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
“爸!是你威脅思語離開我的對不對?你究竟跟她說了些什麼?”季羽墨滿腔憤怒地質問着坐在客廳沙發上翻看着報紙的季鵬澤。
“威脅她?怎麼,是她告訴你的?”季鵬澤摘下眼鏡,合上手裡的報紙冷眼反問道。
“如果不是你威脅她,她怎麼會跟我分手?”
“那是她自己認清了現實,知道你和她根本不可能!羽墨,現在你已經和徐貞雅小姐訂了婚,你最好給我收起你的玩心。”季鵬澤警告着說。
“我根本就不愛那個徐貞雅,你爲什麼非要把一場沾滿銅臭的婚姻強加於我?讓我和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不可能!”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我說過絕不會重蹈大哥的覆轍,和我結婚的人只能是艾思語!”季羽墨毫不示弱地大聲宣誓說。
“你們兩父子怎麼一大清早就劍拔弩張的?”木清芳從樓上走了下來,打斷了兩人不可開交地爭執。
“哼,你問他!”季鵬澤鐵青着臉冷哼道。
“羽墨,你父親心臟不好,有什麼話怎麼不好好跟他說呢?”木清芳略帶責備的語氣說。
轉過身看向一臉盛怒的季鵬澤,接着說道:“鵬澤,你也是。既然羽墨不喜歡那位徐小姐,你就不要硬逼他,這畢竟是關係到他一輩子的幸福。”
“你懂什麼?如果沒有梵匯石化的出資援助,你以爲我們季氏真能那麼容易起死回生?”季鵬澤不悅地盯着木清芳說,女人的見識就是短淺!
“可也不能拿兒子的終生幸福作爲交換啊!當初羽翔的婚姻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到最後又怎麼樣呢?鵬澤,你不能總是這麼獨斷專行,爲了季氏而毀了兒子的一生!”
“我自私?我這樣做還不都是爲了他們好!”
“真的是這樣嗎?”木清芳反問道,想起過世的大兒子,木清芳的心就忍不住抽痛,羽翔總是把所有事情隱忍在心底,以至於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常常忽略了他。
“羽翔已經帶着遺憾離開了,你不能讓羽墨也抱憾終生。思語那個女孩子挺好的,我不覺得他們在一起有什麼不合適。”木清芳說。
“笑話!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也配做我季家的媳婦?你今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幫着毫不相干的外人說話!”季鵬澤滿臉慍怒,瘦削的臉上肌肉緊繃,重重的地放下手裡的茶盅,茶水灑了一桌。
“爸,總之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和徐貞雅結婚的。”季羽墨再次開口重申道。
“由不得你!明天你□□本那邊的分公司任職,正好徐小姐人也在日本,你去好好陪陪她!”季鵬澤態度堅決地說。
“我不會去!”季羽墨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現在就去找思語跟她解釋清楚。”
“你給我站住,昨晚你大鬧費逸寒的別墅,被別人送回來,你還嫌自己的臉沒有丟夠?”
“丟臉也是我自己的事,爸,我再說一次,日本我不會去的!”
“哼!不去?那我就只好讓艾思語永永遠遠地消失!”季鵬澤威脅道。
“爸,你……”
“鵬澤……”
季羽墨和木清芳同時開口道,誰也沒料到季鵬澤竟會這樣說。
“你應該清楚我的脾氣,我向來言出必行!”季鵬澤態度冷硬地說。
“爸,你簡直不可理喻!”季羽墨的聲音充滿了不可遏制地怒氣。
“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如果你不去,那就不要怪我對艾思語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