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趙王的隨從,主要的客人是四個年輕的後生,司馬純微微頷首保持着似有若無的微笑,因爲她不確定按公主的身份是該表現出什麼樣的姿態,和趙王間接地交過手,所以心裡還是有譜,但是那個傳說中的表哥賈誼和緋聞男友潘安,而石崇是24友之一,司馬純心裡不知該對他們表現出什麼樣的態度,但她記得,古龍說過,愛笑的女人運氣總不會太壞,但爲了不至於顯得太輕浮,所以笑的內斂。
按理這些都是公主的熟人舊交,可是穿越過來的司馬純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但司馬純隱隱判斷出潘安是哪一位了,原先他跪在離自己最遠的地方,也是,雖然是新貴,但趙王和賈誼纔是正經的皇親國戚,但他容貌着實抓人眼球,眉目英挺,薄脣,狹長的眼睛,顯得有幾分放蕩,有幾分令人着迷的貴族和痞子的完美結合,司馬純一眼看去便覺得什麼樣的場合他都會是一個受歡迎的人物,他既有高貴的氣質,又有幾分鬆散讓人覺得輕鬆。或許是因爲他的容貌爲他創造和各種人相處的機會,誰都願意和容貌美麗的人共事,或者多看兩眼也是不錯的,總之他是一個絕對拿的出手的人物。
那麼和他跪在一起的那個人應該是石崇吧,司馬純本以爲石崇會是一個肚子渾圓的土財主的樣子,沒想到雖然比潘安和賈誼年長些,但保養得十分精心,雖然難以擺脫鉅富的精明可還是個有幾分靈氣的人物,有幾分儒商的味道。
靠前一些是兩個貴氣逼人的年輕少爺,司馬純仔細看過去,其中一個和趙王的眉目有幾分相似,衣着上與趙王有些花邊和顏色上的雷同,應該是趙王的兒子,而另一個悄悄擡起頭來衝司馬純做了個鬼臉,應該是賈誼沒錯。
趙王那張熟悉的臉孔令人生厭的浮現在了司馬純眼裡,司馬純一面衝他頷首微笑一面極力剋制自己心裡猶如吃了死蒼蠅一樣
的厭惡感。
在趙王身側妖嬈的一抹紅豔,樓莎依舊光彩照人,只是難掩臉上的一絲落寞,是爲了伏胤吧,司馬純都沒有刻意找就知道伏胤不在這裡。
終於衆人落座。賈誼向來討好賣乖,衝司馬純招呼道:“公主還真是大了呢,以前和我們在一起沒遮沒攔的瘋玩的樣子都不見了,倒是生出了幾分生分呢”
司馬純掩嘴嬌笑道:“這是怎麼說的,只是旅途疲乏人有些遲鈍了,表兄不要見怪哦”
趙王呵呵的笑着。司馬虔雖然還很年輕但是沉着有餘的問道:“公主此次可有什麼獨特的見聞?可惜在封地不得見,這次終於了了我一樁心願。”
司馬純也客氣的回到:“還是和小王爺有緣分,這不千里迢迢的還是見了”
整桌飯吃的和諧而虛假。
主要說話的就是司馬純,司馬虔,賈誼,趙王只是跟着呵呵的笑。
潘安和石崇也來助興,但都說些活躍氣氛的場面話,看不出人的深淺。
孫秀出奇的安靜,眼神飄忽的看着石崇。
至始自終,司馬純都覺得一個冰冷的目光牢牢地釘在自己身上,樓莎那沒有溫度的美麗眼眸像釘子一樣紮在自己身上,看來伏胤回來過,樓莎像豹子一樣聞到了伏胤心裡的情感波動。
“表哥,我想盡快回宮了,您意下如何”司馬純媚眼如絲的問道,決定把一切先拋在腦後,既然選擇了,那就只有放棄一些事和人。
賈誼並不吃驚,像他這樣八面玲瓏的人,自己意欲何爲只怕她知道自己回京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心裡打得什麼算盤,而且公主從來不是一個善於掩飾的人。
賈誼打着馬虎眼說:“哎呀,公主,姑媽最近鳳體欠安,你何不多玩玩轉轉,何故這麼快就去。。。”
賈誼是個綿裡藏針的人,不過和公主自
幼一起長大,多少還是有幾分感情,或許他說這句話是想要從公主那裡得到更多的好處,又或者是不想觸皇后的眉頭,但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他對司馬純還是不錯的。
司馬純微微一笑:“自我離宮之後,我的身份也就見不得光了,我想母后更願意把我留在身邊,如果這事由最得母后歡心的表哥去說,或許會更好”
摸不清賈誼的底細,司馬純悄悄用了下現世的人際學,要想讓一個人同意你的觀點,首先你要讓他覺得你是站在他的角度在想問題,最終獲益的人是他,而自己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賈誼輕笑兩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司馬純,一語雙關的說道:“表妹,你真的長大了”語氣中有着看破司馬純小心思的包容,也有爲她的蛻變的欣慰,可他不知道這不是蛻變,是徹底脫胎換骨的改變,甚至不再是同一個人,或許以前的公主活的太過自我,才至於如此收場。太不適合皇宮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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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純對着賈誼笑而不語,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賈誼輕輕拍了拍司馬純的肩膀說:“表妹咱們可是青梅竹馬,你都開了口,與公與私我都會幫的”
司馬純會心一笑,不管賈誼是什麼樣的人,總之他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可以合作,可以雙贏。
趙王看已經達成了今天最重要的一筆協議,自己很是馬後炮的加了句:“老夫也會鼎力相助,送公主回宮”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狐狸,司馬純冷冷的想,臉上甜甜的笑道:“謝謝趙王”
終於結束了一場折磨人的晚飯,司馬純走到一個揹人處攙着媚兒扶着額想,這些踩在皇權金字塔之上的貴族,腦袋轉的是有多快,只是現在身份的問題,讓她有了一會喘氣的機會讓她得以在這些權貴之間周旋。
“很得意是嗎?又成了京城第一的交際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