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漂亮的大眼睛還衝那眉山四友的老三眨巴眨巴的;慕容曉曉一看慕容曉曉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丫頭又在胡編濫造了。
那個老三一聽後更是怒目圓睜,顫抖着指着夜明道:
“你……你……你這個妖女,你倒打一耙你!我跟你拼了!”
“唉……客官……不可……”
那掌櫃的身影再次閃動,攔住了那大漢。
這個時候,其身後的老大突然說話了:
“三弟,算了!出了這客棧,咱們再收拾她!”
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可是正是因爲這種平靜,恰恰說明了那人不是不恨而是恨到了極點。只有恨到極點纔會要忍辱負重,然後再在適當的時間給出仇家致命的一擊。
可是即便是如此平淡的一句話,少女還是頗爲憤怒;叉着腰指着那個老大,唾沫橫飛、挑釁似的道:
“什麼?媽的,還想收拾姑奶奶……”
說完,作勢挽了挽袖口,就要上去胖揍兩人一頓似的。
老掌櫃的自然再一次充當了和事佬的角色,攔住夜明,盯着俏麗又潑辣的少女道:
“哎,姑娘;算了算了,你這樣真的讓小老兒很難做!給老頭子一個面子好不好?”
“哼!看在你店裡做的菜不錯的份上,就給你個面子吧。”
夜明也知道這個時候似乎無法再鬥下去了,於是這般道。不過樣子看上去,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額……”
老掌櫃一陣無語,他當是這丫頭真給自己面子,原來是給客棧裡菜餚的面子。
自此,樓上看熱鬧的衆人也悄悄地散去;慕容曉曉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人都是有些修爲的人,若是半路出江湖的半吊子又豈敢這麼從容地觀看臭名昭著的眉山四友的打鬥?他們恐怕即使聽見了也會當作當作什麼也沒聽見,倒在鋪蓋窩裡矇頭睡大覺的。
“明天有得麻煩事羅!”
暗處的慕容曉曉打心底裡嘆息一聲,然後便潛回了房間。踢掉鞋子,蓋上被子,假裝睡着的樣子。慕容曉曉剛剛睡好,就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到了門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又小心翼翼地關上。然後,一個小巧的身影便溜上了牀。
突然,驚叫聲響起:
“哎呦!姐姐,你幹嘛呢?”
“幹嘛?”
慕容曉曉從被窩裡鑽出來,提着夜明的小耳朵,惡狠狠地咬牙道:
“你還問我幹嘛?說,大半夜地去幹什麼好事去了?我還以爲你這小鬼頭半罈子酒下肚醉到明天才會醒呢,結果你竟真的去招惹那眉山四友去了。”
夜明臉色頓時變了又變,最後終於變得沮喪無比,一臉委屈地解釋道:
“姐姐,明兒知道錯了啦;可是姐姐不是說他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嗎?嘿嘿,姐姐,我把那個用邪惡剪子的傢伙給解決了!”
看着興奮的小傢伙一臉欠扁的樣子,慕容曉曉把手無奈地搭上自己的額頭,開始語重心長地說教道:
“解決了?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裡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
想法的!我不是常常告誡你,咱們與人動手不管是懲治邪惡之徒還是純粹的切磋都要光明正大麼,切不可用下三濫的手段麼?你這麼做,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啊!”
“姐姐!人家又不是去跟他們比試的,人家就是單純地去教訓教訓那傢伙的;可是你不知道,那傢伙真是太無恥了!”
少女趴在慕容曉曉的懷裡,義憤填膺地道。
慕容曉曉低頭看向此刻躺在懷裡一臉乖巧的少女,道: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麼?如果真是那樣,切了他那兒還真是便宜他了!”
“可不是嘛……”
夜明嘟着小嘴,皺着秀眉有些嬌羞地同慕容曉曉講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原來,這丫頭的初衷並不是真的要置這幾人於死地的。白天傍晚的時候聽慕容曉曉說那人武器邪惡之極,所修功法也是十分邪惡,再加上這眉山四友中的老四又是賊眉鼠目的無論什麼時候只要看向女性都是淫邪猥瑣的。當是夜明初到客棧,不僅僥倖贏得了同慕容曉曉的輕功比試,感受着江湖味十足的烈酒和周遭環境;因爲興奮說話大聲了點,隨後她便敏銳地發現了那個拿“奪命剪”的人在灰暗中淫邪地看着她。
她當時雖然心中不舒服,但是也不能爲了一個眼神找對方麻煩不是?再加上光線本就黑暗,那眉山四友老四的舉動誰也沒看清,要是他抵賴怎麼辦;於是夜明這丫頭就精心地策劃了這一切,等慕容曉曉睡着了就潛入那人房間打算去捉弄那人。
潛入那人的房間的夜明發現那個傢伙把自己那“奪命剪”放在桌子上,竟然在牀上做那等齷齪事。聽夜明說到這裡,慕容曉曉似乎想起了傍晚的時候跟那眉山四友在一起的似乎還有一個女人;因爲光線太暗,當時也並沒有怎麼看清那女人的長相。不知爲何,這次衝突竟然沒有露面。
帶着這樣的疑問,慕容曉曉道:
“那後來又怎麼了?你怎麼好意思當着人家女人的面把他給……”
說到這裡,即便慕容曉曉是大姑娘了,可是還是有些不太自然,便頓住了。
少女把嘴巴一撇,有些悶悶不樂地道:
“哼,我纔沒有那麼無恥呢!看到那副場景我就想暫時饒了他退出去算了,可是卻被兩人給發現了。這兩個無恥的姦夫淫婦,特別是他的那個女人,竟然想要把我給捉住供那個猥瑣男享用。姑奶奶自然當場就發飆了,那女人不是花拳繡腿也敢起歹心,被我打暈了。那男的情敵也被我給制服了,然後姑奶奶我操起桌子上的那把剪子就……”
“然後你就把人家給那個了?”
