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凌天既已打定了注意不會承認,那便不會承認令牌的事情。
崔凌天佯裝很仔細的樣子看了一樣說道:“這塊已經燒的烏漆墨黑的東西是何物?你就爲了這麼一塊東西來打擾我?少將軍你是不是太年輕氣盛了些?”
“你真的不認識嗎?您不覺得是這一塊腰牌嗎?而且這腰牌上的圖案和您軍營中圖騰是一樣的嗎?”獨孤懿安的情緒有些激動,畢竟這是事關那麼多人的性命的,獨孤懿安自然不敢怠慢。
崔凌天要奪去腰牌,但是被獨孤懿安給制止了住,崔凌天沒有得逞只能夠怯幸的說道:“少將軍也有些太先入爲主了些吧?你說這是腰牌這便是腰牌,那我若是說這是皇上的聖物,那我還有了破壞皇上賞賜的罪過了,小將軍,辦事查案不是隻憑藉猜測的,是要靠腦子講證據的,你若是在我的軍營之中還拿這種態度與我說話,那本將軍很有可能一生氣就把你給扔出去!”崔凌天盛氣奪人,沒有半分的退讓。
“你……崔將軍,我念你是長輩沒有和您計較,但是今天的事情我是不會就此放手的,這塊腰牌和您有沒有關係,您心裡是最清楚不過的,那好,既然您滿不在乎,那就不要怪後輩查他個一清二楚!”獨孤懿安頂着崔凌天說出了這些話,那氣勢就算是獨孤懿安在外形上佔不到什麼便宜,但是從氣勢上都勝過了那崔凌天。
“哎呦喂,好大的口氣,好啊,我等着,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小細胳膊小細腿兒能夠折騰出什麼花樣,李猛送客,我這酒還沒有喝完就讓這羣人給我掃了興!”崔凌天面色一變,便讓李猛哄人。
“不勞煩將軍了,懿安自己長了腿可以走,但是懿安走之前必須要告訴將軍,在軍營之中縱情聲樂原本就是不和規制的,還望將軍好自爲之!”獨孤懿安輕哼一聲,轉身離開,李瑄科卻遲遲沒有走出營帳,看了一眼崔凌天搖搖頭離開了。
“這崔凌天擺明了是打死不認帳,我看這把大夥就是他讓人放的,否則怎麼那麼巧,我們這纔剛剛發現那邊就着火了呢!真的是太可惡了,懿安兄,咱們現在怎麼辦?你可有什麼主意?”李瑄睿也覺得甚是可惜,原本就就可以立刻讓那不可一世的崔凌天嚐點苦頭,如今煙消雲散,一切化爲灰燼,可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獨孤懿安緊緊的攥着手中的令牌,心中充滿了懊惱:“還能怎麼辦,先回去休息吧,屍體都已經沒有了,找也找不到什麼了,夜色太深,有什麼事情還是明日再議吧!”
李瑄琰站在獨孤懿安的身後,知道獨孤懿安此時的心境必然是不好的,輕輕的拍了拍獨孤懿安的背表示安慰。
“好,那咱們就先聽少將軍的,先回去吧,我和七弟打了一些野雞,還算是能吃,稍微加工一下一會大家一併吃一些,等到了明日再去尋些可以吃的膳食就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就不要在折騰了,否則身
體可是要吃不消的。”
李瑄琰如今倒是很會安慰人,以往發生這樣的事情李瑄琰都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今李瑄琰卻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替獨孤懿安解憂。
李瑄睿看着兩個人眉目之間的交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離去,帶着大家一起去竈房做吃的去了。
獨孤懿安和李瑄琰垂頭喪氣的回到了上官泌的營帳,上官泌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沒有睡去的等着一行人敗興而歸。
“一看你們這副喪家之犬的模樣我就知道什麼事都沒成!”上官泌閉着眼睛養神,卻聽着腳步就知道是這兩個人來了。
“先生你且是不知道那崔凌天派人銷燬了那個萬人坑,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也就只找到了這個令牌!”獨孤懿安把令牌放在了上官泌的案牘之上。
上官泌依舊是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料事如神的說道:“這令牌必定是崔凌天軍的令牌,燒了那是自然,這件事情也並不是死結,卻是一個不好解開的結,我勸你還是不要太上心的好,不要把精力都耗費在這件事情上,逝者已逝,活着的人的事情纔是大事,你可明白?”
