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可是看清楚了?是不是哪個人?”獨孤懿安以防萬一仔細的詢問着,翠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了,洛祁,你的春風樓之行可以結束了,如果你真的有看得上的姑娘我就替你做了主,反正上次皇上賞賜給我的金銀還有一些,應該是可以給你贖回來一個不錯的 姑娘,但是如果你要是沒有的話,那就趕緊帶着翠兒姑娘回吏部吧。”獨孤懿安一句話讓在場的 所有人都嗤笑起來。
“洛祁兄,你們家主子對你還真的是好,這不僅好吃好住的供着,還給娶媳婦呢,嘖嘖,要不我這個王爺也不要做了,還是跟着懿安兄的身後去當個侍衛好了。”李瑄睿大概是在報復獨孤懿安買了一天的關子,話裡話外都有些所指獨孤懿安意思,而一旁的李瑄琰怎麼看兩個人都是一對歡喜冤家。
洛祁悶笑着行了禮:“那定然是好了,少將軍的身邊還正卻一個忠心不二的侍衛,我看殿下還真的有些合適,而且殿下現在也沒有家室,以少將軍好事的天性,給您找一房家眷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哈哈,小的玩笑了,不打擾您們幾個人了,想必我們家少將軍應該會和兩位殿下說明一些事情,那我就不打擾了。少將軍,接下來的事,明日一早我就會派人去做,您大可放心,您就和兩位殿下在這裡好好放鬆放鬆。”洛祁也隨了獨孤懿安的性子,臨走了還要逗着李瑄琰和李瑄睿。
獨孤懿安笑了笑示意洛祁趕緊帶着人離開,回過身來開始和這滿是疑問的兩兄弟解釋事情的原委。
“好了,我賣的這個關子差不多也應該是要解開了,這對面的包間是寧王府李瑄景的包間,他和他的侍衛子池正在這個包間裡,我從剛剛那個叫翠兒的姑娘的嘴裡知道了一條最新的消息,說是潘尋大人生前曾經和一個神秘男子特別交好,但是就在潘尋大人回潁都的時候,這位一直跟在潘尋大人身邊的神秘男子卻消失不見了,之前我們曾經檢查過潘尋遇害的房間,我在夫人的針線盒中找到了一個繡着奇怪花紋的荷包,而我從潘尋夫人的侍女翠兒的口中得知這個花紋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繡制,而且潘尋的夫人也僅僅是給兩個人繡過這樣的花紋,一個是潘尋,一個就是這個神秘男子,而經過剛剛翠兒的驗證,這個神秘的男子就是李瑄景那不怎麼路面的侍衛子池。”獨孤懿安說了一大段暫停了一下喝了一口茶。
“你是想說這個子池就是殺死潘尋夫婦的兇手?可是爲了什麼呢?子池是寧王府的人,他殺人就代表着是寧王府殺的人,這也是我們之前一直的猜測,可是是爲了什麼呢?這個原因也是一直困擾着我們的一個難題,如果沒有理由又沒有證據,皇上又怎麼可能相信我們的 一面之詞呢?”李瑄琰自然還是有些不明白。
獨孤懿安看着李瑄琰繼續說道:“是不是這個子池殺的,我其實現在也只
是猜測,但是因爲我現在手裡有了王牌,所以我可以讓這個真正的殺人犯再殺一次人,而這一次,他要動手的時候,就是我們要收網的時候。”
“王牌?你現在手裡有了什麼王牌?”兄弟二人已經徹底被獨孤懿安賣的關子賣到了雲山霧裡了。
獨孤懿安一口喝盡了杯中的茶水,揭曉了最終的謎底:“這個王牌就是一本賬簿,一本潘尋用命守護的賬簿,也是一本潘尋喪命的催命符。”
兄弟兩人的眼睛都放出了炙熱的光,目不轉睛的盯着獨孤懿安,異口同聲的說道:“難道是關於寧王府的賬簿?”兄弟二人終於猜到了。
“是,是潘尋發現的可以證明寧王府在地方貪污受賄的賬簿,而現在好的是寧王府並不知道有這本賬簿的存在,而這也變成了我們一招治敵的關鍵。”獨孤懿安用被子裡剩餘的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井”字,然後把自己的手特意的放在了“井”字中間的位置上。
“那麼這樣看來我明白了,潘尋被殺應該是殺人滅口,有了這本賬簿就有了證據,而我們現在也只是差臨門一腳,設下一個陷阱,讓這結果以更加讓人信服的方式,讓皇上接受?所以你今天在太常殿上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太子府,讓太子府背上了這個黑鍋,實際上是爲了讓寧王府的人放鬆神經,然後跳進你接下來的陷阱之中?”李瑄睿看着桌子上獨孤懿安娟秀的字體,彷彿是和獨孤懿安心有靈犀一般的說出了獨孤懿安心裡的打算,而且打心眼裡對獨孤懿安更是逾加的欽佩。
