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沒了可以再賺,可命就只有一條,八九個地痞無不抱頭蹲地包括嘻哈男在內,楊世傾心想還是以暴制暴效果來的好。
“大哥,警我已經報了,警察局說是馬上派人過來。”此時司機已掛斷電話,把手機裝進褲兜,一臉冷笑看着之前耀武揚威,現卻抱頭蹲地的嘻哈男。
“把鋼管收過來!”楊世傾對二楞兒等人說道,後者二話不說大步上前,把地上的鋼管收攏用布條綁成一捆放在牆邊。
“大哥兒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肯定好好做人。”其中一名地痞後悔莫及出聲懇求,其餘紛紛擡頭附和,但楊世傾一臉平淡並未作答,單手插兜靜靜等待,衆人也都沒說話。
轉眼時過半辰,楊世傾站的腿有些麻,自心底開始埋怨繁榮市公安局辦事效率,刀疤等人姿勢各樣,靠牆,看天,持槍,抽菸,手腳被綁的大爺父子倆則是滿頭大汗後悔莫及,地痞嘻哈男等人,則是一言不發抱頭蹲地時不時換一下腳,街道不遠處的圍觀者,自家裡擡出凳子坐於屋檐之下,靜靜等待着警察的到來。
“哎?大哥你有沒有聽見警笛聲?”刀疤持槍偏耳說道,不等楊世傾作答,街道自南便隱隱傳來警笛聲,只不過還未瞧見警車,衆人靜等片刻,便見三輛警車自街道南方開來,速度很快,不用兩分鐘即可到達!
“我艹,老子就是死也不坐牢!”一地痞眼看警車開來,捨不得昔日一起玩耍的小迷妹,狗急跳牆紅眼便急忙起身,自垃圾場方向跑,可能是蹲的太久跑起來踉踉蹌蹌,好似隨時摔倒!
“小子兒,給老子回來,是不是想吃槍子兒!”刀疤作勢開槍打腿,楊世傾急忙上前一把搶下手槍,隨即轉頭眼看地痞快要抵達丁字路口右拐,其餘地痞躍躍欲試,楊世傾只好殺雞儆猴,大步上前到得牆邊,彎腰抽出捆綁鋼管其中一根,舉過頭頂用力一揮,衆人眼看空中鋼管在陽光照耀下,閃過一道寒光,便不見鋼管蹤影,隨後不到一秒,只見那慌忙逃竄地痞大聲嘶吼,胸部往前一挺成大字型,趴倒在地不斷扭動身體,衆人滿臉震驚。
嘭!嘭!
衆人沉浸震驚還未回神,可警車已到共三輛,領頭車停靠路沿其餘警車照做,隨後領頭警車副駕車門打開下來一青年警察,一身警服,正氣凜然,俊秀爽朗,先是一愣,便拍着巴掌,大步走向楊世傾,其餘四五名警察緊隨其後。
“好!哈哈,大叔果然乃神人也,抱歉大叔路上發生交通事故造成堵車,餘青來晚了還請各位海涵!”餘青下車邊走邊拍楊世傾馬屁。
楊世傾聞聲回頭,但槍還拿在手裡,二楞兒比較聰明已經藏好,心想出聲提醒楊世傾可已爲時過晚,餘青到得近處見狀,眉頭微皺。“大叔你這...槍那來的?”
“從洪哥小弟手裡搶的。”楊世傾面無表情,毫不遮掩,餘青稍愣片刻表情嚴峻。“大叔你這沒持槍證,私自攜帶槍械可是犯法的!”
楊世傾並未作答有些皺眉,刀疤眼看老大要爲自己背黑鍋,一臉陰沉大步上前想要解釋清楚,可楊世傾卻先行發話!
“這不用你教,我心裡清楚!”餘青乾笑兩聲。“那大叔我們今天就公事公辦,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請你隨我走一趟吧!”話落轉頭面向身後一名警察會心一眼,後者心領神會便自腰後撈出手銬,大步走向楊世傾。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大哥,咋三兄弟今天不割他籃子,就全他媽是狗孃養的,一輩子蹲着撒尿!”刀疤上前擋住警察,二楞兒結巴氣勢洶洶,好似隨時開打。
餘青雖然與楊世傾相識不到一天,但他知道楊世傾脾胃,只要不動他軟肋,這條瘋狗基本上瘋不起來,當然瘋起來可也不是鬧着玩的。
“刀疤結巴,二楞兒,都退回來!”餘青猜的不錯,楊世傾自然是鬆口妥協,二楞兒等人憋屈想要開口。“好了,沒事的聽我的,你仨還有更爲重要的事情要做!”
