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染塵和風容初一起出現在風容越的府邸。
兩人攜手走進府邸,看到兩人上門,風容越並不驚訝,倒是花染塵的美貌和風姿讓他眼中露出驚豔之色,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難怪風容初會動心。
“沒有想到少主這麼快就登門。”風容越前去迎道,說完望向花染塵,“這位想必便是染塵姑娘了,果真名不虛傳。”
花染塵點了點頭,“久仰風大人大名,只是不知染塵何處得罪了風大人,讓風大人如此相逼?”
“染塵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按規矩禮法辦事。”
這時一個身穿水藍色衣衫的女子款步走來,看起來溫柔可人,她對着風容初行了行禮,“少主今日過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好讓容越與妾身準備準備。”說着望向花染塵,驚豔的說道,“好漂亮的姑娘,連我都捨不得移開眼睛了,染塵姑娘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
“只是路過順道過來看看,算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弟妹。”
“少主,染塵姑娘,裡面請。”
風容越把她們請進廳堂,風容越妻子親自給他們斟茶,動作嫺熟,花染塵注意到風容越望向她的目光中充滿柔情,她斷定風容越是很愛他的妻子的,如此心裡面便有底了。
“弟妹好手藝。”風容初喝了一口茶,誇道,“容越,你好福氣,有這樣一個好妻子。”
“蓉兒,你去準備點吃的。”
“好。”蓉兒順從的點頭便先出去了。
“少主若是爲了朝堂上我說的那些話而來,那麼少主不必多說,容越初衷不改。”
“那麼,你是否也準備休妻?聽說當年你取弟妹也花了不少心思,你讓張大人認她爲義女,老爺子睜隻眼閉隻眼不爲難你,你倒打主意到我頭上了,你信不信我讓你這麼多年的經營全部毀於一旦,到時妻離子散也怪不得別人。我念你是叔父的獨子,這些年爲風家莊也做了不少事,是個可用之才,所以我對你忍讓三分,並沒有動你,你若是不識好歹,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風容初語氣中的不耐顯而易見,他不想和風容越再說廢話。
“既然做了,那麼容越不懼。”
風容越依然不爲所動,“少主果真這麼大的本事,那麼便自己去說服滿朝文武皆贊同。何必在我這裡浪費脣舌。”
“風容越,你別逼我對你動手。”
“少主連親大哥都能動手,更何況我這個堂弟。”
“你再說一遍。”
風容初眼看着已經怒極,這件事風家莊上下已經沒有人再提,也是風容初心中的一大隱痛。
花染塵見此悄悄握住了風容初的手,並適時的開口道,“風大人,這麼多年容初在外,風家莊一直是你在幫莊主打理,我知你心中不平,風大人是飽讀詩書之人,君臣之禮該懂,容初一直便是少主,而你一直是臣,過去容初沒有盡到少主本分,你盡到臣子的本分,這是容初的不對。如今容初想盡少主的本分,而你卻不願意再盡臣子的本分,這可是爲臣之道?君便是君,臣便是臣,若是都不遵守君臣之禮,都有非分之想,那麼國豈不亂?你們若是齊心,那麼風家莊必定會在你們之手繁榮昌盛,如何抉擇,還請風大人三思。”
說着花染塵頓了一下,“我與容初的婚事,你遵禮法反對,那麼你與令夫人之間當初可有遵禮法?當初風大人便知禮法之外尚有人情,如今怎麼又不明瞭?風大人也是有情之人,自當明白有情人想成眷屬之心。容初念及兄弟之情,並不想與風大人爲敵,風大人該明白你們若是爲敵,對風家莊百害無一利,如何對得起栽培你的莊主和信賴你的風家莊百姓。”
一時之間風容越緘默不語。
“容越,你是風家莊的重臣,風家莊的事還要多靠你,你果真要與我爲敵成爲亂臣賊子?到時連累的可是你一家老小,容越,你有什麼話,今日便說開來,即便是死也死個明白,我沒有那麼多功夫與你打啞謎。”
“當日莊主曾應允我……”
這纔是風容越不平的原因,原本他並無此心,沒有想到風棋親口答應,沒有想到如今卻是變卦,這讓他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這個風容初已經知道,他找風棋已經談過。
“老爺子當時喝多了,他那時以爲我不會回來,所以纔會與你說那些。容越,我知這些都是你的努力,我一回來便拿走一切,你心中不平我並不怪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本就是少主,未曾被廢,你如何取代?”
說着風容初半開玩笑的說道,“你若一定要不平,那麼就怪你不是老爺子的兒子。”
花染塵愣了,這句話纔是關鍵,誰都明白,沒有想到風容初如此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有時候覺得他真的像個孩子。
“容初並非毫無作爲之人,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爲你也看到了,他完全有能力掌管風家莊,何不爲自己留一個美名?”
