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芊芊更是快步上前,挽着洛韻惜的手,卻對着老太君撒嬌來着:“祖母,您啊,看到惜兒來了,就不看芊芊了,祖母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
許芊芊說的自然是玩笑話,而她的話倒是讓衆人笑出聲了,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好的太多了。
老太君看着洛韻惜,看着自己的外甥女,跟自己的女兒真的像啊,她的女兒,紅顏薄命啊,翩翩就愛上了那麼一個男人,若是跟另一個人在一起,結局定然不會如此,惜兒也不用遭受這麼多年的苦。
在不久前,老太君等人都已經知曉洛韻惜這些年過的不好,洛丞相府真是好樣的,竟然做表面功夫做的這麼到位。若不是此次洛韻惜落水死而復生,恐怕她們是要被瞞着一輩子了。
是她們的不是,竟然都不知洛韻惜生活的這麼艱苦,是她們沒有好好照顧君如的女兒,她們有負啊。
想着這些,老太君心中更是不平了:“惜兒,這些年委屈你了,若不是你舅母攔着,說你有辦法自個討回來,我定是不輕饒那些混帳東西。你是我鎮國公府的孫小姐,她們竟然敢如此怠慢,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洛韻惜聽着老太君爲自己抱不平,心中暖暖的,卻是莞爾一笑,緩緩道:“祖母,您又何必跟這些小人置氣,您看看惜兒,惜兒如今好好的,以往是惜兒羽翼未豐滿,不能輕舉妄動。如今,惜兒已經長大,那些人斷然是再也不能傷害到惜兒。倒是祖母,您可要爲惜兒保重身體,那些小人不值得祖母動一絲半絲的氣,祖母放寬心,惜兒定當活出個樣來!”
聽着洛韻惜的話,不止只有老太君深感欣慰,就是侯輕語、嬤嬤亦是欣慰的不得了,許芊芊也是佩服的不得了了。
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洛韻惜從侍香手中接過千年人蔘,遞到老太君面前,輕柔道:“祖母,惜兒知道你這什麼都不缺,但是這是惜兒的心意,算不得什麼珍貴的東西,卻也是惜兒的心意,還望祖母莫要嫌棄,莫要推辭!”
洛韻惜這是先把什麼話都說了,爲的就是不讓老太君推辭,這樣體貼、懂事,讓老太君、侯輕語都很欣慰。
“你這傻孩子,你怎麼處處都是別她人着想,祖母什麼都不缺,缺的是你這個丫頭的請安,若是你日日都來給祖母請安,祖母定是歡喜的不得了!”老太君雖然是這樣說,不過已經交給接待洛韻惜的嬤嬤,嘴上卻是說着要讓洛韻惜多多到鎮國公府走動。
續而又想到什麼,看了眼洛韻惜又看了眼身後的嬤嬤,鄭重其事道:“惜兒,這是桂嬤嬤,日後桂嬤嬤可以幫你,你有不懂的,儘可問她!”
老太君的話讓洛韻惜再次對這個叫桂嬤嬤的五旬老人另眼相看,一見之下,洛韻惜便知這個嬤嬤不一般,卻未想到這桂嬤嬤在老太君眼裡這般的重要。
“老太君說的是,老奴能幫孫小姐的,必定想幫,孫小姐有疑惑,儘可來找老奴!”被點到名的桂嬤嬤上前向洛韻惜行了禮,慈祥卻嚴肅道。
“惜兒先在此謝過桂嬤嬤,日後還請桂嬤嬤多多關照
!”洛韻惜雖然還不知自己有何事需要桂嬤嬤幫忙,不過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之後,桂嬤嬤便退到了一旁,不再開口,這許久未見的幾人倒是相談甚歡,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眼看時間不早了,侯輕語把許芊芊打發走了,屋裡只剩下洛韻惜、侯輕語、老太君、桂嬤嬤,侯輕語這纔開口:“惜兒,還記得舅母離開前跟你說的話嗎?”
“舅母的話,惜兒不敢忘!”洛韻惜知道這是準備說正事了,也好,她也想知道是何事。
洛韻惜雖然不知道是何事,但是有一個直接告訴她,此事非同小可,而且事關自己,還有這具身體的孃親,許君如。
聽到洛韻惜的回答,侯輕語很是欣慰,卻轉身看向老太君,恭敬道:“老太君,十六年了,十六年前君如把羽閣交與我,讓我暫代羽閣閣主之位,爲的就是讓惜兒長大成人,再把羽閣交與她。如今,惜兒長大了、懂事了,我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侯輕語的話讓洛韻惜眉頭緊蹙,雖然不清楚羽閣是什麼,但洛韻惜卻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的孃親許君如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大家小姐,而羽閣,也絕不是一個簡單的組織,這一切都不簡單。
“好,今日,便交與惜兒,也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老太君的聲音洪亮,看着洛韻惜,眼底盡是不可言喻的光芒。
洛韻惜還沒說什麼,只見老太君已經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直接遞給了洛韻惜,鄭重道:“惜兒,今日便都告知與你,這羽閣,是你孃親在世時創立的組織,收集情報、開客棧、開青樓,羽閣裡的人都是暗衛,都忠心與你孃親。而如今這羽閣便是你的,這是令牌,收好了!”
