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有什麼可賞的,世間最鮮豔奪目的百花皆在玉山中,每日瞧着早就膩了,到了這世外蓬萊仙島倒是成新鮮玩意了。”青兒不屑的撇嘴嘀咕道。
“兩位真人皆歡喜的東西想來是好的,既然請我們前去觀賞,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這也是與兩位師兄相交的好時機,得好好巴結巴結。”阿狸嬉笑道,出了苑門跟着樓下等候的少昊往禺疆的梅園過去。
來到禺疆的月觀中,滿眼的梅花爭先恐後的竄入阿狸眼中,一望無垠的白梅忘乎所以的開着,讓人的心不由跟着澄淨下來柔和起來。如此好的白梅,種植之人定是下了不少苦工,其心境恐與這滿觀的白梅一樣高潔不可侵犯。
“仙姬,瞧把你看傻的模樣,花襲滿身惹蝶癡,倒像是這梅林仙子了。”青兒打趣道,在梅花樹下開懷的轉悠開來。
阿狸聞言忙瞧自己的衣裙,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滿身已落滿了白梅,見兩位師兄也正呆呆的瞧着自己不由羞澀起來,忙低頭拍拍身上的梅花。
“別動,這梅花在姑娘額上煞是好看,可是新點的梅花妝?”這時忽然出現在大家眼前的一灰衣陌生男子走過來阻止正收拾發間梅花的阿狸。
“大師兄,你可雲遊算歸來了,師父這幾天盡唸叨你,我也甚是想你。”少昊見其人親熱的喚着欣喜奔來。
見阿狸有所疑問的眼神,少昊忙介紹道:“阿狸,這就是大師兄高陽顓頊。”
“看來我不在的幾日,師父又悄悄收弟子了,還好是師妹,要是再收個像少昊這樣煩人的師弟我就不歸來了。”顓頊打趣道,大家聞言都不由跟這笑了開來。
“師兄,這次出去可有見識什麼趣聞,快跟我們說說。”少昊拉着顓頊急問道。
“別的沒有,趣聞倒是日日有,這次我去月老的紅線樹上竟瞧見了少昊師弟的姻緣,對方是,哎呀,不可說,不可說。”顓頊煞有其事的搖頭道。
“師兄又騙人,若是看到月老的紅線樹,那師兄可看到自己的姻緣了?你可是比我年長,倒是好好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免得日後師兄的孩子喚我的爲哥哥。”少昊沒好氣的打趣道。
“顓頊師兄沒有騙人,少昊師兄的姻緣女子定是長得如花似玉,傾國傾城,那女子現正癡癡等着少昊師兄去尋她呢。”阿狸攙和進去的調皮逗道。
“好啊,阿狸師妹竟敢戲耍師兄,看師兄怎麼饒你。”顓頊氣惱的說着便過來追趕阿狸,玩笑道:“日後我一定要萬般阻攔師妹的姻緣,讓師妹的姻緣男子苦苦無望,日日好等。”只見白梅樹下,嬉戲打鬧聲好不歡樂,素潔的白梅們也禁不住紛紛飄落在他們身上跟着玩耍。
“好了,禺疆師弟辛勞栽培的白梅都被你們碰掉了。”顓頊趕忙阻道,“如此美景,因對酒當歌,彈琴吹笛方不負。”
“好啊,我這就去給仙姬去琴室拿琴。”青兒開心的應道,急急奔往紅梅苑。
“禺疆師弟,你的琴聲素來也是極好的,何不跟阿狸師妹合奏,我來吹笛,少昊師弟歌唱。”顓頊歡笑道。
不一會,青兒將上古絕世的焦尾琴送來,阿狸歡喜的捧着席地而坐,禺疆冷冷的坐在她身邊,仍舊是一言不發。
隨着顓頊清脆的笛聲悠揚清麗的開始,阿狸撫琴合了進來,然因不甚熟練之故略有些許偏差,禺疆見狀便擡手撫上琴糾正過來,阿狸側耳細聽了聽,也胸有成竹的跟着撫了起來,少昊跟着展開美妙的歌喉,待他唱到高昂興處,阿狸不由起身拉着一旁看呆愣的青兒舞了起來。
“五界的繼承人相處融洽羨煞旁人,不知紛爭不休的五界之王看到這一幕該作何感觸。”不遠處的南鬥神感慨道。
“你所看到的但願是未來的五界相處之勢,如此甚好,又作何嘆?”北斗神歡笑道。
“五界?這是四界,倒還缺一界?”南鬥神瞧着疑惑道。
“黑白棋盤又動了,看來你所期盼的五界齊了。”北斗神樂道,攜手南鬥神迎接神界的來者。
這日,阿狸從棋室與師兄顓頊對弈歸來,見一着素未謀面的紅衣女子正站在紅梅苑的竹樓之上,阿狸正出聲詢問,那女子忽飛了下來出手極快的扼住阿狸的喉嚨,力道越使越大端端是要至她於死地,正當阿狸無助的陷入窒息之境時。
“瑤姬,快放開阿狸!”竹樓上奔出來的少昊驚呼道,而離兩人最近的顓頊早已飛身出手即刻制住不速之客瑤姬,厲聲質問道:“你是何人?從何而來?”
