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跟那男人交鋒,雖然我什麼都沒做可是他潛意識裡已經將我當成了敵人,這些都是你帶給我的,到時候你要是走不了,也不要勉強。”
霍景衍一支菸抽完了,又取了一支出來,卻並沒有點燃,只是夾在指尖,並沒有要吸的意思。
他看着安言的臉,幾年過去,她似乎沒什麼變化,跟當初見到她的時候差不多,唯一多的可能就是眉間的冷意了,他說,“畢竟穆之被抓了,我來這座城市之前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還是稍微做了點功課的,知道這個人瘋起來估計除了你沒誰能治,萬一到時候你跟我一起走了,他發瘋,傾盡所有跟我同歸於盡,我們老霍家可完了。”
安言扶着額頭,幾度無語,“霍景衍,你能不能不這麼慫?”
真的慫爆了,弱爆了啊。
假設,她是說假設,要是霍景衍真的當了她的男朋友,然後在遇上一個像蕭景這樣的情敵,估計這廝會直接將她用絲帶打包好直接送到蕭景的牀上。
而那頭,他還在繼續喋喋不休地說,“這無關慫不慫,只是朋友不是拿來利用的啊,我頂多幫幫忙,但是你覺得那個男人瘋起來我招架的住?”
“他的根在溫城,你的根在瑞士,你怕他做什麼?”
霍景衍將手上的煙夾在自己的耳朵上,擡腳走上游艇,電話裡全是呼嘯的風聲,他咳了咳,說,“你可能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我不是怕,我爲什麼要怕?”
“我怎麼知道你爲什麼要怕?”
他靠在夾板的欄杆上,舉起手機環顧了四周一眼,風聲夾雜遊輪的聲音,很響。
他開口,“行了,手機快沒電了,我去追人了,我說的事你自己考慮考慮,倒時候我提前五天通知你。”
等他收了線,安言走窩在卡座裡,過了不到五分鐘,電話響起,是蕭景的。
嘴角忍不住掀起淡笑,就算光明正大的監視也不用這麼明顯啊,前腳剛剛掛完電話,後腳蕭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在做什麼?”
安言咳了咳,拿起圍巾將自己的臉裹起來,懶散地開口,“現在在喝咖啡呢。”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個人。”
那頭停頓了下,“不上說叫上路輕淺陪你麼?”
安言頗是惋惜地嘆氣說道,“我是有這個意思啊,可是她好像很忙呢,沒有接我的電話,你有事?”
“只是打過來跟你說一聲,最近天氣不好,溫城的空氣污染也很嚴重,你逛完了就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待待久。”
她再度慵懶地應了兩聲,可是思緒卻完全不在他的話上了,因爲坐在她後面卡坐上的兩個女人正在討論八卦,至於爲什麼她會被分去心思,大概是因爲她們八卦的內容是——宋子初?
其中一個說,“原來這個女人還有這樣的過往啊,當初她還讓我小小地豔羨了下,畢竟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情多,可是飛上枝頭不僅變了鳳凰還被男人寵着的女人就不多了。”
另外一個女人也嘖嘖有聲地開口道,“她要坐牢的吧,做了這種敗壞道德的事情……”
“啊?”是屬於女人的疑惑聲,“什麼事情?不就是她名聲不好的事情麼?好像當年當了小三還是怎麼的,可是這些事情用不着坐牢吧,頂多是被溫家掃地出門罷了。”
第二個說話的女人扯了扯她的手臂,頗是小聲地對她說,“哎呀,小道消息說的啊,說她犯了什麼事,但是這些事情我們自然不清楚,就算被爆出來了,溫家就算跟她撇清關係又怎樣,好歹她曾經屬於溫家的一份子,人家自然要爲了名聲不讓這些事情傳出去。”
“本來最近爆出的關於她和另外一個集團夫婦之間的事情就已經足夠勁爆了。”
“安言……”電話裡,隱隱約約傳來了男人不悅的聲音,她眼神閃了閃,低頭看着面前的咖啡,“怎麼了?”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她笑,“有啊,只是剛纔好像信號不太好,我沒太注意,你說了什麼?”
那頭靜默了下,“我說,別讓我擔心,嗯?”
“是你太緊張了,我知道了,我會早點回去的。”
宋子初啊……過了這麼久了,結果應該快出來了吧?
尤其是她現在沒有溫家的庇護了。
有些時候,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安言離開商場之前還在想,溫北堂真的能被傅西岑牽制這麼久麼?
這麼多天了都沒有什麼反應。
正這樣說着,接過她上車就發現自己的司機換人了。
她坐在車後座,剛剛擡眸朝前面看去,只對上一道冷漠的目光,還對她笑了笑,“安小姐,我們老大想見見你。”
安言的手指還放在車門上,然而後座的車門已經被落了鎖,她直接被關在了裡面。
擰着眉頭看了一眼坐在前座的人,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五官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壞人,甚至還帶着一股正氣,安言手指伸進包裡握着手機,對上前座那道目光,“我的司機呢?你們將他弄到哪裡去了?”