風容越沒有做聲,花染塵知道現在多說也無益,他並沒有想通。
她正想着離開,風容初卻先站了起來,“容越,如何決定你自己想好,我想要的誰也攔不住,即使兩敗俱傷我也會做,你想想你能不能承擔後果。”
說完便帶着花染塵準備離開,蓉兒剛好拿着做好的點心準備端上來,看到他們要走,招呼道,“少主怎麼這就走了,吃點東西再走吧!”
“下次吧!今日本公子沒心情。”
“風夫人,今日下午不如來蘭華軒坐坐,不知風夫人可否賞光?”
“染塵姑娘既然相邀,下午這點心我便送去蘭華軒。”
“如此,便麻煩風夫人了。”
兩人出了風容越的府邸,往大街上走去。
“染染,你是想從我這弟妹身上下手。”
“風容越已經鬆動,但是還在猶豫,我想她夫人的話必定很有效,看得出來他們感情很好,而風夫人又是一個善解人意之人。”
風容初點頭,“這個就交給你,染染,很快你也是風夫人了。待我們大婚之時,我用百里紅綢迎娶你,讓天下人都知道你這個夫人在風家莊的分量。”
“我不用這些,只要你真心待我便足夠。”
“都是你。”風容初指着心口的位置說道。
花染塵臉上洋溢着笑容,“我又看不見。”
“這裡你已經刺過一次了,你還沒看清麼?”
想起那一劍,花染塵有些愧疚,“這裡還疼嗎?”
“當時挺疼的,以爲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知道你心裡面有我,你即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疼。染染,真想就這樣牽着你的手一直走到老,我能給你的便是我的一生,這一生我只有你,這一世,我只要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辜負於你。”
“我的一生也給你。”花染塵鄭重的說道。
心裡面卻有些酸,她不知道她這一生還有多久,她的一生那麼短,容初,我能給你的不多了。
“走,今日出來,我帶你去吃風家莊的小吃,別的地方沒有。”
“好。”
兩人把肚子完全吃飽了纔回去,這一次兩人都沒有注意形象,如一對普通的百姓一般在街邊上吃小吃,這對花染塵來說還是第一次,第一次這樣無所顧忌的吃東西,白色的衣服上都沾染了油漬。
風容初大笑道,“今日的染染像只花貓。”
“臉上也有嗎?”花染塵急忙問道。
“當然有。”
“在哪?”花染塵學了那麼多年的宮規,對於儀容還是很注意的,急忙伸手去擦,但是風容初總是說她沒有擦中。
“到底在哪?”
花染塵已經急了,如一個孩子一般。
“還是我幫你擦,你閉上眼睛。”
花染塵果真乖乖閉上了眼睛,風容初在她臉上輕輕一吻,花染塵這才明白過來風容初騙了她,惱怒說道,“你竟敢騙我。”
“染染,你剛纔真像個笨蛋,這麼容易便相信。”
花染塵聽完便要出手,風容初急忙躲開。
“風容初,你站住,竟敢戲弄我,非要好好教訓你。”
說完追了過去。
兩人你追我跑,風容初在一個僻靜的湖邊停了下來,花染塵跑到他跟前,兩人因爲有輕功都跑的並不費勁,花染塵問道,“怎麼不跑了,看你還往哪裡跑。”
“這裡風景這麼好,爲何還要跑?染染,你要教訓我可還得多學幾年武功,現在我想教訓你。”
說完忽然攬住了花染塵的腰,吻上那柔軟的脣,花染塵沒有想到風容初會居然吻她,一聲驚呼還未出口已經被風容初含住了,漸漸她沉迷在這個香甜的吻中。
許久風容初才鬆開花染塵,捧着她的臉,眼神還有些迷離,“真不想放開。”
花染塵卻忽然點了他的穴位,笑道,“這下抓住你了,風大公子,你好好在這裡呆着。”
“染染,我可是你親夫,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可以不養。”
“那不行,再難我也要養,我樂意。”
“既然樂意,那麼就好好的呆着,我與風夫人還有約,先走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染染,你快回來,你這個女人。”風容初咬牙切齒,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花染塵還有這樣的一面,以往她對他都是冷冰冰的,沒有想到還會整人,而且自己還失手了。
花染塵卻沒有再回來,很快消失在風容初面前,風容初只能用內力衝破穴道,但是花染塵已經吃過一次虧,所以這一次點的穴位是衝不開的,風容初無法,只能吹口哨叫來了隱衛解穴。
好一個染染,新婚之夜再向你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