“顓頊師兄,快放手,這是師父新收的瑤姬師妹。”少昊忙下來給衆人介紹道。
顓頊聞言鬆開手,頓不悅道:“不過初次見面,瑤姬師妹爲何要對阿狸師妹下此毒手?若是在別處結了仇,到了蓬萊仙島皆消散,若瑤姬師妹不肯放下心中執念,那就請離開太真島。”
“別處,我纔不認識什麼阿狸,只是我瞧上了這紅梅苑,少昊師兄卻說已分給了她!”瑤姬傲慢的指向阿狸,不屑一顧道,“我還以爲她有什麼獨特的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仙姬的身份可是浪得虛名。”
“蓬萊仙島上只有名,無尊卑貴賤之分,看來師父的話你並未放在心上。”顓頊沉臉冷冷道,:“少昊師弟,帶瑤姬師妹去木樨書屋抄寫蓬萊仙島律條,直到她記下爲止。”
“你,我堂堂神界!”瑤姬忿忿不平的剛開口,卻被顓頊一個掌嘴,“少昊師弟還愣着幹什麼,帶她下去。”
瑤姬忿恨的瞪着顓頊,顓頊淡定的瞧着她道:“若覺今日我處置你不妥,大可告知師父,我願受罰。”
“瑤姬師妹,師兄所言甚是,快跟我去木樨書屋抄寫吧。”少昊見兩人這清醒竟要劍拔弩張開來,慌忙拉着瑤姬速速離去。
“阿狸師妹,好好歇息,我想以阿狸的心性有些事應該忘卻了。”顓頊警醒道。
“顓頊師兄教訓的是,阿狸現只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半妖半仙生靈,別無他想。”阿狸笑道
。
“那就好,若心浮氣躁便多練練字,阿狸的師妹的字跡師兄不敢恭維。”顓頊打趣的樂道,又告辭道,“阿狸,我去月觀瞧瞧禺疆師弟,他的暴戾之氣恐又犯了。”
顓頊一走,青兒着急過來道:“仙姬,神界瑤姬不正是帝俊殿下剛娶的王姬嗎?好端端的怎麼跑到蓬萊仙島來,而且一見你就要趕盡殺絕,她到底想幹什麼?”
