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與阿狸兩人正說着,此時鍋裡的餶魚也好了,香氣撲鼻的鮮美之味瀰漫着整個膳房,讓聞者皆不禁垂涎欲滴起來。那踏鴻靈敏的嗅覺哪裡抵得住這勾人香味的誘惑,頓時渾身靈力大爆發,瞬間打倒彭祖飛奔過來搶奪剛入晚的魚肉,阿狸眼疾手快的在他手裡夾了幾片魚肉出來餵給禺疆,笑道:“師兄,你快嚐嚐,想來你也餓壞了,這可是你的手藝。”禺疆神色複雜瞧着她嚥下嘴裡的魚肉。她這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大概是真的把我只當師兄待。
而彭祖見踏鴻又將餶魚也奪走了,便立刻過去強奪道:“你剛吃了我的錦雞,看在你給我帶來兩個好徒弟的份上就饒了你。可是你手裡的餶魚可是禺疆做的,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你可得給他送上一寶物做幸苦廚藝之酬勞,若不然你這老臉日後往哪擱,大名鼎鼎的踏鴻白吃白喝人家的東西,竟欺負小輩。”
“我纔不稀罕這臭要飯的東西,他不過是個打鐵的,能有什麼好東西。”禺疆深深的鄙視道。
“你這臭小子,打鐵的怎麼了?這五界之人找我鑄劍的如過江之鯽,你這個有眼無珠的傢伙,竟敢瞧不起老夫!”踏鴻氣得跳腳的罵道。
“踏鴻大師既是如此厲害,那就幫我師兄鑄一把絕世好劍,若御你鑄的劍真能上天入地,所向披靡,從今往後師兄定佩服你,對你的本事心服口服,每次見你都會尊您爲踏鴻大師。”阿狸精靈古怪的過來挽着踏鴻哄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踏鴻,你除了會打個破鐵,其他的皆也不會。三百年後我一死,你便吃不上這絕跡好菜,到時你還得來求人家,不如現在先讓他承了你的情,到時侯問他討吃的你也能討上。”彭祖笑道。
“說來也是,三百年如白駒過隙瞬間即逝,老夫我還要活個千年萬年的,沒了好吃的豈不是白活,多無趣。”踏鴻嘆氣道,“好吧,看在這女娃與彭老頭的面子上就給你這臭小子鑄一把劍,日後可得給我做好吃的。”
禺疆正要不屑的言不要的話,卻被阿狸一把捂住嘴,噓聲道,你不要上劍我要,乾脆你中劍也別要了,剩下的你看着挑吧。剩下的可不就是下劍了,阿狸這分明是拐彎抹角的罵自己,禺疆哭笑不得的不再言語。
四人正說着,忽一紅髮尖腮的老頭竄了進來,循着魚肉的香味趕來,一把奪過還在糾結給禺疆鑄劍的踏鴻手中的餶魚,一擡腕便“咕隆咕隆”飛快將魚的吞進肚子裡,直接斷了他人搶奪的機會,而後又津津有味如牛般在嘴裡反芻開來。
“赤松子你個糟老頭,給我吐出魚來,老夫的魚你也搶。”踏鴻氣惱的捧住紅髮尖腮老頭的嘴便要撕將開來。
那赤松子也不是吃素的,使出強大的靈力輕鬆將他震開,細聲細語的又拉着彭祖求道:“彭老頭,再給老夫做些好吃的,這幾日在風雨中鬧了幾日,餓得緊。”
“我今日收了徒兒,廚藝有了傳人,日後便不做飯了,你要吃就去求我的兩個徒兒。”彭祖坐在一旁愛理不理的打着瞌睡。
“兩個徒兒?”赤松子瞧了瞧爐竈旁的兩位璧人,女的嬌羞可愛,男的桀驁不馴,身上散發的氣質讓人皆不敢小覷,這兩人還真是大有來頭,可是哪位上仙的兒女。赤松子打量着忽惱道:“踏鴻,你太不仗義了,明明說好要給我找徒弟的,竟將如此好的兩人給了彭老頭,從此你我斷交,哼!”
