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泌嬉笑的看着獨孤懿安,心裡想着,這小妮子若是再年長些,怕是真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的模樣,只是可惜了這小女子太過年輕,自己這頭老牛是吃不得了,況且那幾位皇孫對這獨孤懿安的表情也是不簡單,這趟渾水自己怕是不能夠再參合了。
郭尚老將軍作爲一個武將,自然是聽不得那些個花花繞繞的文話,只聽得自己的事情能夠解決那就夠了,興高采烈的走了過來說道:“好好,聽了先生這麼一說啊,我的這個心算是放下來了,這也到了晌午了,那咱們就趕緊出去吃飯吧,我的酒蟲都已經跑出來了。”
上官泌回過神笑言:“膳食可是準備好了?我可是聞到了些許烤乳豬的味道啊,那少將軍咱們這就換地方吧!”
上官泌和郭尚並排着往外走,還沒有拉開幕簾呢,上官泌猛地回過身來對獨孤懿安囑咐道:“少將軍可是要保密工作做好,你只管照常的查你的案子,不要讓人看出什麼疏漏,記住,誰都不能說,否則老夫也是不能保證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啊,就算是今日那個爲了將軍把頭都磕破的人也不能說。”
獨孤懿安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上官泌這麼說話的意思不就是……看到了?那不就是看見兩個人那親密的……
“哈哈,走,郭老將軍,今日我要與你痛飲三百杯!”上官泌也是逍遙慣了,見不得朝廷的那些百般束縛,隨時隨地的都想着要開玩笑。
郭尚軍營中的食物多油膩,這大概就是有什麼樣的將軍就會帶出如何的將士,獨孤懿安的膳食以清淡爲主,所以軍中的膳食也是多青菜類,但是葷素搭配的也算是合理,而郭尚老將軍就不同,郭尚老將軍早年家中並不寬裕,在後期立了戰功以後就喜好吃肉食,帶着自己的士兵也喜好吃肉食,整桌子的菜,竟沒有一片綠色的葉子,獨孤懿安草草的吃了兩口,喝了郭尚給準備的美酒也就吃不進去了。
倒是那上官泌倒是一副餓虎撲食的樣子,知道的曉得這是位高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乞丐呢,以往酒桌上郭尚都喜好和獨孤懿安一起喝酒,但是今日卻被上官泌給纏住了。獨孤懿安見自己得了閒,自然就先要遁走一下。
獨孤懿安從大帳中走了出來,雖然是大中午的天氣,理應說是異常炎熱的,但是郭尚將軍的這塊營地卻是極好的,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後面正好有一棵極大的榕樹,遮的整個軍營都在一大片的陰涼之中毫不涼爽。
獨孤懿安自己信步走到了榕樹的旁邊,站了沒有多久,李瑄琰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
“怎麼了?膳食不和口味?”聽着李瑄琰的口氣彷彿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與李瑄琰的淡然不同,獨孤懿安嚇了一跳,就算是李瑄琰並沒有走進獨孤懿安,但是獨孤懿安還是不自覺得往後退了兩步。
“呃,哦,是啊,我不善吃肉食。”獨孤懿安又想起了那個畫面,小臉通紅,小
鹿亂跳。
李瑄琰站在陽光之下,午時的陽光把李瑄琰照的光芒閃閃的,獨孤懿安深吸了一口氣,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呼吸了呢?
