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
慕容曉曉此話一出,下面頓時沸騰了起來。這些人原本也打算依靠和有着強大的湛國結盟甚至是依附他們;從而儘早地奪回失地;可是現在,他們最大的夢幻成了泡影似的;他們能不騷動嗎?
慕容曉曉兩手平放,往下壓了壓;示意衆人平靜下來;然後具體闡述道:
“我此次出駐地其實就是爲了去救治湛皇,湛軍雖然只剩西北殘軍;但是他們還是比我們強大很多。而且,我懷疑湛國突然大規模的判亂與我們的敵人西疆狗賊隍鵪有關!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將受到陷入兩股強大敵軍的夾擊。所以,我們要重新打回去;結束判賊的統治;只能聯合西北的湛軍。”
聽聞慕容曉曉的分析,會議桌上的衆人又是一陣熱議。這時候,石羽站起來;一臉認真地道:
“我覺得曉曉說得對!西北湛軍的南王我上次見過,是個忠肝義膽的勇士,他統領的基本上是精兵。再加上湛軍雖然屈居於西北,但是根基未損;如果有合適的時機;獲得百姓和將領的支持;重新打回去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衆人紛紛把頭轉向石羽,一聽完石羽說的話;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嗯,盟主英明!軍師睿智!”
慕容曉曉一愣,只好抱拳向衆人作禮表示下謙虛:
“呵呵,不敢當!”
可是這時候,馨姨也笑着在一旁道:
“曉曉,怎麼會不敢當呢。其實這次你的功勞最大,你把湛皇治好了,他們算是又欠了你個大大的人情;能不幫我們嗎?”
慕容曉曉乾笑了幾聲然後扭過頭一邊看向石羽一邊道:
“呵呵……馨姨姨真是過獎了!其實,石羽大哥也做了很多啊!你看,他和魏都把我們的駐地改造得多麼的堅不可捶啊!以後敵人想要再來襲擊我們只能是自討苦吃!”
“是啊!是啊……”
衆人紛紛點頭同意。
慕容曉曉見衆人正高興,於是又拋出一顆定心丸道:
“還有,大家放心,湛皇已經答應了我們,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兄弟般的關係;同仇敵愾,禦敵於外!”
“好好好……”
這一次,衆人紛紛拍手稱快!他們不得不爲他們這位年輕的女軍師的睿智和執行效率感到折服。
只有馨姨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在衆人稱讚慕容曉曉之際,她突然道:
“曉曉!我有件事還是非常地擔憂!”
慕容曉曉點了點頭,擺佈一副謙虛受教的樣子道:
“馨姨,你說!”
接着,這位算是開盟元勳的商賈出生女子便道出了她的疑慮:
“在上次未中埋伏以前,軍民照你的吩咐儲備了大量的食物;可是上次敵軍攻陷我們的基地時,那些食物毀的毀搶的搶,幾乎被毀於一旦了。到現在,我們儘管也收集到了一些食物;但是……如果真如你那般說的將會大旱,我們的糧食絕對支撐不到一年,更不用說向敵人反擊了!”
聽完對方的話,慕容曉曉思考了片刻,毫不擔心地笑了笑,如實地用安慰的語氣道:
“這個……馨姨你不用擔心,我這次去西北不
僅救活了那個傢伙而且還加入到了他們的食物收集儲備的計劃中,發現這個季節他們那個區域的食材很豐富;但是後我們若真有困難相信他們不會忘恩負義的。”
“嗯!那就好!”
馨姨高興得一拍桌子,道。同時頗有深意地看了慕容曉曉一眼,不由感觸到:好像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把一切都考慮周到了一樣,她不得不折服。
最後,會議完滿地結束。當衆人都已經散去的時候,石室裡還留着兩個人。這兩人一個是慕容曉曉,另一個人,是魏都。
“咦!魏都,還有事嗎?”
慕容曉曉看了一眼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魏都,看向對方,有些驚詫地道。
魏都沒有遲疑,淡淡地道:
“慕容姑娘,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慕容曉曉伸出手對魏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淺淺一笑道:
“你說……唉……咱們倆誰跟誰啊,是不是?從娥城到臨溪再到基地失陷最後又到這裡,我們不僅是戰友更是好朋友!”
魏都看着從裡到外一臉真誠的慕容曉曉,不由地微微垂下了眼睛;靜靜道:
“嗯!我知道。我就是想告訴你;前段時間我去了我們原來開採鐵礦石的礦脈;發現西疆的那羣兔崽子已經把礦脈給佔領了。”
聽魏都這樣說,慕容曉曉眉頭一皺,拳頭不禁捏緊,怒喝道:
“混蛋!……不過,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又擡起頭,看着面前顯得有些遙遠陌生的魏都;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向魏都詢問起來:
“不過……魏都!你告訴我。春花死後,你是不是一個人躲到了礦山裡去了?”