洛韻惜接過玉佩,玉佩上寫着一個‘羽’字,玉晶瑩剔透,看似簡單,卻是價值連城。
洛韻惜聽着這些已經大致瞭解羽閣是什麼樣的組織,看樣子,擁有這個組織,自己想做的事便能更輕鬆的完成了。
拿着手中的玉佩,洛韻惜若有所思,而候輕語也在此刻開口:“煙雨樓的老鴇就是負責情報的樓主倚紅,福緣客棧的老闆是負責營生賺錢的樓主老賀,其中羽閣的暗衛總共有一千一百五十七人,分散在各國各地,各國各地都有羽閣的煙雨樓、福緣客棧分舵!”
聽着侯輕語說的這些,富甲天下,這是必然的,已經毋庸置疑了。
聽着這些,洛韻惜只是微微詫異了下,其餘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這讓老太君、侯輕語、桂嬤嬤眼底盡是讚賞,她們要的就是波瀾不驚的洛韻惜。
之後侯輕語又說了很多,告訴洛韻惜那些人都在什麼地方,又都懂得什麼,還有什麼暗號,什麼什麼之類的、
聽了許久,洛韻惜纔開口:“舅母、祖母、桂嬤嬤,這十六年來,你們的幫助是惜兒無以爲報的,惜兒不喜歡說些什麼還未能實現的承諾,惜兒只願用行動來證明,惜兒定不辜負衆人的期待!”
“好,好,好!”老太君的三個好字已經證明了所有的事情,那就是全然的相信洛韻惜。
只是這是好是壞、是福是禍,一切都不得而知。
侯輕語跟桂嬤嬤也無話可說,因爲這樣的洛韻惜很像當年的許君如,有許君如當年的風範。
之後,幾人又跟洛韻惜說了很多,洛韻惜只說了句:“我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他們服的是我孃親,而現在要成爲他們閣主的是我洛韻惜,沒有真才實學,這閣主不當也罷!”
是,洛韻惜是很狂妄,但是她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十六年了,許君如去世十六年,雖然倚紅跟老賀還是聽從玉佩的持有人,但是真正服的只是許君如。
現在洛韻惜要以許君如女兒的身份去接手羽閣,不說倚紅跟老賀不服,就是那些暗衛也不會服從,所以洛韻惜要做的就是憑自己的實力做到。
洛韻惜這樣說,老太君、侯輕語、桂嬤嬤都沒有任異議,因爲洛韻惜說的是事實。
之後洛韻惜走了,卻沒有回府,更是沒有做馬車回去,兩人不但沒回去,還換了身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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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韻惜自然是跟侍香說了,去青樓,侍香一點反應都沒有,洛韻惜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京城最大的青樓煙雨樓,此刻兩個華衣少年出現在煙雨樓門口,不是洛韻惜跟侍香還能是誰。
洛韻惜穿着月牙白的精緻長袍,她的眼睛就像泛着波光的水面,清澈透明,肌膚白皙嫩滑,不帶一絲雜質。鳳眸微揚,帶着一絲冷意,睫毛纖長又濃密,鼻樑挺立,脣不點自紅,眉不畫自黛。陽光襯的她膚色異常白皙,泛着薄薄的粉色,宛如櫻花。
侍香穿着侍童的灰白色長袍,清麗的容顏,脣紅齒白,因爲從小練武,身上帶着一股英氣,讓人看起來更加俊秀。
雖然此時還未到晚上,但是煙雨樓裡已有不少的達官顯宦了,而且洛韻惜跟侍香一出現在煙雨樓門口,就被青樓的姑娘們拉進去了。
洛韻惜是現代人,對於這些青樓女子的拉拉扯扯一點也不在意。倒是侍香,雖然比那些平常人家的女子放開些,但是被青樓女子拉拉扯扯,臉色瞬間就變了。
洛韻惜不想中間出意外,趕緊讓侍香給了幾個青樓女子銀子,讓她們帶她們去二樓雅間。
看到銀子的姑娘們都欣然答應了,領着洛韻惜跟侍香上二樓。
洛韻惜一邊走一邊看着四周的壞境,這青樓富麗堂皇,大廳裡、人來人往裡,江湖人士、朝廷重臣、達官顯宦,都不少呢,收集情報,確實青樓最爲方便。
而就在二樓的走廊上,洛韻惜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是誰,迎面走來的人不少蓉臻王雲軒寒還能是誰,只是這個人出現在這裡就出現在這裡,可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洛韻惜已經看到了雲軒寒,不過雲軒寒似乎還沒有看過來,正搖着扇子跟幾個年輕的公子哥走過來。
洛韻惜趕緊低下了頭,挨着護欄走,只爲避開雲軒寒,萬萬不能讓他發現了。
侍香緊跟着洛韻惜,見洛韻惜低頭、靠向護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瞭解,卻沒有好奇的要去看雲軒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