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麒微微皺了皺了皺眉,佯裝生氣地道:
“怎麼,你不相信師傅我?”
聞言,慕容曉曉忙擺手,“不不不,師傅的決斷一定是英明的!我相信師傅。”
“唉!你翻開看看就知道了,其實,這部功法,除了你,我找不到更適合它的人了。”看到慕容曉曉一副嬉笑的樣子,項天麒無奈地道。
“哦!”
慕容曉曉看項天麒好像真是認爲這部功法必適合慕容曉曉修煉似的,於是這才翻開書去看。
這第一篇就深深地吸引了慕容曉曉。
“這,這是?無極劍法?”慕容曉曉擡起頭,盯着項天麒的眼睛,滿臉的詫異。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極劍法’!學成者當以神劍者自稱,就算削山斷壁也並非不能。”項天麒一臉激動地道。
“呃……”
其實慕容曉曉想說的是,莫非華山的風清揚老前輩也穿越到這個世界來過?這無極劍法明明是獨孤九劍中的一套嗎?
然而,慕容曉曉不知道的是項天麒口中的無極劍法和她所知道的無極劍法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傳說。不過這異界版的其實也和風清揚老前輩的無極劍法也差不多,如果大家發現有雷同之處,純屬偶然哈。
整個書籍紙張奇特,雖然看起來年代很久遠的樣子,但是那材質撫摸起來就如皮膚一樣的光滑。頁面上的文字也不知是用什麼墨水寫上去的,明明是小篆卻行雲流水,像草書一樣。且字裡行間鋒芒顯現,還真是有點用劍高手書寫的味道。
所謂無極,以無招勝有招,以無聲勝有聲。雖只一劍一式,卻是變化無窮,鬼魅出奇,更是聚周身百骸萬千經脈之能,蓄其力於一點,有前夫難當之勢;久而遠之,前後式融會貫通,更是威力大增。
慕容曉曉陷入了深深地品味之中,項天麒看慕容曉曉徹底地沉迷了其中,於是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笑着離開了。
然,習無極劍法,有三大禁忌。第一:非處子不得習之。看到這裡,慕容曉曉心道:“難怪師傅說我最適合修煉這個功法了!”於是,她擡起頭一看,這才發現項天麒早就離開了。於是她又靜下心來繼續看了起來。
原來這劍法非處子不能習之的原因既然是,習此劍法的過程中會出現一種極陽之氣。如果這股強烈的極陽之氣沒有身體本身的極陰氣息作緩衝就會傷及練劍人的五臟六腑。之所以告誡習劍之人需爲處子就是爲了避免陰氣不足的情況。
劍訣很長,慕容曉曉看了一下午才勉勉強強地把它瀏覽完。看了看原本透射到庭院裡的陽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隱退了,獨留片片陰影。
“慕容姑娘,哈,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慕容曉曉正想抽出自己的配劍配合剛學的劍訣演練一番卻突然聽到了一個洪亮的粗獷男子的聲音。
石羽剛毅的劍,滿臉的笑容,邁着急切地步子,把手上提着的一隻油亮的肥大烤全鵝提到慕容曉曉的面前;很開心地道:
“這隻大雁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我才逮着它,可肥了!”
“呃,……”
慕容曉曉一呆,像個小白一樣地圍着那隻烤得香噴噴的‘鵝’看了一下,然後道:
“原來是大雁啊?我還以爲是鵝呢!話說大雁也能長這麼肥?”
“嘿嘿嘿嘿,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長這麼肥,爲了追這個大傢伙我可跟着它跑了好幾裡地呢!”石羽儘管這樣說可是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石羽大哥,你這麼不容易才捉到的大雁,我怎麼好意思一個人享用呢?”慕容曉曉實在不好意思就這麼手下這個粗獷漢子的禮物。
要知道以石羽這樣的體力和身手爲了捉這麼一隻大雁都要跑上幾裡,而且這幾裡地鐵定不會是在平坦的草原上,中間經過了多少難走的地勢,又有誰說得出呢。
看了對面男子那一臉期待的神情,她又不好拒絕;於是只好從其手裡接過那隻烤熟了的大雁,剛一入手就感覺到了那東西的重量。
“呵呵,沒想到還挺重的!”慕容曉曉笑着對石羽道。此刻,站在門口的他,身影與血色的希望交匯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會有種溫暖的感覺。
“那個,不如我們一起吃吧?反正這麼大一隻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不然就是浪費了哦。”慕容曉曉提了提那隻肥大的烤雁,建議到。
“呃,這個……好吧,只要慕容姑娘不嫌棄。”石羽笑着爽朗道。
“咦,怎麼能說嫌棄呢?石羽大哥是我的前輩,又神力無窮武功蓋世,小女子一個弱女子而已,能夠與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您一起吃烤雁纔是我的榮幸呢!”