魏都沒有隱瞞,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慕容曉曉望了一眼完全變了樣的魏都,一時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於是她盯着魏都的眼睛,真切地對其道:
“魏都!關於春花的一切已經是過去了!你沒有必要傷心,也沒有必要自責!更沒有必要爲了已經過去的人和事完全地顛覆自己!”
魏都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道:
“我沒有!”
慕容曉曉向前走了幾步,皺着秀眉搖了搖頭,用勸慰的語氣道:
“不!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你知道每當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時我會有多麼的傷心嗎?我不希望你和菲菲姐一樣,做傻事!”
她走到這個已然變得陌生的男子身前,抓住對方的肩膀;企圖以自己的力量喚醒迷失的對方:
“告訴我!你的心中到底埋藏着什麼?是什麼,讓一顆原本熱忱向上的心變得冰冷而陰沉?”
魏都死沉的眼睛裡突然迸出仇恨的光芒,他一把甩開慕容曉曉的手;大笑着,面目猙獰地道:
“哈哈哈哈……是那個叫隍鵪的傢伙,就是她讓春花做的那些!他讓一個享有花樣年華的青春少女變成了一個活在黑暗之中的暗子!我恨他!是他害死了春花!我要替春花報仇!還有,彌補春花對老盟主以及死去的衆兄弟的罪孽!”
“魏都!我知道你對春花,那是情深意重!但是她犯下的錯沒有理由讓你來負擔!你應該放鬆,不應該這樣苦着自己!
”
慕容曉曉再次竭力安慰到,她可不希望自己這位善良的朋友被仇恨矇蔽雙眼,那樣,會爲他自己以及大家都帶來災難。
看着慕容曉曉那張俏臉以及一雙真誠而充滿關懷的眼睛,魏都似乎正一步一步地找回自己;也許是心事被說了出來,他的心理壓力得到了釋放。他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像孩子一樣嗚咽道:
“慕容姑娘,我……我是真的恨西疆的那羣混蛋,我……”
慕容曉曉也深深被對方所感染,她竭力不使自己流淚;低喝一聲安慰到:
“好了,魏都!我想春花她如果還活着的話她一定不希望看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唉,你去好好休息吧;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魏都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低着頭向外面走去。
看着魏都離去的背影,慕容曉曉暗自搖了搖頭,她沒想到這個平常看起來又粗又憨的大漢對春花的情會如此之深。在面對愛人的死亡面前會這樣的像一個小孩子。
看着魏都離去的有幾分憔悴的背影,又環顧了四周空蕩蕩的石室;慕容曉曉杏眸中突然寒光一閃,冷冷地低語道:
“哼!好你個隍鵪!既然你們那麼喜歡鳩佔鵲巢,那我就先替死去的弟兄們收點利息回來好了!”
說着,她冷冷地笑了笑;踏步向外走去。
“吼……吼……”
“這……這聲音是?”
望着遠方茂密的森林,慕容曉曉一皺眉,有些疑惑地道。
“不好!”
突然,她加快了下石崖的腳步,到了約離地面只有三四十米的時候,她直接雙腿一蹬,翻過鋼鐵圍欄,跳了下去。
高超的輕身功法使她就像一片落葉一般飄散落地,顧不得有些痠麻的小腿,她快速向前掠去。俏麗的臉龐滿是憂慮。
因爲她看到那些巨大的怪獸傢伙正在森林中急行,橫衝直撞,說不是衝着駐地來的誰也不信。
駐地的士兵站成整齊地一排,筒裡的箭都上了弦;包括段重天父子都緊緊地握着手中的武器,站在防禦線的前面,緊張地看着嘩嘩直響的樹林。
慕容曉曉知道來的是什麼,能造成這種場面的除了她們不久前遇到的山鬼還能有誰?慕容曉曉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傢伙爲什麼突然會衝着她們的駐地來,難道是盟裡的人有人攻擊了他們?
慕容曉曉如此想到,幾個呼吸間已是到了隊伍的前面。士兵個個面色緊張,石羽則帶着幾個武藝高強的壯漢等在離森林最近的地方;慕容曉曉發現對方的臉上甚至有着一絲地期待,她甚至聽到了石羽的低吼:
“來吧!混蛋!這次俺絕對不會再讓你逃走了!”
石羽這樣道,眼中帶着明顯的仇恨,甚至有一絲嗜血的意味。
慕容曉曉也很緊張,那些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了。因爲內力深厚和殺手敏銳的察覺能力,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一枝枝橫亙在森林中的樹幹被無情地撞斷,支離破碎。
終於,等待了許久的主角來到了衆人的面前。打頭的,是一隻巨大的虎頭虎腦的山鬼,一個腦袋能有兩個馬屁股那麼大,剛一鑽出來;他正睜大着一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眼睛在人羣中尋找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