打斷刀疤等人想要說的話,楊世傾便轉身打開車門,摸了摸飛飛腦袋。“爸爸你要去哪兒?他們不抓壞人爲什麼要抓你?”飛飛兩眼含淚扁着嘴,沒想到爸爸纔回來不到半天,都還沒好好陪他,現在卻又要走了。
“乖兒子別哭,我讓這幾位叔叔帶你和奶奶先去吃飯,爸爸晚點到行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是從來不會哭鼻子的!”楊世傾撫摸飛飛腦袋片刻,關上車門看向刀疤等人,老婆婆一臉擔憂皺眉,但並未說話。
“我的皮箱放在門後,那房子我看着心裡不太舒服,走吧餘警官!”話落楊世傾交出手槍不做停留,大步走向警車開門主動坐了進去。
“大哥!”刀疤仨兄弟臉露焦急,齊聲大吼,餘青面無表情。“把他們都銬起來,留兩人在這看守,其餘剩下的隨我先回公安局,開張大點兒的車來,這次豬玀比較多!”
五名警察待留兩名,剩下的轉身繞到車尾,自尾箱拿出十來個手銬,遞給待留的兩名警察,便再度轉身上車,餘青落後稍微整理警帽,撇了一眼咬牙切齒看着自己的二楞兒三人,便轉身坐上警車打開警笛楊長而去!
“媽的咋辦刀疤?”二楞兒一臉焦急,刀疤稍有思索麪無表情,結巴表情與前者一致。“大哥心裡自有打算我們不必擔心,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辦妥大哥交代給我們的事,走吧!”
刀疤話落便走向破爛不堪的出租車,青年司機早已上車等待,稍等三人上車便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由於車子只能坐四人空間很是擁擠,二楞兒和結巴到得市區,便下車又打了輛出租車跟在後頭。“叔叔,我...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飛飛身坐後排,眼看刀疤凶神惡煞一時有些害怕,但心裡很是擔心楊世傾,便鼓起勇氣小聲問道。
刀疤聞言回頭,難得漏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嘿嘿,飛飛別擔心,你老爸可牛逼了,那些狗屁警察不敢把他咋地的。”飛飛微笑點頭,臉上滿是自豪,老婆婆欲言又止,但聽刀疤這麼一說,也放下心來。
警車行駛將近半個小時便到得公安局,餘青並沒有把楊世傾關起來,而是把他請進自己的辦公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噓寒問暖,狗屁拍的那叫個啪啪響。
楊世傾此時坐於沙發,面前茶几上放有一杯熱普洱,餘青則坐於對面,含笑翻看着手機,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定有鬼,餘青此刻的態度,楊世傾可不認爲是從心而爲。
“說吧,餘局長!”楊世傾面無表情,有模有樣的品了口茶,餘青聞聲並未擡頭,乾笑兩聲。“嘿嘿,大叔也沒啥事兒,就是想請你來坐坐,還沒吃飯吧?等會兒啊外賣我已經幫你叫了。”
從早上一直忙活到現在,楊世傾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時間過的還真快,都已經三點多了,自己肚子裡還是空嘮嘮的什麼也沒吃,心想不吃白不吃,倒也想瞅瞅這餘青,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兩人前者品茶後責翻看手機,楊世傾時不時瞟一眼餘青,自顧自翻看着手機,並沒有什麼異動也就不看了,轉眼時達三點半,半個小時就這樣在兩人沉默之中悄然流逝,突然辦公室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餘局長在嗎?餘局長?”餘青聞聲便起,大步上前開門。“哦,來給我吧,辛苦了!”外賣小哥微笑點頭,說了句用餐愉快便轉身離去,餘青走向楊世傾把外賣放於茶几。
“大叔你慢慢吃,我有點事情要辦,先失陪一下。”楊世傾聞言起身。“你把我大老遠的抓來,就是爲了請我喝茶?”餘青笑而不語。
“那當然了!嘿嘿,世傾我們又見面了。”隨後穆恆開門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吃驚,楊世傾一時頓悟,餘青只不過是負責抓人,現在正主來了。
“穆局長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餘青任務完成,也沒必要還在這耗着,對楊世傾點了點頭便走出辦公室,穆恆手背於後表情氣質依舊和藹儒雅。“世傾你先吃飯,等會兒穆某和你談點事。”話落含笑搖頭打量楊世傾一眼。“嘿嘿,現在的小年輕人。”便作勢轉身出門。
楊世傾一時有些尷尬,但現在已經沒心思在顧慮太多,自己只想知道這穆恆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穆局長開門見山吧,咋也沒必要藏着掖着。”
穆恆眼看楊世傾如此謹慎,便出言緩和。“哎世傾你別多想,就是簡單談談僱傭你爲伊伊保鏢的這件事,你先吃飯待會兒我在過來。”話落便走出辦公室,反手把門帶上,楊世傾也只好作罷,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吃起飯來,由於早上到現在都沒任何東西,楊世傾狼吞虎嚥沒兩分鐘就吃完了,便靜等十來分鐘穆恆才推門而入,但這次手裡拿了份文件袋,到得沙發面前便與楊世傾對立而坐。
“嘿嘿,世傾來先看看合同!”楊世傾接過文件袋,打開拿出合同便看。
僱傭保鏢協議合同書!