羲和與禺疆這會聽赤松子真是怒了,然聲音還是軟聲細語,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在生氣,更傾向如不滿的撒嬌,原來他剛剛求彭祖發出如女子般甜膩的聲音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天生嗓音如此,粗魯的老頭倒配了個柔軟的聲音還真是好玩!
“既然你也誇是極好的兩個徒弟,你以爲能輕易尋來,世上還真就只有這兩位可人兒,幸好被我偏巧有緣遇上,誰讓你不早到,如今既被彭老頭捷足先登,我可管不着。”踏鴻見被他搶了好吃頓沒好臉色道。
“如此說來,這兩個徒兒本就是我赤松子的,那我可不管,既是我的,我便帶走了。”赤松子說着拽起阿狸與禺疆便飛奔出殿,來到殿外南面的一處深淵,只見此深淵深大約三百仞,赤松子竟徑直帶着兩人往深淵裡飛去,他右側的阿狸不由害怕的伸手從後面抓住左側的禺疆,禺疆瞬間一愣,又反手抓緊她顫抖的小手。三人眼見就要沒入深淵中,只見一生猛兇獸轟然飛起,赤松子大笑的抓起兩人急速的飛出深淵,那兇獸本在此深淵中安睡了千萬年,此時被人沒來由的打擾驚了好夢,自是不肯放過擾自己的來人,氣惱的急急追來。
直到三人落至深淵的山巔之上,這才逃過兇獸的追趕,只見此兇獸身軀壯大盈盈如山,身形似雄雄猛虎,更駭人的是頸上頂着九個腦袋,然九個面孔卻是面若桃花的女子人面,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瞪着三人,卻心恨飛不上山巔奈何不了三人,此刻便在深淵中來回翻滾幹怒着。
阿狸心悸的撫撫胸口,然還沒等她平靜下來,那赤松子卻生生將禺疆與阿狸兩人毫無防備的推下深淵,直直落入兇獸九個大張之口。禺疆與阿狸自是費出平生所學慌忙逃竄,往剛剛站立的山巔飛來,然但哪裡逃得過這兇獸惱怒極致撲過來的速度。只聞一陣令人作嘔的腥味從身後襲來,阿狸頓驚呼道,完了,完了,今日終是要成爲它的肚中之物,解三人戲耍它之恨,便極是恐懼的拽緊禺疆之手不敢鬆開,禺疆回身瞧着甚是依賴自己的阿狸,想就是此刻死了,倒也風流快活。
眼見兩人就要成爲這兇獸的盤中餐,山巔上的赤松子嬉笑的飛將下來,閃電般把兩人從兇獸的口中拽了出來,那兇獸見再次被人耍了,頓時憤怒的翻
雲覆雨起來。
禺疆與阿狸被赤松子救至原先的山巔上,還沒等兩人晃過神來,竟又被赤松子狠心的扔下深淵,兩人見那兇獸越加惱怒的在深淵翻轉,心驚膽顫的只顧奔逃山巔,哪敢做他想,如此反覆幾次,阿狸與禺疆竟學會了赤松子快速上天入地之術,不用他來救也能安然無恙的逃回山巔,赤松子見狀頓露得意之色,今日苦心所授之功如此便是成了。
然禺疆與阿狸被赤松子如此莫名其妙的折騰,心裡自是惱怒萬分,兩人使了個眼色,雙雙抓住赤松子就要將他送至那兇獸猩紅的嘴裡,卻聽那赤松子慌忙的辯解道:“若我死了,你們可就得不到寶貝了,接下來我正要送你們一樣絕世之物。”
“若不是什麼稀罕之物,我與師兄便立即將你送入這兇獸的口中。”阿狸沒好氣的與禺疆飛出深淵。那赤松子果不再作弄兩人,將他們領至這深淵的北邊,只見這裡長滿了稀有的株樹、五彩斑斕的玉樹、不死樹等,樹下游走的鳳凰和鸞鳥頭上都戴着似盾的冠,還有離朱鳥、木禾、柏樹圍繞其中。
赤松子飛至進去選了一鳳凰與鸞鳥牽出來,強行讓兩人滴血認主作爲坐騎,還從玉樹上摘了幾塊稀玉佩帶在兩人身上,遠遠瞧着樂道:“嗯,不錯,如今可瞧見了,做我的徒弟定不會虧待你們。”
