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
晨光熹微,玻璃窗外是一遍濃濃的霧氣。
寧城的冬天,就是這樣,徹骨的寒冷。
寬大的雙人牀上趴着一個熟睡的男人,額前那一縷黑色的碎髮擋住了他英挺的劍眉。
薄脣輕抿,*而蠱惑。
*在外面的後背,有着一道明顯的疤痕,卻絲毫不影響整體的美觀,反而平添了一種別樣的味道。
這樣的男人,就連睡顏都令人賞心悅目,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精妙。
房門被敲開,來人是齊飛。
“夜叉,打擾了!”
“什麼事?”牀上的男人閉着眼睛問,聲音還帶着初醒時的沙啞。
“艾思語醒了!”齊飛說。
聞言,費逸寒攸地睜開了他那雙幽森的黑眸。
這個動作,除了齊飛,恐怕連他本人都未察覺到。
四天,那個女人還真是睡得久!
“可是,夜叉,她……”齊飛欲言又止。
“說!”
“還是你親自去看看就明白了!”齊飛說。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給我打針?走開!不要過來!走開!啊——”
還沒走近三樓的那間客房,費逸寒就聽到了艾思語的尖叫。
“艾思語小姐,打針是爲了你的身體好,不要亂動,好嗎?”杜醫生語重心長地說。
“走開,你們都走開,我不要打針!我要回家,讓我回家!”說着,艾思語快速拔下手上的針頭,赤足跳下牀來。
這一跳,小腹突然一陣絞痛,不做多想,她咬了咬嘴脣,繼續朝門外衝去。
然而,嬌小的身體卻在這時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攔了下來。
“想逃?”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艾思語驚慌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冷峻的臉。
“你……是誰?”
如此一問,讓費逸寒微微一愣。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夜叉,艾思語小姐醒來後精神有些失常。我已經電話詢問過Bruce lee醫生了,他說可能是病人受到過多強烈的刺激,導致情緒崩潰,再加上重度昏迷,大腦出現了間歇性紊亂。我們馬上替她做進一步詳細檢查。”杜醫生解釋道。
說專業點叫做大腦間歇性紊亂,說通俗點就是神經失常,也就是衆所周知的神經病!
“放開,我要回家啦!你幹嘛抓我,我不認識你們!壞人!壞人!放開我!嗚嗚嗚……”艾思語一邊掙扎一邊大哭大鬧道。
此刻的她,一臉淚花,完全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緊緊地盯着哭泣的艾思語,費逸寒沒有說話。
第二個嗎?
在他手中瘋掉的女人!
黑眸中彷彿映出了“她”影子,每當害怕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嚎啕大哭的。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拂過艾思語的臉龐。
冷峻的臉上,籠罩着一股淡淡的憂傷。
啪!
清脆的響聲劃破房間的靜寂。
滿臉淚痕的艾思語,做了一個令全場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
因着身高的差距,她竟然跳起來狠狠地扇了費逸寒一記耳光,然後不顧一切奔出了房門。
切!
好狗不擋道!
“shit,把那個女人給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