“青兒,你也想去木樨書屋抄律條嗎?”阿狸止住她厲聲道。
“可是?”青兒看了看陰沉着臉的阿狸忙住了嘴。
“青兒,不要憂慮太多,靜觀其變,我想師父是不會讓你所擔憂之事發生的。”阿狸淡淡的寬慰道,“只是今日才知我的靈力還是如此之弱,竟被旁人一招擒住,看來必須得加強修煉。”
“仙姬,顓頊公子不是說木樨書屋有很多玄術之書,仙姬可以去尋尋看,這蓬萊仙島的玄書定比五界之書高深莫測百倍千倍。”青兒建議道。
“明日再去吧,今日她在那,我們還是少見面的好,有些事我們可以忘卻不代表旁人也能豁達的忘卻。”阿狸嘆道,只是這瑤姬不好好做帝俊的王姬,跑到蓬萊仙島來做什麼?可是與帝俊鬧何矛盾了?帝俊現到底怎麼了?仙界可是發生了何事?阿狸,不許再想他,忘卻吧,負心漢何必多做思戀,此生與他便從此陌路,休問良人長與短。
次日,阿狸在木樨書屋正尋着書,沒曾想正當拿起眼前一本心儀之書時,卻被忽現出的一隻手飛快奪走,阿狸擡頭一看原來是昨日找自己打鬥的瑤姬,便不作理睬的轉身去另一排書架上找書,沒想剛至手中的書卻又再次被奪,阿狸不動聲色的一把抓起手旁的另一本書,瑤姬跟着伸手強勢過來繼續奪走,阿狸氣惱不過,便出手奪了回來。
瑤姬好不容易尋得與情敵的相爭時機哪肯相讓,兩人便在書屋中難捨難分的打了起來。
正經過此處的南鬥神見一向安靜的木樨書屋中異常的傳出打鬥之聲,趕忙進來。
一見是兩位新收的女徒弟,已過半月竟還是如此心性,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南鬥神不由怒道,“你們兩個,還不給爲師住手!”兩人這會正要一分高下,斷不肯停下,氣得南鬥神不知如何是好。
書屋一隱秘角落處,從頭至尾旁觀兩位師妹打鬥的禺疆不緊不慢的出來強勢分開兩人。
“說說,你們兩爲何打起來?可是誰先出的手?”南鬥神質問道。
“是阿狸先動手打我,我才委屈的還手。”瑤姬嬌滴滴的惡人先告狀道。
“你胡說,是你無理的先奪我的書。”阿狸暴怒道。
“誰說是你的書,這是木樨書屋的書,誰規定到了你手中就是你的。”瑤姬不甘示弱的瞪眼道。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瘋女人,先來後到之禮無爹孃教你嗎?今日師姐就替他們好好教教你。”阿狸氣惱的指着瑤姬,卻又不知該如何辯解,只是痛罵一方。
“誰沒爹孃自己心中有數,何必自戳傷口,真是愚笨。”瑤姬沒好氣的回道。
“還不給我住嘴,給我站過來。”南鬥神怒髮衝冠的訓道,又指了指禺疆過來,問道:“禺疆,你既然瞧見此事的始末,出來評判一下對錯。”
“師父,在禺疆看來,心性使然兩位師妹皆錯,然阿狸師妹來島上久之,因罰重之。”禺疆面無表情道。
“禺疆說的有理,罰阿狸三月不得出紅梅苑,抄錄律條一千遍,瑤姬兩月不得出風庭,抄錄律條八百遍。”南鬥神厲聲處罰道。
因靈力弱處如劣勢而受傷重的阿狸聽師父如此處置,雖滿腹怨言,卻也不敢言半句不是,硬生生的應道:“師父教訓極是,阿狸這就回紅梅苑禁閉。”
一旁的瑤姬本聽懲罰自己心中很是不滿,然卻見阿狸比自己罰的更重,不由轉而得意挑眉向阿狸示意,想跟本神姬鬥,門都沒有。
阿狸悶在紅梅苑三日,此時又見天黑,便再也憋不住裝着滿腹心思的出了苑門,漫無目的的遊蕩着,走到一寂靜處,見天上的月牙甚美,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望着月,想起那該死的瑤姬,又想起狠心棄了自己娶了這囂張跋扈之女的帝俊,原來這就是百般稱讚的赤水神姬,你就如此喜歡她嗎?阿狸不禁傷心起來。什麼睿智大方錦心繡腸,什麼母儀天下之風,原來你喜歡的女子不過如此,你竟是爲了這樣不堪的女子棄我,真是有眼無珠,阿狸在心中怒罵開來。