雖然李瑄睿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李瑄琰還是有個地方沒有想明白:“可是你又怎麼知道寧王府的人不會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夾進尾巴呢?”在李瑄琰的世界裡,成大事者自然是知道蟄伏,寧王有着得天獨厚地位,李瑄琰有些不太相信,寧王如此老謀深算的人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出現這種差池,畢竟如果自己現在是寧王,一定會按兵不動,不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得不承認李瑄琰在一路走來的過程中,有些看問題的角度已經和李瑄睿有些偏差,而這種偏差到底是好是壞現在還不容得知。
桌子上的字跡漸漸的消失掉,獨孤懿安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當然知道寧王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更知道寧王身邊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寧王已經覬覦太子位多年,就像是一個水嫩的果子放在了你的面前,你明明觸手可及,但是卻難如登天,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機會讓你能夠摸一摸甚至是擁有這個果子,我想就算是寧王自己不開心,他身邊的人也會跟着開心,而寧王這麼多年放手一搏,不管是對待家中的門客還是膝下的兩位小王爺都是格外的縱容,力求不惜任何代價收買人心,而這些人中,不是所有 人都如寧王一般知道進退蟄伏,兩位殿下可知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諺語,如今這顆老鼠屎就在
我們隔壁。李瑄景這個人好奢淫意,膽戰心驚了這麼多天,自然是要帶着人出來輕鬆一下,李瑄景不會惹事,但是不代表事不會找上他。承蒙太子府今日的大恩,我定會給太子府,你們兄弟二人一個大大的回禮,明日我將會放出這本賬本存在的消息,屆時當日的晚上吏部就會有人造訪,兩位殿下就靜候着好消息就可以了。”
李瑄琰和李瑄睿都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怎麼都沒有想到獨孤懿安的這個坑挖的這麼深,如此耐得住性子,竟然能夠把這件事情計劃的如此滴水不漏,不得不讓人佩服,這還是小小的年紀,怪不得今日在大殿之上,獨孤懿安和太子耳語幾句了之後,太子就改變了對他們二人的態度,李瑄琰和李瑄睿這才明白了爲什麼在獨孤懿安還沒有回潁都城的時候,就那麼多的人躍躍欲試的想要把他拉入旗下,原以爲大家是看重了他手裡的兵權,豈不知道獨孤懿安的行事謀劃竟然也是如此的不亞於朝中的肱骨之臣,真可謂是得少將軍者得天下的這句話還真的不是虛傳。
李瑄琰輕輕的拍起了手,走到了獨孤懿安的身邊滿口的溢美之詞:“好一個少將軍,竟然能夠想出如此的計劃,好,那麼快則明日,漫則後日,事情得以解決了之後,少將軍可是一定要來太子府上小酌幾杯,向來聽聞少將軍酒量驚人,他日必定是不醉不歸,這一計劃之中可還有我們兄弟二人要做的事情,儘管吩咐,我們兄弟二人自當是鼎力相助。”
李瑄睿聽了獨孤懿安的話自然也是喜從中來,但是心裡又不由得有些擔心,如果真的讓寧王府的人知道賬簿的事情,那麼想必一定會派人來刺殺,那麼獨孤懿安的人身不就會受到威脅了嗎?
“是啊,尤其是你說明日晚上就會有人造訪之事,你定然會有危險,還是我們兄弟二人也跟着去吧。”李瑄睿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開始把擔心、保護獨孤懿安當成了對自己老說理所應當的事情。
獨孤懿安自然知道李瑄睿是在關心自己,但是卻把自己的視線都放在了李瑄琰的身上,不知道爲什麼,李瑄琰讚揚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讓獨孤懿安的心裡由衷的高興,儘管形容不上來這種感覺,但是卻異常的美妙,李瑄琰和李瑄睿兩兄弟都是人中龍鳳佼佼者,站如勁鬆剛直不阿,笑似朗月臨窗而入,但不知道爲什麼獨孤懿安對李瑄琰總是格外的注意,尤其是在那日在宮中因爲淑柔公主的箭,而被李瑄琰救下之後。
思量了一番,獨孤懿安回神言道:“不用了,我這邊不會有事,定會做好萬全的防備,倒是兩位殿下,這個時候,寧王府人的眼睛定然是盯着你們,你們是我的虎,只有你們離山了,我才能順利的進行我的計劃,所以一定要一副慌張忙亂的樣子,不能讓人看出任何放鬆的感覺,你們的痛苦是他們的快樂,而他們的快樂就是他們的死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