李瑄琰一步步的走到了獨孤懿安的身邊,一句話都還沒有說的,就把手伸到了獨孤懿安的頭上,笑着說道:“再大的樹木也是有些縫隙的,今日的陽光格外的刺眼。”
李瑄琰的手有些溫熱的熱氣,獨孤懿安可以感受的到,獨孤懿安嘴裡一陣的口渴,抿了抿自己的嘴脣再伶俐的嘴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懿安兄,你臉怎麼這麼的紅啊?你不會是中暑了吧?”李瑄琰更加“過分”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獨孤懿安的額頭上,獨孤懿安覺得自己若是再不躲閃就真的要爆炸了,向後一轉躲到了一邊。
“我……我沒有中暑,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汝陽王怎麼出來了?裡面的酒還是不錯的,我是因爲下午還是有正經事纔沒有喝的,殿下怎麼多去喝一些呢?那西域的美酒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獨孤懿安只希望李瑄琰不要在靠近自己就好。
“美酒雖好,但是也要有合適的人陪飲纔好,今日喝了懿安兄的茶,屬實是不錯,以後還要常常烹茶給我們吃。”李瑄琰雖然是心裡矛盾,但還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獨孤懿安的心,左不起獨孤懿安也不會露出什麼馬腳,那不如就用這樣的身份和獨孤懿安接觸一陣,雖說這個想法有些渣,而且有些不負責任,但是這也是李瑄琰心裡最好的方法。
獨孤懿安低頭盈盈而笑:“好,日後有機會我定然會經常烹茶的,對了,汝陽王的傷口怎麼樣了?要不要我給殿下看一下,今日若不是殿下護着我,我怕是要去見閻王了。”
獨孤懿安見李瑄琰頭上的紗布包紮的不錯,也就只是口頭禮貌的說了一聲,卻沒有想到李瑄琰還真的就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此甚好,我早就聽說了懿安兄這裡有種神奇的金瘡藥,說是用上了以後比別的藥要好的快一些,那不如就讓少將軍幫我換換藥。”李瑄琰只是覺得若是乾站着和獨孤懿安說話,兩個人可能都會覺得尷尬,莫不如找些事情來做。
獨孤懿安點了點走,輕輕的將李瑄琰的沙布給取了下來,傷口早就已經不流血了,但還是有些深的,獨孤懿安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藥,輕輕的灑在了李瑄琰的傷口之上。
“這個藥裡面有些三七粉的成分,所以會有些疼,殿下你忍一忍。”獨孤懿安輕聲細語的囑咐着,活脫脫的就和之前的自己不一樣。
李瑄琰應承了下來,暗自微笑,看來獨孤懿安的確是對自己有些心意相通的,否則又怎麼會如此在自己的面前嬌羞呢,想到這裡李瑄琰就異常的開心。
獨孤懿安幫李瑄琰上好了藥,又包紮好了以後,幫着束髮,這已經是第二次幫李瑄琰束髮了,獨孤懿安在李瑄琰的身後,覬覦李瑄琰看不見自己的表情,獨孤懿
安絲毫不掩飾的暴露着自己的愛慕之情。
“今日那上官泌可是給你出了些許主意?”李瑄琰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靜。
獨孤懿安束髮的手停頓了一下,想起了上官泌的叮囑說道:“也沒有什麼,就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而已。”
“好了,我知道你不方便,那我就不問了,只是那上官泌雖然是有些傲氣,不過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他看好了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把他留在身邊,日後一定會有大用處。”
李瑄琰其實是自己想把上官泌給留在太子府,當然不是爲太子所用,而是等着太子繼位之後爲自己所用,只不過李瑄琰看得出來,這個上官泌不會輕易的聽信誰的不過從上官泌看獨孤懿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獨孤懿安在上官泌的心裡還是能夠佔得上些地位的。
“是嗎?我倒是不以爲然,那上官泌自由慣了,雖然是個人才,可是我總覺得這般不服管的人還是不適合爲人臣子,說不定到時候自己惹出了什麼亂子,就撂挑子不幹了,那爛攤子到底是要給誰處理?”獨孤懿安佔理的說着。
李瑄琰的頭髮已經梳好,站了起來笑着說:“聽這個話,我覺得懿安兄你是帶着情緒的啊,可還是在責怪那上官泌有些捉弄你?”
獨孤懿安嘟嘴:“你既知道還問這麼多。”兩個人在碩大的榕樹下嬉笑了起來。
須臾過後,獨孤懿安望着李瑄琰的脣忍不住的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我是不想多問的,可是怕放在心裡會影響自己的心境,我心裡也藏不住事情,終究還是要問一下。”
李瑄琰看着如此彆扭的獨孤懿安安慰道:“但說無妨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夠說的,懿安兄何必要這麼的不好意思。”
獨孤懿安搓着自己的手指,踟躕難進的說道:“就是……我很感謝殿下的救命之恩,不過,你救我的時候,就是我們在碎石灘的時候,你那模樣是不是要……你是要……”獨孤懿安已經不能將說話的語氣停頓的更讓人糟心的了。
“恩?”李瑄琰似乎知道獨孤懿安想要問自己什麼,但是腹黑的李瑄琰就是要等着獨孤懿安自己說出來,或者說是逼着獨孤懿安說出來。
獨孤懿安一咬牙一跺腳,死就死吧,反正現在自己是個“男子”又怕什麼!
“你今日那情景是不是要親我?”
風兒不吹了,鳥兒不叫了,獨孤懿安竟連自己的心跳都有些聽不到了,獨孤懿安只管閉着自己的眼睛等李瑄琰說出答案。
李瑄琰看着獨孤懿安的神色甚是可愛,兩個臉頰就像是紅桃子一般,李瑄琰踩着鬆軟的泥土,靠近了獨孤懿安,輕輕的在獨孤懿安的耳邊吹着熱氣。
“我要親的話,你會給我親嗎?”性感而帶有磁性的聲音的從李瑄琰的口中傳了出來,獨孤懿安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李瑄琰,垂涎欲滴般的嚥了口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