慕容曉曉帶着石羽進了屋,一邊笑着和石羽聊道一邊去拿小刀和盤子。
在這夕陽西下的餘暉裡,一幢小木屋,一個小庭院,石羽--這個粗獷豪氣又直爽的男子背對着夕陽,用手中的小刀割着盤子裡的雁肉,仍進嘴裡,卻好似沒有什麼滋味似的。
他悄悄的擡眼看了看對面陰影中的女人,她那用奇怪方式盤起的秀髮在自己眼中並未顯得怪異,更像藝術品,熟練地左手割下肉塊右手用小刀叉起小心地喂到嘴裡,腮幫鼓鼓地還帶着滿足的笑容。
動作是那麼地優雅,一切都是那麼地迷人。彷彿在品嚐這世間最美的美味。其實這也不能怪慕容曉曉啊,慕容曉曉是從地球21世紀穿越過來的人;什麼東西不是被化學物品污染過處理過的啊?早已失去了它們原本的美味;更不用說這難得一見的烤雁了。
慕容曉曉擡起頭,剛想說這大雁烤得正是太好吃了。
“唔唔,這大雁……”
然而,對面的男子也在那一瞬間擡起頭,似有什麼事要說。
“慕容姑娘……”
“嗯?!怎麼!”
“要不,石羽大哥你先說吧。”慕容曉曉笑着道。
“呃,我是想說,這烤雁味道還不錯吧?”
“嗯,唔,當然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烤肉;沒想到石羽大哥的烤肉烤得這麼好呢?”慕容曉曉開心地道。
其實,石羽本來是想說的是:
“慕容姑娘,你剛纔好美!”
可是,慕容曉曉的突然擡首使他原
本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給呑了回去。
不過這一時的退縮也無意間延續了他與慕容曉曉之間的這種關係。送別了石羽之後,慕容曉曉無奈地盯着那敞開的門口,其實,善於察言觀色的她又何嘗不知道石羽剛纔想要說什麼?只是,這其中有太多不可能的因素了。
首先她這個人呢暫時還不想找個伴侶,她初臨異界,什麼異界大陸,什麼名勝險地,還沒有玩夠呢,所以不可能找個人來對她有所羈絆。其次,石羽那傢伙雖然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可是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那盤菜好吧?
夜深了,窗外藍色的蒼穹裡滿天繁星璀璨猶如寶石。然而某個人卻不淡定了;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嗯嗯,還是睡吧?石羽啊!石羽啊!你就是個蠢蛋,爲什麼不告訴她卻獨自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呢?……”
其實,沒有人發現的是,這異界的今夜這藍色蒼穹裡的星系之間隱隱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形狀,似乎沼示着什麼。
這西北方的天空上懸着五顆星星,排列得十分像一隻張開的探向遠方的手。而東南方也有五顆明亮的星星,也是與之相似的排列,兩者遙遙相對。
這一切都似乎沼示着某個同樣在輾轉難眠的人。深深皇宮,燈火燦爛卻寂靜無聲,偶爾有的只是風吹着地上落葉沙沙的響聲自己偶爾走過的巡邏的守衛的腳步聲。
皇宮裡,規模最大最宏偉的宮殿裡,空曠華美明亮的廳堂裡,那裝扮得華麗典雅的雕龍大牀上,孤單地躺着一個人。這個人似乎睡着了,但仍然深深地鎖着眉。
同時,輾轉反側,似乎在承受着什麼莫大的痛苦。事實上,的確是這樣。這麼多天以來,只要百里湛一睡着,他就會夢見慕容曉曉趴在陰暗潮溼的地牢上,散亂的頭髮,看不清她的臉;還有就是她承受重刑時,咬着鮮紅的嘴脣忍受痛苦的樣子。每當看到這些,他就會深深地心痛,痛到連滴滴眼淚從眼角流下都不曾知道。
然後,就是他自己在鐵狼幫的追擊下時救下那個女人的情景;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她的身材她本身都給她一種熟悉地感覺,這也是他爲什麼在逃亡之中在萬忙之中還要射出幾箭救下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的原因。
慕容曉曉蜷縮在她那張小小的木草牀上,睡夢中的她當然不知道遙遠的地方有一個人正在思念着她。
也許是有些受涼的緣故,睡夢中的她忽然打了一個不小的噴嚏;睡夢中的她可能意識到了可能被子沒有蓋嚴實,於是潛意識地用手臂擦了擦嘴巴,拉了啦被子又繼續魂遊夢海。
秋日的早晨,草地上,庭蘭上,破碎的磚瓦上,微冷的白霜,一片素清之色。
慕容曉曉早就起牀了,對於這樣的早晨,是她最愛的訓練時間。不管是曾經的沾滿血腥麻木不仁的殺手生涯還是之後的苛刻嚴酷的特種兵訓練營,皆是如此。其實,這一切早已經成爲了她的一種習慣。
昨日的夢她已忘得乾乾淨淨,今朝的時光她倍加努力。也許,是心中太多永遠落不了地的種子,又也許是單純去體驗異域人生;還有莫名的,自某一刻起就萌生的保護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