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對蝶依的離開都傷心不已,傾若言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撐在腰部,眼神沒有聚焦的看着遠方出其的安靜,竹染上前哽咽的說道“主子,身子要緊,蝶依一定也不想看到您這樣的”
柳楓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但是藏在衣袖中的手卻是緊緊地握住,手掌上被硬生生握出來了指痕,甚至出現了血色。
以前在蓮雲聖地的時候蝶依師姐就對淩河格外的照顧,每次淩河調皮的時候,蝶依都出第一個出來爲淩河收拾殘局,此時的淩河面對蝶依師姐的離開,恨不得立馬跑到魔族身邊,親手殺了黎夜宇這個大魔頭,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忍着,主子現在還是有身孕的狀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就糟糕了。
淩河在這一刻見識到了生命的脆弱和不堪一擊,微微轉過頭看着那雙一直在而背後默默關心他的眼神,以前的波雅只是會逃避,不敢面對淩河,不敢表達她的愛意,但是這一次她不會退縮了,魔族出世,以後的事情都說不準,只要是愛了,向前一步又如何,不管對方喜不喜歡自己,勇敢去愛就對了。
波雅堅定的看着淩河的眼神,無聲的安慰那雙充滿悽然的眼睛。
一旁的玥玥窩在父親的懷裡非常乖巧,大眼睛東看看西瞅瞅。
穆星辰上前扶過傾若言,心疼的說道“言兒,你別這樣,蝶依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
傾若言擡手抹去淚水,紅着眼睛轉過身對蓮雲聖地其他三人說道“魔族破我家園,殺我親人,一次次的挑釁傷害我們身邊的人,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他”說完略過衆人走向室內的房間。
站在門外的人知道這件事對傾若言的打擊有多大,關切的看着傾若言走的每一步,聽到從臥房裡傳出聲音“這一次我一定叫他魂飛魄散”
蝶依的離開對大家來說都是一個打擊,誰也沒有想到昔日一起修煉的活潑的姑娘,如今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再無輪迴~
傾若言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獨自舔舐傷口的時候,外邊的事情卻又是一件件打的人們措手不及。
本來今天休息的月青,一臉急匆匆的來稟報,寒王遇險,身體被黎夜宇佔了,月惜紫重傷,端木柔死了。
一個個重磅的消息傳來,穆星辰寒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每一件事情都不再掌握之內,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月青道“主上,咱們在邊塞的情報據點被端了,這些消息是月惜紫重傷帶回來了,只說了這幾句話就昏過去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寒王居然從重傷昏迷不醒的狀態突然醒來,然後還對月惜紫出手,要不是端木柔擋了一下,月惜紫可能也撐不住了”
穆星辰轉頭和羲和一家人說道“麻煩你們在這陪着言兒,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你去吧,如果有需要的,就告訴我們一聲”
“好”
穆星辰身上的威嚴四射,寒氣籠罩着整個房間,帶着其餘的人出宮去往了衣品閣。
原本傷心難過的傾若言,收到了花草樹木的傳信,知道了發生的事情,讓蓮兒秘密的帶着流蘇白玉簪等穆星辰等人都離開之後,再出宮去往山寺廟。
穆星辰等人急匆匆的到了衣品閣,竹染通過輸入靈力叫醒了月惜紫。
月惜紫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問“柔兒呢?”沒有人回答他,急怒的喊道“她人呢?”
穆星辰清冷的聲音響起“她死了”
“死了?我不相信,我不信,我要下牀看她”
“站住,難道你想讓她白白的死去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穆星辰冷着眼神看着月惜紫。
月惜紫起來的身子一下子癱坐在牀上,痛苦的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月惜紫在酒樓在發現有人在秘密監視傾月閣的人,心裡放心不下,便自己親自去調查,一路尾隨着那人到了城外的一個偏遠的村莊,外表一片祥和看不出有任何的兇險,但就是這一次他永遠的失去了他愛的人,即使那個人不喜歡他,即使那個人有很多缺點。
村莊的周圍都是一片片的竹林,月惜紫小心的藏在竹林後面,看到那人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向一女子稟報着京都發生的事情,女子隨後交代了幾句,便讓那人退下了,女子站在那想了一刻鐘,轉身的那一刻,月惜紫震驚了,女子居然是端木柔,柔兒,怎麼會是她,柔兒此時脫下了那乖巧可愛的裝扮,換上了簡練的一身黑裝,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月惜紫不相信這是柔兒,心裡一萬遍的告訴自己,這只是長得像的人而已,即使一遍遍的說服自己,但是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不一會兒一個男子推着輪椅走出來,上面坐着昏迷不醒的寒王,月惜紫在看到寒王的時候,一下緊張了起來,聽說寒王在邊塞之地,怎麼會在京都的郊區,邊塞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沒有人傳來消息呢?一個個問號砸向月惜紫,現在可以肯定的說,邊塞的據點都被端了,緊張的盯着那男子推着寒王的境況。
柔兒看到寒王出來,一改剛剛的形象,宛如小女孩一般蹲在地上,說道“你還要貪睡多久,該醒醒了,也不枉我…”背叛魔王,從他的手裡偷救下你了,這些話還沒有說出口,院裡就狂風肆起,柔兒第一時間護住了身後的寒王,緊張的盯着突然出現的人。
柔兒哀求道“求您放過他吧,您讓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她知道不是他的對手。
黎夜宇慢慢轉過身來,把手裡的手骨的骨架交到身邊的藍爾手上,接過手帕輕輕的擦拭自己的手指,擦拭完擡手放到面前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慢慢的欣賞起了自己的手指,柔兒顫抖的護住寒王,那個推着寒王出來的人早已昏死過去。
等到黎夜宇欣賞完自己的手指之後,尖銳的眼神射向柔兒,完全不符合他的聲音響起,清朗又令人舒服的聲音,“本座不需要你做什麼,但要借你的手一用可好?”
月惜紫手指扣在泥土裡,幾次想出來的衝動,都被柔兒的眼神制止住了,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原來京都的人是故意引他至此的。原來在他進入村莊的時候,柔兒就已經知道了,她不避諱,只是想讓月惜紫知道真實的她,也想讓月惜紫救出寒王,只是沒有想到那人會這麼快的找來。