“誰說要做你的徒弟了,這些東西都還給你。”禺疆不領情的將兩人身上的玉扯下來扔回赤松子身上,連身邊的鳳凰與鸞鳥也踢了過去。
赤松子用靈力打落飛過來的東西惱道:“剛剛我都教你們飛天入地之術,反正你們已經學了就是我赤松子的徒兒,死也賴不掉。”
“我們剛剛學的是上天入地之術,徒兒謝謝師父教導。”阿狸歡喜的行禮道。
“這女娃我喜歡,彬彬有禮像個大家閨秀,你這個半魔半仙倒是什麼規矩也不懂,甚是氣人。”赤松子誇着阿狸又順便把禺疆訓了一頓,忽着急道:“哎呀,我要走了,有緣再瞧你們。”說着瞬間沒了身影。
阿狸與禺疆被他如此平白撇下,知這山上護衛的衆神皆多,生怕走錯了方向,便是呆在原地不知往哪個方向去,正猶豫中,踏鴻飛奔過來急道:“快走,快走,這殿的主人回來了,瞧見了生人會殺頭的。”
阿狸與禺疆聞言趕忙喚出青鳥與乘黃,踏鴻忙急道:“鳳凰與鸞鳥快,快換坐騎。”
阿狸與禺疆又忙將剛剛認主的鳳凰與鸞鳥喚出,禺疆拽上踏鴻便飛至空中趕忙離開。
“往北走,我要去送劍,再不去恐誤了送劍的時辰,我踏鴻從來不失約。“踏鴻急道。
“你送劍與我們何干,我與阿狸現既是找不見大師兄還是先回去給師父請罪的好,回得再遲些恐就連請罪的機會也沒了。”禺疆急道。
“喂,我都給你們找了兩位絕世的師父,你們不過送送我都不肯,真是忘恩負義之人,”踏鴻氣惱道。
шшш ★TTκan ★Сo “踏鴻,我送你去。”阿狸忽笑道,她纔不想回什麼太真島,兩位南北斗神就如踏鴻說的一樣,就知道讓人幹練什麼無用的心境,弄得自己連只妖獸都打不過,她阿狸求得是神通廣大擾亂五界的神力,不學到絕世神功誓死不回去。
踏鴻聞言立刻樂道:“我就說這女娃好。”說着就往阿狸走過去,沒好氣的對着禺疆瞪眼道:“哼,你不帶我,還有阿狸呢,而且阿狸身上香,老夫愛聞。”
“乖乖給我過來。”禺疆見阿狸還真的要帶踏鴻離開,立刻無奈的拽過老頭扔在自己神騎上,三人便往踏鴻指引的目的地飛去。
不知飛了多久,總算聽到踏鴻急急的喊停,“到了到了,快放我下去,馬上就過約好的時辰了。”
只見此處千年楊柳依依,甘柤與甘華樹環繞,同樣上了千年珍貴的琥珀、悠閒走動的青鳥、還有怪異的視肉。這裡的人個個衣冠楚楚,佩帶碧玉寶劍,性格良善,見人便是親切的微笑着,讓人覺得好似與他們認識了良久一般。
阿狸與禺疆也禁不住跟着回禮微笑,那踏鴻則急衝衝的往一處地方跑去,然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句:“東方公子來了。”只見人來人往卻互相忍讓有序行走的街道瞬間擁堵開來,所有的男女老少皆圍了過去,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女子在前頭擠得個你死我活,不過片刻便因爭搶更好的觀賞位置而打得頭破血流開來,阿狸三人立刻被擠得東倒西歪喘不過起來,這倒是誰這麼大排場,阿狸氣惱道,莫非是神通廣大的妖孽不成。
只見擁堵無法空開一隻腳落地的街道忽又自動的開出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來,這道到底是怎麼讓出來的,阿狸詫異道,因爲此時的她已被擠成肉醬了,竟然那一邊還能出現一條空道來,真是天理不容。阿狸正憤慨間,一輛藍色的馬車在衆所期待中緩緩的駛了過來,挨着道上的那些年輕女子皆驚叫開來:“東方公子,東方公子,我愛你!”