甲:(代表)______!
乙:(代表)穆婉伊!
甲乙雙方本着公平,公正,互利的原則訂立合作關係,務必雙方意見統一,若有異議請私下解談,或停止合作並取消合同。
條例如下:
第一條:乙方會按每月爲甲方發放酬勞,一萬整人民幣/月。
第二條:甲方須與乙方同居,並不能離開住宅半步,以保證甲方人生安全,如需外出必須爭取乙方同意。
第三條:無論甲方身處何地,或辦於任何事物,接到乙方命令,必須及時到達乙方身處位置。
第四條:甲方不可拒令,或用言語反駁乙方。
第五條:並無商討規則餘地,愛籤不籤,不籤餓死!
第六條:自協議簽訂之日起,乙方負責貌美如花,甲方負責護花使者一職。
第七條:本協議一式兩份,甲乙雙方各自一份!
第八條:本協議需終定,既從2018年11月3日至生老病死!
嘭!“我艹,穆局長?這是要老子賣身嗎?”楊世傾看完合同拍桌而起,這那叫籤合同,分明就是賣身契,穆恆乾笑並不爲所氣。“世傾你別激動,這是婉伊那小丫頭弄的假協議算不了數,她硬是要叫我拿給你籤我也沒辦法,所以咋就陪她開心開心嘛!”
楊世傾一臉疑問,表情稍有舒緩。“真的?沒騙我?那這...酬勞也是假的?”
穆恆搖了搖頭。“這酬勞是真的,只不過這工資不是我給你發是婉伊給你發!”
“她哪來那麼多錢?也沒見她一天天的乾點正事兒, ”楊世傾邊說邊坐下。
“嘿嘿嘿,可是她媽媽有錢啊!”穆恆回道。
楊世傾有些不解。“這她媽不是你...哦...咳咳,那個穆局長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穆恆擺了擺手乾笑兩聲,示意無妨。“那這樣吧世傾,咋要是雙方都同意,就把合同簽了,你就回家去吧!”
楊世傾點頭,隨便在辦公室找了只筆,在甲方代表後面寫上自己名字,便起身想走。
“好了穆局長,那咋就先這樣吧,我就先走了!”穆恆點頭微笑,“替我照顧好婉伊。”
“嗯,只要她要求不太過分,我都會順着她的!”話落對穆恆點了點頭,便走出辦公室穆恆起身笑送,楊世傾徑直走出公安局,衆人民警察眼見楊世傾這身行頭,無不咂舌。
到得公安局外,楊世傾便打了輛出租,心想先去理個髮在回別墅,可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五六點了,先回去看看二楞兒等人,有沒有拿自己那幾萬塊錢,也不知道老婆婆和飛飛現在有沒有跟二楞兒等人在一起。
楊世傾走後,穆恆坐於沙發,左手端茶細品,兩眼看着合同,突然電話響了,眼看穆婉伊打來的。
“喂伊伊,有什麼事麼?”穆婉伊笑答,“嘿嘿,爸爸楊世傾簽了沒有呀?
”穆恆放下茶杯,“放心吧寶貝女兒,他已經簽字了,”穆婉伊笑問,“在我家籤的嗎?”穆恆淡答,“沒有,他今天跑出來了,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搞了個男扮女裝,不過他現在已經走了!”
電話那頭穆婉伊並未回答,自言自語。“男扮女裝!哎呀不好了要死要死,爸爸先掛了啊,我快到家了!”不等穆恆開口詢問,電話那頭便掛。
穆恆稍有責怪,“這孩子。”話落便走到辦公桌前,拿出公安機關辦公專用章,對準合同右下角,一把按了下去。
“哎喲我這腦袋,師父您慢點兒,看着點路!”此時的楊世傾,正坐於出租車後排,司機是一名中年男子三十來歲,屬於淳樸型。
“哈哈,不好意思啊小兄弟,你不是趕時間嘛,所以我就抄近道,這路面坑坑窪窪的比較顛。”司機目不斜視。
楊世傾單手揉頭問道,“還要多久?”
司機乾笑兩聲,“不用多久了,十來分鐘就到!”楊世傾聞言便靜等沒接話,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出租車再度駛入平坦市區大道,過了一個紅綠燈左拐,便到得小區崗亭正前方大路邊上停穩,楊世傾開門下車。
嘭!“師傅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