能貌相的。
方知成冷眼看了那些已經被制服的人,冷嘲的說道,“就算這c城是你們盤踞的地點,但是我方知成到了哪裡,哪裡就就該是我的地盤,你想要從我的地盤上帶走我不想讓你帶走的人,除非我死了!”
方知成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人就齊刷刷的掏出搶來,指着彪形大漢及其身後的人。
彪形大漢一行人臉色鉅變。
沒聽說方知成這一行人的手裡也會有槍啊,看成色都是最新型的武器。
方知成撂了他奪過來的那把槍,正好槍就掉在了彪形大漢的腳尖前,“你們老大還是和從前那麼窩囊,作爲一個恐怖組織的頭居然給自己的手下帶一支沒有子彈的槍,真是丟人現眼。”
一時之間,方知成不論是從言語還是動作都佔了上風,很快他便將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拿着這個去告訴你們老大,讓他想想自己都對我做過什麼,然後明天最好穿得鄭重些以免死的時候太難看。”
戒指從方知成的手上叮的一聲一個弧線就朝着彪形大漢飛過去,彪形大漢連忙的藉助。
這一次他們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就是帶孟穎小姐走,一個就是這枚戒指。
然而要帶人走是萬萬不可能了,既然方知成自己把戒指送了過來,他也就算是完成了兩件任務中的一個。
彪形大漢也顧不上方知成說的話太難聽,趕緊的就把戒指裝進了一個藍色的戒指盒裡。
“滾!”方知成一聲令下,房門便由在門外守着的人爲他們打開了。
然後彪形大漢吩咐了人扶起受傷的人,誠惶誠恐的離開。
這些人離開以後,方知成也離開了,打開了對面的房門,然後回過頭來吩咐,“將對面的房間收拾好,隔壁房間的女人,也要看好了,通知所有弟兄們,明天晚上就是決一死戰的時刻,沒做好心理準備的,安頓他們回家。”
“是!”
老二跟着方知成進入到了房間裡,明顯以他的脾氣就這麼放了敵人走,肯定是不甘心的,但是有了前面的教訓,他這一次緊握着拳頭,愣是沒有問就這麼放過他們嗎之類的問題。
方知成進了房間以後,拉開了窗簾俯視的目光落在了那羣落荒而逃的人駕駛的車離開,然後張口對老二說道,“以我對孟春秋的瞭解,他肯定就在附近,我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告訴他,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把我當成以前的方知成,也是太小瞧我了!”
方知成的心底裡卻是喜悅的,孟春秋這老匹夫還是以往的行事作風,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方知成了,明天那場戰打起來,他肯定是佔了上風的。
果然不出方知成對孟春秋的瞭解,彪形大漢一行人的車子開出去不到一千米就又停了下來,只見彪形大漢下了車,左右打量着小心翼翼的鑽進了另一輛車裡。
“老大!”車內一個將近六十的男人,此人正是孟春秋,這時候的車裡正播放着佛經,在一看這個孟春秋手上一串血紅色的佛珠,嘎吱嘎吱的在他之間一顆一顆的穿過。
只是彪形大漢一出現,就把他沉下來聽佛經的心情給中斷了,便面露不喜之色,將手持遙控器按下了暫停鍵。
“事情這麼快就辦好了?”孟春秋將手裡頭的佛珠套回到了手腕上幾圈,然後冷眼盯着彪形大漢。
彪形大漢連忙彎下身體,將手裡頭的戒指雙手舉過頭的奉給孟春秋,“大哥,方知成那人早就戒備着只等我們過去自投羅網,所以小姐我們沒能帶出來,只是他讓我把這枚戒指交給您,說是約您明天老地方見!”
孟春秋伸手過去拿了戒指打開,兩根手指頭捏着,然後由彪形大漢遞上了藍光手電動,一絲一寸的觀察那戒指。
然後又端出了一些液體,短時間內車裡就出現了奇怪的味道,而就是聞見了這種奇怪的味道,孟春秋滿意的點了點頭,“戒指倒是真的,只怕他讓你送來戒指,又約我見面,沒什麼好事吧!”
“這......”彪形大漢遲疑着,不知道該不該把方知成的原話說給孟春秋聽。
就是他這麼吞吞吐吐,惹得孟春秋好一陣的煩躁,“難不成讓你去出個任務回來,忠誠的心就給狗吃了?連我的問話都不老實回答?嫌自己活得太久是嗎?”
孟春秋似乎和方知成是同一類人,聲音不大,口吻也不粗暴,可是說出來的話確實血淋淋的恐嚇。
彪形大漢在方知成那裡經過一番恐嚇,到了自家老大這裡又是一番恐嚇,連忙的垂下了頭,惶恐的解釋,“這方知成實在是太過囂張,對老大您也是出言不遜,我也不想將這些污言穢語轉述給老大聽,以免污了老大的耳朵。”
這要是把方知成的那席話一五一十的告訴老大,以他的脾氣暴走殺人也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