這震耳欲聾的聲音讓阿狸恨不得將這些女子通通消失掉,本來就夠擠,後面挨不上道的女子還要往前擠,只見鮮豔欲滴的百花、十里飄香的各色美味、做工精良的各色繡品物什皆往馬車上堆去,不過片刻,馬車便被這些徒添的重物壓得再也走不開半步。
那趕馬之人無奈的隔着簾子朝馬車中之人問了問,便放棄再行走,下了馬車放好腳凳候着車上的人下來。
那馬車純淨藍簾子上,正綻放着朵朵栩栩如生的蓮花,好似有了水便會活過來一般,阿狸正打量這考究的簾子,而前方卻傳來一陣陣瘋狂的驚叫聲,這是要死嘛?阿狸氣惱的閉上眼。
一雙潔白如玉的手正現出在藍簾子上,接着便瞧見一藍色的身影出
來,接着便是他萬衆矚目的臉要面向大家了,阿狸十分期待的瞧着,倒是看看這是什麼人物如此了不得。然那張期待的臉是轉過來了,卻是被一白玉面具給擋住了,大爺的,這是要掃本姑娘的幸嗎?阿狸吐槽道。
然大家雖然瞧見的是一張礙眼的面具,但是那透過面具的劍眉之下的細長桃花眼此刻正驕矜溫婉的掃視了大家一圈,充滿了無窮盡的多情,薄薄的脣瓣也跟着眼角的盪漾着炫彩奪目的淡笑,風姿卓越的向衆位圍觀之人輕輕的行了個禮,在場的諸位便瞬間淪陷進去,只聽前方便有人喊着:“有人暈倒了。”
那白玉面具的主人卻也不回頭,徑直走進跟前的酒樓,他身邊的下人出來命人將暈倒之人擡走,還命人趕來一輛馬車,將藍車上所收的禮物皆運走了。
那麼多好東西可是送去哪裡,這位公子若是沒錢這麼出來晃盪一圈那就是幾輩子也不用愁吃愁穿了,運貨的馬車出現的如此迅速,定是長幹此事早早便候在一旁,想着阿狸深深的鄙視道:“果然是個靠皮囊吃飯的人,次次都收受衆人的東西,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位小姐,你定不是我們君子國之人,這是我國的國君東方公子,他運走的這些東西是要送去給城中最貧困之人,並不是自己所用,你誤會他了,我們的皆敬重他的爲人處世纔會如此擁戴他。”身旁一老婦笑道。
東方公子?這可是何方神聖?我怎麼從未聽過,對哦,我一直被關在玉山,這世外不知道之事多了去了,阿狸又苦笑道。
那東方公子上了酒樓還特意選了樓上臨街的包廂坐着,樓下圍觀的人羣皆是不肯離去,翹首以盼的盯着樓上這如畫的身影,只見那藍衣上是阿狸從未見過的草,枝枝蔓蔓煞是好看,他烏黑濃密的發上僅用一根白絲帶繫着,疏疏密密的鋪了開來,那挺立端坐的背影便將滿城激動的鶯鶯燕燕傾倒,癡癡的候着,只爲多看仰慕之人一眼。
又是藍衣?阿狸喃喃道,眼前不由浮現出在那招搖山上與自己在溪水中歡喜嬉戲的男子,這世上能讓自己如此無拘無束相見如故相處之人恐只有他了,不知眼前之人與句芒有何關係?可是同一個人?阿狸正疑惑道,卻見踏鴻往那酒樓上奔去,禺疆忙拉着阿狸越過衆人跟了過去。
“東方公子,我可按時將冰魄劍送來,一秒鐘的時間也沒誤,若不是你在樓下引起的騷動我恐早就到了。”踏鴻解釋道。
“哦,這可說不好,我得驗完劍收下,纔算正在的送到我手裡,否則你還是誤了時辰。”那窗前如玉的面龐正品着茶淺淺的笑着,仿若他那藍車上的蓮花般盛開,美好而恬淡,讓人不得不喜歡。