上官泌其實也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就喜歡跟着獨孤懿安到處走,而且還沒有什麼好待遇,只不過是因爲上官泌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早就知道了這崔凌天的惡霸行爲,此次來也只是爲了救人而已,但是就在上官泌看到那塊燒焦了的令牌之後,上官泌就知道自己要救的人早已經死於非命,自己終究是來晚了一步。
“活着的人?先生這是何意?”獨孤懿安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還在軍營之中受苦受難的人,少將軍不是所有的軍營都如同你自己的軍營那般的上下一心!懿安,你的心思很好,但是偶有時候做事有些太過急躁,那死人能夠說的話極少,但是活人不同,只要你能夠撬開那活人的嘴,你想要知道的東西自然就都會知道。”
上官泌其實也是知道的一知半解,但是他知道依照獨孤懿安的性子,獨孤懿安一定會把前前後後的事情查他個水落石出。
獨孤懿安仔細的咂摸了一下上官泌的話,覺得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揪着已經不能稱之爲證據的證據去研究實在就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不如轉移一下調查的視線,獨孤懿安恍然大悟。
“謝先生提醒,懿安明白了,懿安明日一早就在這軍中走動走動。”獨孤懿安受了些教,準備拿回令牌,卻被上官泌給阻止了。
“少將軍這塊令牌,若是在你還用不上的時候可不可以讓老夫幫你保管?老夫不會把這塊令牌弄丟的。”上官泌也只是想通過這塊令牌來緬懷一下昔日的故人,只是不好明說出口而已。
獨孤懿安猶豫了一下,但想着這上官泌也不是外人,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便交由先生保管就好了。”雖然獨孤懿安也想要問原因,但
終究上官泌若是想說的話一早就說出來了,若是不想說,那自己豈不是自討沒趣,而獨孤懿安的這一點也是上官泌最欣賞的。
“烤野雞好啦~”幾個人剛剛討論完,李瑄睿就帶着人把剛剛烤好的野雞給端了進來。
上官泌拿出了自己的酒,賽過神仙的說道:“哈哈,還真是好濃郁的香味啊,難怪我剛剛就一直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原來是建寧王烤的野雞,雖然這用晚膳的事情晚了一些,但是不妨這野雞的味道的確是不錯,來,讓老夫嘗一嘗!”
大概是大家都餓急了,也不分什麼君臣之禮,一股腦的都衝上了那幾只烤雞,獨孤懿安秀敏的很,自然是沒有和這些漢子們一同去掙搶,雖然已經被上官泌點播過了,但是心中還有有些放不下。
“行了,不要皺着眉頭的想下去了,如今呢就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吃飽了就能夠想到更好的主意了,來,這是我作爲一名廚子特意給你開的小竈,一隻雞腿,給你加了料,你快吃吧,我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都是在長身體用力氣的時候,你讓着他們,怕是一會連鳳爪都吃不上了!”
李瑄睿從開始烤的時候就給獨孤懿安特意留着的,猶豫了好一陣才送到了獨孤懿安的面前,這邊剛剛送了雞腿,那邊李瑄琰也拽了一隻雞腿過來。
“哎呦,看來我的這隻雞腿是白搶了,七弟,你的動作好真是快啊!”李瑄琰這還是第一次有些吃味的樣子。
獨孤懿安輕笑了一聲,看着這兩兄弟,怕是不吃誰的雞腿都有些說不過去了,乾脆就從李瑄琰的手中搶過了雞腿笑盈盈的說道:“我今日特別的餓,我都能夠吃下,兩位殿下還是趕緊再去搶吧,晚了就是我這個雞腿都不會分給你們!”
李瑄睿和李瑄琰看了彼此一眼,無奈一笑轉頭去尋烤雞去了。
就在大家用膳的時候,李瑄科藉口太累去休息,沒有吃飯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左右想着都有些不對,於是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來到了崔凌天的指揮營房,並找人把崔凌天給找來了。
雖然崔凌天和李瑄科處於同一個陣營,但是崔凌天這個人就連寧王都不服氣,又怎麼會服李瑄科呢,於是李瑄科等了很久,崔凌天才滿身酒氣的來了。
“殿下,您找我有何事啊?”崔凌天拉開了幕簾,大大咧咧的來到了李瑄科的面前,也沒有行君臣之禮,更沒有行作揖之禮,李瑄科心裡甚爲不舒服。
李瑄科上前幾步,一把拽起了崔凌天的衣領,惡狠狠的對着崔凌天說道:“你怎麼一點不知道害怕,今日的事情若不是我,你就算是完了,你能不能收斂一些,你看看你這些行爲,還怎麼能夠幫助我父王圖謀大計!”
崔凌天扯下了李瑄科的手,不耐煩的說道:“收斂?我爲何要收斂,我從來不是那種韜光養晦之人,爲何要收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