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純正滿腹心事的陪着落幕龍吃瓜果,這些都是新進的水果,在冰水裡鎮過,分外香甜爽口,大家也都只是食不甘味的苦笑着吃着。
遠遠只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盛氣凌人的女人,分花拂柳穿堂過巷的向這邊走來。
司馬純微微蹙起眉頭,迎了過去,和那女子打了個照面:“你來幹什麼?”
“雖然我們不是朋友,來你這討口酒吃也不行嗎?”樓莎叉着腰依舊是拿眼白看司馬純。
“你是用毒的高手,要吃,我單請你”司馬純不以爲忤,微擡起頭坦然的看着樓莎,她的頭上插着一枝耀眼的玫瑰金簪,身穿大紅的杭綢,依舊被她改造的風情萬種,半個袖子被截去,露出一截粉紅的皮肉,手上戴着和簪子配套的鴿子血紅的鐲子。
衆人一聽這女子善用毒,紛紛電擊似的扔了筷子,那老神醫,一口黃酒噴了出來,靠着假山喘了半天的氣。
“這刁蠻女子是誰啊?”夏淳傲不明就理的問:“怎麼老是與純兒作對”
花下客和長沙王兩人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道:“情敵”
“真是小氣,還以爲你這一天東奔西跑的有什麼長進呢,哼,我偏要來湊這個熱鬧”樓莎雖然言語激烈,司馬純並不動怒以退爲守。
大家一時看不明白局勢,看着兩個漂亮女人吵架別有一番風味,一時到沒有人上前勸阻。
樓莎看着滿桌精緻奇巧的點心,油光醇香的肉片,新鮮酸爽的小菜,還有青綠的肉丸冬瓜湯,花樣百出應有盡有,她隨手抓了一個點心,衆人看毒王自己都吃了,那小小一盤點心很快就一搶而空。樓莎吃什麼,他們也就跟着吃什麼。
司馬純無奈,只得由着她去,雖然正如樓莎所說,她們永遠做不了朋友,可是她瞭解她的心性,她爲人張揚刻薄,有時也刁鑽狠毒,可是終究是個長情的人,一個人只要在心裡還存一份真心,便就不會壞透,敵人做久了,到做出感情來了。
大家見公主不
說話了,又開始了狂歡,桃花在微風中紛飛,司馬純微笑着看着大家醜態百出,其樂融融的樣子。
“純兒,何時也喜歡熱鬧了”
司馬純一轉頭,正對上太子那雙邪魅的丹鳳眼,似有情,又似無意,戲謔的看着她。那種眼神,正是他總看公主的眼神,他有十足的把握,這樣的注視會讓公主春心萌動,俯首稱臣,可是現在他看着的是司馬純。
“你回來了”司馬純淡淡的說,爲這樣一個人,她犧牲了太多太多,多到司馬純覺得不值得。
太子見司馬純冷淡,也不好太過親熱,安慰了幾句雪翹的事情,聽着他情真意切的說辭,司馬純有些感傷,受到了公主的感應,司馬純扭過頭來,煙水晶似得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汽,纖細的眉毛微微蹙着,輕聲問道:“你願意帶我走嗎?帶我離開這裡”
“當然了,經歷了這些,能在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老天對我格外優待了”太子熟練的牽住了司馬純的手。輕輕的捏在手心裡,司馬純聽到心靈深處一聲輕輕的嘆氣,那是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的滿足。
樓莎這邊吃的正歡,看着桃花樹下,你儂我儂的兩人,目光如炬的戳過來,她的心思很矛盾,一方面她要獨霸伏胤,但是如果看到司馬純和別人好又惱怒她對伏胤的不忠。
太子感覺到了樓莎目光裡的凌厲,笑的越發的深了。
司馬純沒有注意到兩人對峙的目光,和花下客三人湊在一起吃東西,人生吃穿二字,吃又排在穿的前面,司馬純絕不要放過這樣堂而皇之休息的時候,一定要大快朵頤才划算。
桌上的吃食,都是媚兒和燈兒兩人,精心設計的,兩人各懷心思,一個是希望自己主子大病初癒好好樂樂,一個是要拴住自己中意的男人的胃。兩人使出渾身解數,倒是便宜了諸多食客。
一羣人圍着樓莎叫好,看着這女子抱着罈子喝酒,中原人,身體食量都不及邊境異族強大。大家都叫好,很欣賞這麼能喝酒的姑娘。
鬧
到大晚上,樓莎喝得腳步有些虛浮,走路不穩,臉上爬滿了紅暈分外動人,司馬純看在眼裡,心裡有些發酸,這樣的絕色佳人看在伏胤眼裡也是風情萬種的吧,他們合歡交好時,樓莎是不是也是這樣柔若無骨,紅雲滿面。
“看什麼呢?”樓莎哪裡知道司馬純正滿心鬱悶的yy她和伏胤。
“沒什麼”
“那你送我回家,我喝得有點多”
“我會派人送你回去的”司馬純懶懶的說,這樓莎也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大搖大擺的來吃來玩,喝到了還要司馬純自己送,你樓莎是玫瑰,司馬純還是百合呢。
花送花只能遭來賊人的注視,花下客在月光下側着身子,深情款款的說:“這位小姐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那就由我來代勞吧”說着把小雞似得司馬純撥拉到一旁去,攬着樓莎的腰,剛要往前走,突然頭部遭到重擊倒了下來。
只見樓莎喝司馬純舉着拳頭,站在他身後。
“好啦,最後一個清醒的人也被打暈了,你還是自己來送我吧”
司馬純叫苦不不迭,只得自己頂上來,樓莎比她高也比她壯,司馬純覺得自己今天吃那麼多,全貢獻在扶着半醉的樓莎回家了。
真沒想到,夏淳傲那樣平時滴酒不沾的主,放到也就放到了,連長沙王也栽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趙王府,司馬純叩了叩門,本想着是個面生的小廝什麼的,沒想到伏胤那張千年寒冰的臉從門裡漏了出來。
他接過樓莎,熟練的打了個橫抱,司馬純看得有些發酸,臉轉到一邊去,伏胤也注意到司馬純的不高興,但是又不能把樓莎放下,硬着頭皮身體很不自在的接着抱着。
“人我已經送到了,再見”司馬純看着地板,聲如蚊蚋的說。
“哦”
砰的一聲趙王府的大門關上了,司馬純在空曠的長街上踽踽獨行,白日裡的種種歡聲笑語都是假的,司馬純覺得委屈極了,他在等她回來不是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