“我踏鴻所鑄之劍,豈有廢鐵,東方公子可還好品鑑。”踏鴻說着便將手裡的護好的劍拋掙過去。
“好,我就品品,希望不會讓我失望。”東方公子起身接過劍,飛速的拔出劍,只見那冰凌之劍立刻將屋內的熱氣吸去了大半,人影清晰可見的刀鋒上正印着白玉面具下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好劍!”只聽東方公子大讚一聲,便擡手在屋內舞劍開來。
阿狸這會正趕進來,聽見屋內大聲叫好的聲音,臉色頓驚喜的奔向樓上,纖纖玉手正要撥開眼前遮擋的珠簾,那把正舞着龍飛鳳舞的利劍忽直刺過來。
“阿狸,小心!”身後緊跟的禺疆心驚的將屏住呼吸呆愣的阿狸拖到懷中,揮出靈力將劍擋開,然那劍卻沒有被擋住,絲毫沒有偏差的保持着先前的路線直刺過來冰冷的架在禺疆的脖頸上。
“住手!你到底是不是招搖山上的句芒?”阿狸厲聲道。
“阿狸,我治好了你胳膊,你可答應我一件事作爲回報?”句芒笑道。
“可以,我阿狸素來不喜欠人東西,只要我能做得到,我皆會去做,就算違背天理我也不怕。”阿狸蹙眉道。
“瞧把阿狸緊張的,我怎會違背天理,雖然這天理不公,我只不過是要阿狸幫一個小小的忙。”句芒笑着立即收回架在禺疆脖頸上的劍,隨便將他懷裡的阿狸也奪入自己的懷中,擁着來到那衆人注目的窗前,美目流轉的瞧着正要掙扎的阿狸深情道:“我的王后,你終於來了,可讓句芒等得好苦。”說着竟低下頭吻了過來,阿狸此時正要陷入那要人命的美眸中,然眼前卻浮現出帝俊嬌羞吻自己臉龐的場面。
“羲和,那些皆我的玩笑話,明知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事,我不過是說來哄你的。”
“誰也沒逼我,你快滾,滾回玉山去,我不想見到你,你不過是我無聊的消遣,請斷了你卑賤的愛戀,我不稀罕,因爲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那些殘忍至極的毒言一句一句冒了出來,他們都是騙子,不要相信,阿狸,他們是騙子!阿狸猛的醒轉,瞧着眼前般般入畫靠近的面容頓生厭惡之情,之前對句芒的好感皆消失殆盡,如此輕易深情定是個狠心的薄情人,阿狸慌張的躲着,卻被句芒正吻在冒着細汗光潔如玉的額頭上,那樓下萬千的芳心瞬間碎落一地。
“狸兒,怎如此緊張的冒汗,都怪我忘了關窗,嚇着你了。“句芒得逞的笑着,細細的哄道,揮袖將臨窗的布簾皆掃了下來,遮住了燦爛的陽光與偷窺的眼神。
阿狸被他禁錮的身子此事動彈不能,然心中的熊熊火焰正無聲無息的蔓延開來,阿狸忽擡腿襲了上來,句芒趕忙歡笑的伸腿盤住,點了她的穴道,摘下白玉面具懶懶的窩在阿狸的脖頸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笑道:“是蘭花香氣,好香,阿狸也給我薰好不好?”
一旁的禺疆見他愈發得寸進尺的輕薄阿狸,心中早已怒開,使出靈力殺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