帝俊,我如今已成全了你,我呆在蓬萊仙島再也不會去擾你,爲何還讓你的妻子來擾我。我沒有孃親,沒有爹爹,連唯一的你也棄我去了,我還要怎麼做?你才滿意,阿狸喃喃的說着不由嗚咽起來。
“哭有什麼用?而且哭得比笑還難聽,聽着渾身難受。”不知何時出現的禺疆譏諷道。
看到禺疆,又想起今日他在師父面前不公的判決,阿狸就氣不打一着來,憤怒道:“我哭我的,幹你什麼事,你不喜聽就堵住耳朵好了,要你管我。”
“誰愛管你這個愛哭鬼,擾人清夢就是你的不對,你在我的月觀難聽的哭,你說關不關我的事。”禺疆沒好氣的說。
“你管我,你管我!”阿狸說着站起來往禺疆身上揮拳過來,禺疆也不閃躲,任阿狸捶打,阿狸邊捶邊哭,打了幾下便氣惱的停了手。
“哭夠打夠了?”禺疆冷冷的遞過手絹。
“爲什麼你們都欺負我,你明明看到是她搶我的書的,你還說我的錯重。”阿狸委屈的推開禺疆的手不平道。
“蓬萊仙島最講究什麼,那就是各自的心性。你明明打不過人家,你還不修煉你的心性,你還想怎樣?”禺疆訓斥道。
“我會修煉的,我會的,我還要回去報仇。”阿狸說着忙頓住了,嘆了口氣:“以我的靈力看來這報仇是無望了。”
“來這裡的人誰沒有深仇大恨,誰沒有遠大的報復。然心性使然,你的心想得到什麼,現
實便會變成什麼。”禺疆嘆道,“好好修煉你的心,別理旁人。”
“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島上的?”阿狸忽好氣的問。
“什麼時候?我也不記得了,久的都快忘卻了。”禺疆苦笑道。
“那你是爲何來這?可也是爲情所困?”阿狸繼續追問。
“爲情所困?倒也可以如此言,是爲不可告人之情。”禺疆略傷感道。
“原來同事爲情所困之人,既然同事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禺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們一定會從這濫情中走出來,讓那些傷害我們的人瞧瞧,現在的我們他們愛理不理,未來的我們,他們高攀不起。”阿狸憤慨道。
“你呀,心竟然還是沒能靜下來,喜怒形如色只會惹來無窮的災禍,好好管住你的心。”禺疆聞言搖搖頭不再言語,飛身上月觀的屋頂繼續賞月。
阿狸也跟着飛身上來,躺在他身邊跟着賞月,然這泠泠的月兒真像孃親彎彎的笑眼,好美好美,娘,你一直在瞧着我對不對?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一定會苦練靈力,成爲不可小覷之人。
“阿狸師妹,我回屋歇息了,你也趕緊回去,你今夜溜出紅梅苑之事我不會告知師父。”禺疆望着月淡淡的說着,起身卻見阿狸竟熟睡過去,只見其鏡中貌,月下影,如輕雲出岫,鬢雲亂灑,未乾的淚珠梨花帶雨,如蟬露秋枝,甚是楚楚可人,讓人心頓起憐惜之情。禺疆鬼使神差的禁不住俯身盯着阿狸的點點絳脣心有所動起來,然終是轉身吸了口氣嘆道:“你如此放心的睡着,就不怕我輕薄你嗎?”無奈的抱起阿狸飛下屋頂,攬至背上往紅梅苑趕去。
來到紅梅苑,禺疆上前敲了敲門,心裡甚是不解道,師父既知我天生喜梅,爲何偏偏將這紅梅苑留給阿狸師妹?害我日日種那白梅也不得開,倒是她來了才競相開放,可是有何緣故?正想着苑內久等的青兒着急出來應門,剛要出聲喚阿狸,卻見禺疆背上的阿狸早已熟睡,趕忙領着進去。