那人勾起脣角笑了笑,“您去見了我們老大,您的司機自然就安全了。”
她掐着包,眼神凌厲,“那意思是拿我去換我司機的安全咯?不用這麼麻煩,你們直接抓他吧,他比我能打。”
那人笑了下,“您可真能開玩笑。”
副駕駛的門倏然被打開,有人開門坐了進來,是個年紀跟駕駛座上的男人差不多的人,不過,也是來監視她的。
安言輕嘲,“你們也真是看得起我,你一個我都應付不不了,還要再來一個。”
那人轉頭看着她,隨後目光落到她面前的包上,“畢竟安小姐您太過狡猾,不得不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完,那人笑,“您的包暫時交給我保管吧。”
說着,他伸手,安言側頭看了眼車窗外的人來人往,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用,也不能做。
她沒給,很多信息在腦海中轉了轉,隨後開口,“不是要見我麼?要我的包做什麼?我人都在你們面前了,難道還怕我會做什麼事情出來?”
“我們也是以防萬一,萬一您又藏了把槍在裡面呢?再說了,不想讓您打電話通知任何人。”
語罷,那人的手指伸的更加靠前了,安言瞬間就明白了是什麼人要找她,她扯脣笑得嘲諷,“真是陰魂不散,宋子初都要坐牢了還要來噁心我一把,”停頓了下,她看着前座的人,“我包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你們要帶我去見溫北堂,要麼就這麼去,要麼就把我殺了吧,反正我死了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說完,她笑了笑,“包括溫北堂。”
雖然說沒有收她的包,可是卻將她的通訊工具給拿了,她包裡本來就只有手機,其他什麼都沒了。
車子疾馳在路上,安言只能看着窗外的不斷閃過去的風景。
過了會兒,她擰着眉對前座的人開口,“你開慢點兒,我比較惜命,你這車技可以去當賽車手了。”
那人勾脣,“您想記住路線嗎?不用費力氣,因爲壓根就沒有給您這條後路。”
安言隱隱約約地察覺到,這應該是往城外開的,饒是再怎麼鎮定心裡也有些慌了,誰知道溫北堂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萬一是個瘋子呢。
……
蕭景接到司機的電話時是安言被人帶走了四十分鐘以後。
他被人套着腦袋扔在一條小巷子裡,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隨後意識到太太很可能出事了,他趕緊找了地方給蕭景打電話。
當時他正在跟國外的人開視頻會議,本來不應該接電話的,可能那個時候就是有那種心靈感應,在開重要的會議,打到自己私人手機上的號碼還是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但他當時就是那麼鬼使神差地接起來了。
而且動作很迅速。
此時,離方纔發生的事情不過短短五分鐘,他就扔下了電腦的那端的人直接離開了辦公室,並且叫來了喬特助。
保鏢的電話打通了,面對蕭景的火氣他們也很是無辜,因爲安言今天讓他們不要跟着,說有司機就夠了。
茯苓跟在他身邊,嘗試着跟安言的手機打電話,而安言那端,車子在朝城區的反方向行駛着,保鏢將手中的電話遞給安言,然後當着她的面將她的手機給扔出了窗外。
手機呈現一條拋物線越過跨江大橋的欄杆,落入湍急的江水中。
蕭景的人追到她手機的定位的地方在跨江大橋,喬洛將頭探出欄杆,看着下方翻滾的江水,說,“可以肯定,他們走了這條路,這條路一直往前開,是兩個地方,一個是西山公墓,另外一個是城郊的廢棄工廠,想來溫北堂並沒有想過要隱瞞蹤跡。”
喬洛說完,緊接着又說,“溫北堂應該並沒有想對太太怎樣,冤有頭債有主,他不像是這麼衝動的人。”
“加上,既然之前溫家都已經宣佈了跟宋小姐脫離關係,說明溫北堂已經接受了現實,畢竟他不可能拿整個溫家做賭注,他也賭不起。”
當然,這一切都是喬洛的推測。
對蕭景來講,安言是他的全部。
要是安言出了什麼事,那這個令安言出事的人肯定毀了,他蕭景的全世界都沒了,那麼估計什麼都不在乎了。
可是溫北堂不一樣,他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人,加上如今的功勳也是奮鬥好久纔來的,他跟本就沒有任何資本跟蕭景玩命。
但是蕭景卻並不買賬,他掐着手指,渾身氣息冷凝,手指握着電話,直接坐進車裡,對喬洛說,“他賭不起,我同樣賭不起,”他一邊安全帶,一邊對站在外面的喬洛道,“你去聯繫傅西岑,先將溫北堂身邊重要的人抓起來,隨便什麼人。”
喬洛知道蕭景的意思,皺着眉宇,看着他,“蕭總,您要一個人去嗎?”
男人眸中猩紅,手指握上了方向盤,脣像刀削般的薄,“是我的疏忽,這段日子心思全在霍景衍身上,倒是忘記了他從傅西岑手上跑了出來,他不對她做什麼最好,要是做了什麼,那就用整個溫家來博她一笑好了。”
喬洛知道他勸不住這個男人,一遇到安言的事情他就徹底失去了自我。
只是現在溫北堂還沒有主動聯繫他們,所以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此時此刻,蕭景真的恨不得將安言變成一個拇指姑娘,天天都將她揣在兜裡,去哪裡都帶着,或者將她拴在褲腰帶上,上廁所也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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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這兩天把宋子初這個點收尾了,我以爲大家都知道她涼了,就沒什麼好寫的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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