慕容曉曉皺着眉頭問道。
夜明難得羞赧地低下了腦袋,輕輕地點了點頭。本以爲又免不了被劈頭蓋臉地罵一頓,結果慕容曉曉卻突然讚揚似的道:
“做的好!太有你姐姐的風範了,只是你怎麼沒把那個臭婊子給解決了?”
少女不禁白了慕容曉曉一眼,十分懊惱地道:
“你說的倒輕鬆,我也想啊,可是他那幾個兄弟的動作太快了,我逃都沒來得及呢。”
慕容曉曉捏着下
巴,思考了一下,贊同道:
“呃,這倒也是;剩下的那兩個傢伙明天可能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夜明再一次倒在了慕容曉曉溫軟如玉的軀體上,帶着些許睡意咕噥道:
“哼!姑奶奶纔不怕他們呢,兩隻斷了腿的蛤蟆而已!”
慕容曉曉一愣,摸了摸少女的腦袋;想想不過癮,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突然伸手襲上了少女胸前的那兩個包包上;一邊說話來掩飾自己的舉動:
“呵呵,小丫頭,你現在說話姐姐我越來越喜歡了。先睡覺吧,明天還要想辦法甩掉那幾個混蛋呢。”
“哦……啊……姐姐好壞!姐姐不可以這樣!”
夜明打鬧了一陣之後扯過慕容曉曉的手臂當作枕頭,不大一會兒就睡着了。
昏暗中,一個令人無法察覺的角落裡;那個黑影又顯現了出來。似乎從來不用睡覺似的,他的眼睛好無情感地盯着慕容曉曉她們的房門。停頓了有少許時間,如鬼魅一般,影子慢慢淡化在當場,似乎徹底地遁入了黑暗之中。
原來,遠處走來的竟是之前那個小二和武功深不可測的老掌櫃的。只見那年輕的店小二吃力地一手拖着一具屍體,其中一具的下身被鮮血浸透,想必是眉山四友中使那奪命剪的老四;還有一具屍體渾身是血,很顯然是那死在夜明天女散花下的拉姆斯。
那個老掌櫃的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在後面催促道:
“你小子給我快點,把這兩個人拖去喂肉蠱;待會兒不新鮮了那些個寶貝蟲子就不吃了!”
這真是相當恐怖的一幕,這兩人竟然把這血淋淋的新鮮屍體拖去喂什麼肉蠱。誰也沒想到聖地的人竟這麼處理屍體,那還真是乾淨利索還很好地保護好環境了啊。
眉山四友如今只剩下了兩個,此時,這兩人正在黑漆漆的房間中籌劃着明天的復仇計劃呢。突然,之前跟蹤慕容曉曉她們的那個黑袍人出現在了兩人的房門前。和之前不同,這人伸出了一雙白皙的手,輕輕地推開了面前的房門。
“是……”
這樣大的舉動,房間裡的人怎麼沒有發現來人的道理。可是那人剛發出一聲呵斥便感覺喉嚨一緊,被人捏住了。
這樣快的速度,男人第一個想到的是便是剛纔在樓下出手鉗住他手臂的那個老掌櫃;可是看着體型又不太像,因爲那老掌櫃明顯胖很多。
窗戶外透射進來的月光可以讓人隱隱約約地辨認來人的模樣,可是這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緊緊一雙猶如刀刃的眼睛露出在外。
驚愕之下,沒有被掐住脖子的老大低聲問道:
“你是誰?”
被掐住喉嚨的老三一邊用雙手緊緊的抓住黑袍人捏住脖頸的手,一邊艱難而又惶恐地道:
“前……前輩,咳咳,我們我們並不曾得罪您啊!”
下一刻,捏住老三脖頸的手首開。老三連忙退開,一臉防備地看着來人。
黑袍人聲音很是嘶啞,從中聽不出任何情感:
“我有一件事情拜託你們,事後少不了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