禺疆小心的將羲和放至塌中,正要爲她鋪被,又頓覺不妥忙避開讓怪異瞧着自己的青兒安妥,慌忙掩住自己的異狀匆匆離去。
這禺疆公子平日瞧着冷若冰霜,然對仙姬照料甚是細心,這兩人之間可是發生了何事?剛纔揹負鋪被之舉很是不尋常?青兒好奇道,說來禺疆公子倒是幾位師兄中最帥氣的男子,與陰柔的帝俊相比倒是另有一番卓爾不羣的英姿。打住打住,青兒又思春了,仙姬若知又要笑話我了。
三月禁足之日一滿,阿狸便去木樨書屋尋書,企圖用最快的修行之術助自己,然細閱書屋之書,竟還是在玉山中西王母所藏之玄書,甚至還沒有那裡的玄術衆多齊全,阿狸甚是失落,便不再去木樨書屋,也免了與自己處處不合的瑤姬相見,心浮氣躁時果聽顓頊之言練字靜心。
這日顓頊過來瞧姬狸,見她正寫着: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阿狸師妹可是悟出什麼?”顓頊笑問。
“說來師兄莫笑,阿狸拙見,淨心守志,可會至道,譬如磨鏡,垢去明存,斷欲無求,當得宿命。”阿狸淡淡道。
“甚好甚好,阿狸師妹的心性果然通透了不少,果真聰慧之極。”顓頊讚賞道。
“阿狸多謝師兄謬讚,今日怎捨得抽空瞧我?”阿狸問因蓬萊仙島上的真人們莫不是醉心修行之事,平日互不走訪。故開闢此無人干擾之境,聽聞開闢此處的之人靈力高強,五界之人無人能敵,故不敢前來侵犯。此處有緣者得進,無緣者便是仙帝也不得進,這也是阿狸能平安在島上不受仙界蒐羅之因。
“我今日又要去雲遊各地,恐有一段時日不得見師妹,故前來探望,如今見師妹大有進步心安已,即刻便走。”顓頊笑道。
“哦,雲遊各地,師兄可能帶阿狸去,阿狸來蓬萊仙島數日竟從未遊覽過,願深入見識。”阿狸饒有興趣道。
“不妥不妥,師妹不宜外出,待師命傳來師兄定當從命。”顓頊擺手拒絕瞬間遁走離去。
“大師兄,大師兄!”阿狸追隨過去急道,正撞上過來的禺疆,便一道拽上追去,禺疆不明所以的跟了過去。
兩人正趕到顓頊的清香館,正見他坐上身形似鯉魚又似鰕的龍魚幽遊九天而去。
“青兒,我們也去。”阿狸急喚身後的青兒,青兒立刻幻爲青鳥模樣載她跟去。
“阿狸,你不能去。”禺疆見狀急道,然現是攔不住她,便喚出身形似狐,背上長一角的坐騎乘黃出來,飛身上去追了過去。
以阿狸薄弱的靈力自是追不上擁有上乘靈力的顓頊,倒是不多時便被身後的禺疆追上,他飛至前頭阻攔道:“阿狸,還不快回來,趁師父還未得知快跟我太真島。”
“我不回去,我若再回去會被悶死的,我如今發現這蓬萊仙島與玉山也是無恙,很是無聊透頂,我纔不會繼續困下去,我不回去。”阿狸不理的命青兒衝上高空只盼速速躲開禺疆,然沒想忽一陣狂風過來,直直逼她往地處落去,身子與坐下的青兒皆抵擋不住的墜了下去。
“阿狸,阿狸你在哪?”禺疆焦急的喚着跟了過來,隨即被這狂風捲了進去,一同墜落下去。
兩人跌落至地,因皆是第一次出太真島,並不知自己此刻落入蓬萊仙島何處,只見此島上遍地皆是碧玉,山坡下樹木蔥蘢。阿狸因靈力之弱,一摔下來便受了些傷,先着地的右手脫臼,這會青兒正扶着呲牙咧嘴的她站起身。
“讓你停下非不聽,這回可好了。”禺疆沒好氣的道,正要過來幫她治傷,卻見近處的深淵中忽起狂風暴雨過來,兩人瞬間被捲入其中,一身形似人,但長着雙頭龍首的怪物在深淵中翻騰着,阿狸哪經得起如此折騰,不過掙扎片刻便沒入水中不再出來,禺疆慌忙潛入水中尋到阿狸,正要過去拉她,卻見那怪物將阿狸摟入懷中,好奇的打量着,大概是這島上還沒來過這怪異的生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