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哪懂她的想法,見她坐在上嚇了一跳:“喂,阮大胖,你腦子時水了啊?有牀不坐,坐地上?!”
阮綿綿看都不看他,“你該幹啥幹啥去,別管老孃,不是餓了嗎?自個兒吃去。”
說完拉過剛纔在藥店買的一系列外傷藥加內服藥,找出紗布、綿籤、傷藥,隨後拉開自己的脫衣服,將腹部上那塊已被血染透的紗布揭了下來,然後露出裡面裂開的傷口。
鮮血淋漓!
看到那傷口的金元寶瞬間跳起來,就要去拉阮綿綿,阮綿綿躲開他,“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金元寶大吼一聲,剛纔她一直說沒事沒事,堅持在藥店買藥,他以爲真沒什麼,結果現在看到這傷口,他瞬間無語了。
“必須去醫院處理!!這個傷口已經裂開了,若處理不好會感染的!!”
阮綿綿瞥了他一眼,眼神充滿鄙視,“大驚小怪幹什麼!我之前手上被一塊飛來的鐵片劃了一條大口子,我都沒去醫院,自己處理,一點事兒都沒有。”說完還將手臂下方翻過來給他看,金元寶看到那條長長的像蜈蚣一樣噁心的傷痕時,默然無語,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之前怎麼沒看到?”
“廢話,誰仔細來看我這個胖子身上有沒有傷疤啊?”阮綿綿無語,覺得是不是剛纔她那一壓將金元寶壓傻了?!
金元寶被阮綿綿鄙視的眼神赤果果的驚到了,感覺自己完全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想想阮綿綿手臂上的傷口,再看看阮綿綿腹部的傷口,他對自己說,這胖子皮糙肉厚的,當時醫生都說若不是那一身脂肪,只怕這一刀已要了阮綿綿的命,想想阮綿綿那強大的恢復力,金元寶決定不再管阮綿綿。
只不過當看到阮綿綿爲防止衣服滑下來用嘴咬着,一手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籤去擦腹部的傷口,卻因爲身上肥肉太多,又有衣服擋着,完全看不到傷口,一不小心將棉籤直接狠狠按上傷口疼得倒吸口涼氣時,他忽然就來了氣,媽的!人家的傷還不是爲了救他才受的,傷口裂開又是因爲揹他才裂的,現在他大爺一樣的坐在人家家裡唯一一張凳子上,然後再面無表情的看着人家因爲太胖低下頭看不到傷口而胡亂擦到傷口而劇痛,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是人的趕腳!
不過是一身肥肉嘛,就當看豬肉成了。
於是金元寶忽然站起身,將阮綿綿手中的棉籤搶過來,再粗魯的去抓阮綿綿的手,結果因爲阮綿綿手腕太大,他一隻手握不住,只得伸兩隻手,然後在阮綿綿驚愕的眼神下使力一拉。
——沒拉動!
這一拉雖然沒拉動阮綿綿,卻拉動了阮綿綿身上的傷口,阮綿綿當即大怒,用力拽回自己的手,對着因她用力而不由自主後退幾步的金元寶怒吼:“媽的!金元寶,你沒事拉老孃幹嘛……嘶……你要想報車被……嘶……車被我坐壞的仇,好歹……嘶……好歹讓老孃將傷口上藥成不?……嘶……”阮綿綿明顯還有話沒說完,但是腹部一抽一抽的絞動讓她根本說不完整句話,旋即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金元寶,重新拿了根棉籤沾上酒精想要再往傷口上消毒。
媽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痛死老孃了!
阮綿綿正在小心翼翼的將棉籤往傷口周圍按,這次得小心,剛纔一下按在傷口正中,酒精一浸進去,差點沒讓她痛暈過去。
也就在這時,手中的東西再度一空,一看,又是金元寶搶了,媽的!是可忍阮大胖不可忍,剛要開罵,卻見金元寶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棉籤看似兇狠實則輕柔的在傷口附近擦着。居然沒讓阮綿綿感覺到痛意!
從她的視線看下去,只看得到男人根根豎立得像刺蝟尖一樣的頭腦勺。
阮綿綿有些奇怪金元寶的動作,伸出肥手抓了抓雙下巴,好一會兒才問已經換了好幾根棉籤的金元寶:“金元寶,你今天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金元寶瞬間擡起頭,惡狠狠的看着她:“你他媽的才腦子抽風!要不是怕你動作緩慢,撩起衣服一身跟五花肉有得一拼的肥肉有礙我的視覺,你以爲老子想替你弄嗎?”
阮綿綿:“……”
大爺的!你全身都是五花肉!!
好不容易處理好傷口,金元寶風速一般將所有東西整理好,然後去廁所洗了個臉,出來時,摸摸肚子對着已經坐在椅子上緩氣兒的阮綿綿悶聲大吼:“阮大胖,我餓了!”
聲音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啊……
孟小呆頭也不擡,“要吃自個兒弄去!”
金元寶悲憤:“媽的!老子不會做飯!!”
“那自己出去吃!”
“靠!!老子身上只剩幾毛,你讓老子出去喝西北風啊?!阮大胖,你還是不是女人!!”
“……你把我當女人看過嗎?!”
“我倒想把你當男人,但你胸前那對波濤讓老子當不成啊!”
“……”
阮綿綿氣得吐血,有種想要胖揍金元寶一頓的強大趕腳,只不過當她擡頭看金元寶的樣子時,被金元寶可憐兮兮的樣子喚起了跟碎米渣渣有得一拼的母性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